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啓明顯感覺到雲菱的身體有了變化,從前只到他肚臍眼高的小村姑,如今已長到他心窩處;從前細桿直條的身段,如今也有了一些曲線。例如這小臀,就明顯豐盈了不少。
雲菱並不知道她的小豆腐被吃,此刻她那細白的小手,指尖正劃過盛啓的頸,光澤的指甲內布着的可是毒粉。盛啓只覺得頸間傳入麻痹之感,他的脣角微揚起,乾脆如了她的心意,就讓她泄一下憤……
“哎喲喂!”雲菱只覺得背上的骨頭一陣疼,這傢伙倒是被她毒倒了,可是竟然將她當肉墊,壓着她倒在了她身後的牀上!他怎麼不是往後倒在地上?!
“完了,被壓扁了。”雲菱痛呼之後,就是哀嘆一聲。她伸手就要將身體的身體挪開,這人的肩膀正好壓在她的胸口上啊!
雲菱老半天才將身體挪出來,喘着氣低頭盯着盛啓的臉:“喂喂喂,盛啓?混蛋盛啓?”
“唔——沒反應呢,看在你剛纔算是救了我的份上,我就不弄死你了。這毒也不是很毒,最多其中一味複合毒明天開始會讓你癢癢一星期。不過你是王爺,上朝的時候在那麼多人面前一直癢癢的抓來抓去,一定非常引人注目,哈哈哈——我真是天才!”雲菱嘀嘀咕咕着想到盛啓明天開始的窘態,就高興得翻身抱了被子打滾。
“不如趁此時機再看看你的臉,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毀容了。”雲菱回頭繼續盯着盛啓,小手就要去掀開他的面具。
“算了,還是不掀開了。保持美感也好,萬一掀出來裡面是個鬼臉,又或者是個詭異的符號,那完全嚇死我了啊。”雲菱搖搖頭縮回手,她記得一些靈異書籍就是這麼寫的,翻開某帥哥或美女的面具,下面是非常恐怖的鬼臉之類!
“不過我記得按照記憶,厲王是沒有帶面具的習慣吧?雖然不曾謀面,但京都城裡沒聽說這貨會帶面具啊?還是看看!”雲菱的手臂再探出去,摸在那銀白的面具上,手指就要掀開。
盛啓一雙眼眸瞬間就張開,嚇得雲菱呵呵笑道:“咳咳——你沒事了啊?你剛暈倒了,是不是貧血啊。我給你開個方子補補血,呵呵——”
“過來。”盛啓看見雲菱正一寸寸的將身體挪後。
“不去。”雲菱下了牀要走。
盛啓翻身將她一把撈去懷裡,完全將她抱滿。他那溫涼適中,暗有梵香的氣息盈滿雲菱的鼻腔。
“小村姑。”盛啓忽然覺得這樣抱着這小人兒還不錯,這細挑的身子柔軟得像是一掐就會斷似的。
“你纔是村姑,你全家都是村姑,你放開我!”雲菱掙扎要起來,這傢伙太隨便了。這樣抱着她,好吧,她有點不爭氣的心跳不對?這胸肌靠着很有感覺啊,咳咳——
“別動。”盛啓微皺眉,乾脆翻身壓住她,手指落在她的頸上:“滲血了。”
雲菱被盛啓的動作嚇了一跳,怎麼這樣壓着她,這姿勢不對!
“毛毛躁躁的,半年也不長進。”盛啓拿出藥瓶再給灑了些許藥粉,以止住血絲蔓延。
“我要睡覺了。”雲菱細聲道,嗯——她有些不好意思。而且萬一這人狼性大發,可她可還是個未成年姑娘咋辦?
“睡吧。”盛啓起身給她蓋上被子道,見她小臉紅豔,不由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
“走開。”雲菱拍開他的手鑽進被子裡。
“鑽出來,別弄到傷口。”盛啓的聲音不自覺的帶上命令的口吻。
“知道了!”雲菱不喜歸不喜,還是聽話的鑽出頭,翻身靠裡睡去。
盛啓凝了牀上的小人一陣,這才踱步去書房。等公事處理完準備就寢時,他想起那小人兒,復又回來查看。
那會雲菱已經入眠,她習慣性的抱着一半被子,蜷成蛹裝舒服的睡着。那被腳碰到了她的傷口,盛啓伸手去扯開。她就皺眉嘀嘀咕咕,他不由笑起來。
……
雲菱醒來之後已經是在京郊客棧中,一路隨侍的一名啞婢給她換了一身累贅的盛服。雲菱估摸着這身衣服有十來斤重,嚴重影響她的行動敏捷性!層層疊疊的廣袖上衣,厚重寬大的掃地裙,還再來一件廣袖高襟上衣!
“能穿少幾件麼?”雲菱目光懇切的看向啞婢,後者不知道是不是耳朵也不好使,根本就沒搭理她。所以雲菱最終只能拖着這等陣仗上轎——進京!
車架入京時,正是辰末時分。雲菱在轎內可聽見紛紛雜雜的買賣聲,也有議紛她所在的這一隊車架是什麼人的。
“這是誰人的車架,這鸞鳳朝天這不是……”
“聽說是縉雲侯府的嫡長女進京,此前在外遇了盜賊,縉雲侯府上都以爲是死了。這可是齊向天的親侄女,縉雲侯府的嫡長女,這身世就是比公主也不遜色。要說用鸞鳳朝天大轎倒是沒問題。”
“還有這事!那她這清閨……”
“噓——小聲點!”……
雲菱趴着專注聽了一陣,脣角揚起一抹燦爛的笑意。她藏得這麼密實,齊向天也坐在轎內,但還有人知道她的身份。這必然是有心人在流傳,這目的是爲何恐怕馬上就會揭曉——
而事實也沒讓令雲菱多等,就在她沉吟之間,車架前方就傳出一陣馬驚聲:“赤律律——”
那時京都城的百姓們只見這一大隊的車架中,有一匹亂馬橫衝而出!那馬兒像是發了瘋,直竄入熙熙攮攮的人流之中!嚇得不少人瞳孔瞪大而起!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根本就沒人能及時阻止!那駕馬的甲衛已在極力控制:“快閃開,馬驚了!”
衆人只見一名七八歲的男童就在馬蹄之前,根本就被嚇得不會動了!那甲衛在拼命勒馬,可高舉的馬蹄仍舊無可避免的向男童的頭踢去!那血灑出,血案頓成!
“出人命了!好端端怎麼會馬驚?!”有人很快就喊道。
“你們不知道麼?這個縉雲侯府的嫡長女,出生便有滿院黑貓出沒,打孃胎出來就克娘,後來娘被剋死了她被劫走,縉雲侯府才安生的。”有人很快就解釋着。
“竟有這事!莫非是個掃把星,這一入京就弄出人命,好端端的馬就驚了!這樣的人還不如被盜賊殺了,免得禍害人間啊!”
“可不就是,聽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