雲菱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她原本只當盛啓是湊近了要親她的。『可*樂*言*情*首*發』哪裡想到他會在她的脣邊說這樣的話,而且還是以如此魅惑的姿態說出來。
試問這麼湊近的一張俊臉,硃色如此誘人的薄笑,黑亮中盈滿柔情的雙瞳,看在哪個女人心裡,那不得是神魂失守,然後乖乖繳械投降?而且盛啓還說出這樣一句勾人的話——想怎麼控制他都會從了?!
“你——”雲菱半晌才發出一個單音,有些磕磕巴巴道:“你就沒半點——”可她說着,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好。於是只能有些傻愣的盯着盛啓,可又覺得此時理應說些什麼。
因爲在雲菱看來,盛啓知道這樣的事後不應該是這樣的反應纔對。可若不是這樣,那又該是怎麼樣,她完全也想象不出來。忽又覺得其實這樣纔對,盛啓這樣的人,還真就能說出這樣讓人覺得天雷滾滾的話,且說得如此理所當然,所以她自己也傻了。
“我怎麼?”盛啓見雲菱開始犯傻,眉眼脣角間的笑意不由擴大,甚至笑聲都忍不住散出。
雲菱被盛啓笑得頓時鬱悶,不由想翻身往臥榻內裡鑽去,她準備不搭理這貨。她就鬱悶這原本不應當是一件天大的事情麼,可爲何這男人的反應竟是如此?
但盛啓自然不會由着她鑽開,他仍是湊得很近,尚且以手指輕捏着她鬱悶的小臉蛋笑道:“怎麼了?如此還不好?”
“沒有。”雲菱翻了身,把臉蛋避開盛啓,還要將臉埋進臥榻的毛絨裡。
如此一來盛啓只能對着雲菱秀氣的耳垂,還有她那因爲鬱悶而微鼓的小側臉。他本想再逗弄逗弄她的,但想到她其實很累,這回醒來不過是擔憂他們的境況,他若是再逗下去也就不合適了。
那會雲菱只覺得身後湊近一片溫良適宜的胸膛,盛啓的氣息瞬間瀰漫在她的鼻翼之間。她整個人都被他抱入了懷裡,耳邊響起他微低如冰碎般清朗的聲音解釋道:“若是聖物在你身上,自然是比在任何人身上都好。試問世間能有誰可亂、可控我心智?那聖物在你身上,不更是極好的事情麼?”
“我也就是猜測,我覺得可能是而已。”雲菱聽着倒是吱聲了,她原本就是要與盛啓討論這事。當然作爲一種女人的心理,她下意識將說話的方式變換。她想看看盛啓的反應,想知道他更多的一些情緒。因爲很多時候,這個男人都給他深不可測之感。
“說說。”盛啓擁着雲菱臥躺下來,彼時安排好朱八的墨夜,以及被下令將他們護送出去邪先生已經開始準備着出京都事宜。墨夜輕叩着馬車門,向盛啓稟報事情準備妥當,此刻可出京都。
雲菱聽此心稍安下來,但此前邪先生的話語還是壓着她的心。她仔細想了之後,再加上劉潛送來的秋清風的信,便知道盛京必然還有安排。而邪先生那句京都城將成屍山血海,猶如一顆定時炸彈埋在她心裡。但她想着盛京不可能如此作爲纔對,畢竟這樣一來盛啓那些部下,邙山軍營的二十萬精兵、洛州和潁州的四十萬精兵一旦反撲,盛京如何還有能力抵擋?
“說說你的猜測。”盛啓在給墨夜下了一些該注意的指示後,重回方纔的話題道。
雲菱揉了揉眼,將認定不應該發生的事情撇開,將自己的右手擡起來道:“這個尾戒。”
盛啓凝着雲菱的尾戒,想到她在危急時的一些作爲,下意識就道:“就是聖物?”
“我不確定,但你聽聽我的分析。”雲菱伸手摸着尾戒,而後娓娓道來:“這東西是在我重獲新生後出現的,我不知道它是從哪裡來,更不知道它有什麼作用。只知道當我再次恢復意識,發現自己身處十二歲時期時,這尾戒就突兀的戴在我的尾指上。”
盛啓聽言亦是伸手摩挲那銀環一般的尾戒道:“會不會是你失去意識的期間,有人給你帶上去的。”
“我就是這麼懷疑,但我醒來的時候,在我遇難之前跟在身邊的人都死完了。而最後一個死的人是秀姑,我們大家都知道秀姑是我母親的心腹。而當年無論是雲老太婆、李玉瑩、雲錫,還是齊向天,甚至皇太后都派人來或打劫或劫殺我們這一支人。除了李玉瑩可能還存在不想我翻身回府的心思,其餘人必然是爲了聖物而行。”雲菱將自己查到的,以及做出的合理聯想表明出來。
“不,其餘人的目的我可能不算太肯定。但是太后當初的行爲,是想要混淆我而已。因爲在遇到你之前,我得到了關於魔劍完整心法的消息。只是這消息皇帝他們也知道,只是知道的沒有我清楚。當時皇帝這一脈,以太后爲主導向你出手,是想要讓我誤以爲他們是不知道的。如此一來他們才能佈下一個局,也就是令我差點喪命的局。若不是你的解藥,你當知道那時候的情形。”盛啓也將事情分析出來道。
“你說如風鎮的事?”雲菱回想起來,想到在如東來哪兒發生的事打,倒是明白了一二。明顯是皇帝的人讓盛啓誤以爲他們不知道他有聖物的消息,讓他失去戒備之心後,卻佈置下一個一環一環滅殺他的局。尤其是那凝血毒,若沒有解藥還真是夠嗆。在想想盛繁華當時的話,恐怕原本盛啓要吃的解藥,亦是有問題的!如此一來盛啓面對的還真的是一個死局,只是他遇到了她!
“不錯。當時我去了一出太祖皇帝留存的地方,在那裡得到了最完全的魔劍心法。你可能不知道,我在沒有得到完整的魔劍心法之前,或三年或五年,就會有一次內力盡失,完全無法施展功力的情況。
所以魔劍心法對於我來說很重要,這一點皇帝一脈的人都很清楚。而我得到消息的時候,正大約是我會發作的時間段。所以他們認爲機不可失,但我卻不得不去,畢竟這消息傳出來了,我若等渡了內力盡失的劫難之後再去找,可能就被人捷足先登了。”盛啓將事情說得更仔細下來道。
“你當時受傷,就是因爲功力盡失了?”雲菱這麼一聽,頓時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很明顯皇帝這些人就是要趁此時機,打算將盛啓滅殺了去。
“也不算,而是在我繼承了完整的魔劍心法之後,當時正處於一個領悟的時間。因爲發現此前所施的劍技存在很大問題,所以那會正在更正和適應之中,難免就有些弱。”盛啓說得含蓄,其實當時的情況很嚴峻。只是他習慣性將苦難輕描淡寫說過去,因爲他自己其實也覺得沒什麼。
“所以被他們傷了,而他們也非常看中你,直接在武器上還加了毒,又給你的解藥做手腳。原本大家都以爲,這麼三管齊下的做法,必然是能夠完勝了。但是都沒想到半路會殺出我這程咬金來,對吧?”雲菱將後續延說道。
盛啓聽言輕捏着雲菱的下巴,薄脣湊近的親了一口道:“不錯,小菱兒聰明伶俐,一猜就中。”
“別侮辱我的智商好嗎?這完全不用猜,根本就可以正常推理出來。”雲菱十分鄙視道。
“是是是——”盛啓抿脣淺笑,才接着道:“你接着說你的。”
“哦,我就是想說即便太后的目的不是聖物。但是其餘人這麼做,必然是肯定秀姑身上有非凡的東西。事實上我更認爲太后當年的作爲,是雙管齊下的作用。一方面確實是混淆你,一方面卻是真的認爲聖物在我們那一夥人身上。”雲菱解說道。
“它有什麼奇特之處?”盛啓聽雲菱的語氣,覺得她似有七八成的把握,認定這不起眼的尾戒,就是那傳說中的聖物。
“在你說之前,我並不知道它有控制你的功效。但是它最神奇的一點,就是能夠給我保命。例如方纔,你一定覺得奇怪,爲何我會事先知道邪先生對長風和墨夜出什麼招式對不對?”雲菱反問道。
“不錯,確實有疑惑。”盛啓老實承認。
“那便是我其實已經看過了一次。”雲菱的話令盛啓微皺眉。
“怎麼?你不信?”雲菱見盛啓這模樣,不由挑眉問道。
盛啓聽言搖頭道:“不是不信,而是有時候我總有幻覺,覺得一些事方纔發生過,可是又彷彿沒有發生過。”
“你能察覺?!”雲菱聽言驚呼而出。
“也許是的,如果真的是如此,那它還真有可能是聖物。因爲聖物雖可控修魔劍心法之人,後者亦對聖物有不尋常的感應之力。”盛啓解惑道。
“哦——”雲菱聽得明白,卻想到那日在宮道上她的試探作爲,然後俏臉都忍不住有些泛紅。
可盛啓還道:“所以其實你早已控了本王,仗着這本事在花前月下,一衆宮人面前把本王給親了。”
“哪有!”雲菱那是肯定打死不承認,畢竟他說了是幻覺!
盛啓見雲菱耍賴,當即更曖昧的湊近:“其實就不用那能耐,你想怎麼親本王都允。”
“誰要親你,你有妄想症是不是?”雲菱撇開臉堅決不承認這麼丟臉的事情。
盛啓聽言只是悶笑着,隨後才道:“那是本王想親。”他說話間,再沒壓抑自己的**,一口將那惹人的菱脣吞沒。
“唔——”雲菱原本要開口的話語都被吞沒,嬌嫩的脣完全被霸佔了去。而盛啓此番的吻,在那慣有的細密溫柔裡,還多了一份熱烈的纏綿。彷彿冰被太陽融化,而後那化出的水被溫暖了,且在慢慢的炙熱起來。
盛啓的手握着雲菱的右頸,這樣可將她扣得更靠近自己,更讓她無路可退,以方便他的佔有。這樣稍微激烈的吻,讓雲菱一時間不適應,但又眷戀這一份獨特的吻……
而此時他們兩人都在臥榻上,又是以雲菱在下,盛啓在上的姿勢擁吻着,那氣氛要多旖旎有多旖旎。加上盛啓在此前就被勾動了很多次,此番已暫無大事打擾他們,他更是想得寸進尺。他想到此前的那一捏,他的心頭就是一片火熱。
所以盛啓的手就順上了雲菱的腰肢,那帶了些許熱度的手掌順上她的小衣內,當即就要再偷襲。可是一隻小手卻握住了他的手掌,那手勢果然也非常敏捷!也難爲了雲菱竟然在這種時候還能保持清明,居然沒有被吻迷糊!
而盛啓被抓包了之後,就看見雲菱一雙水眸正直勾勾的盯着他,盯得他一陣陣的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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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最近的更新,小連子很抱歉,但是請原諒我需要張弛有度的安排。因爲我怕再繃下去,我整個人都不好了。我現在在西塘,一個非常有意思的小古鎮,我在樓閣上碼字,看江南水鄉,然後有一段豔遇喲~咩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