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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趙飛虎的一聲令下,餘下的所有黎國禁衛軍士兵們騎着快馬,全部衝了上去。泥濘的土地早已被他們兄弟們的屍體填平,他們縱馬而過,高舉手中的劍戟長矛,沒有任何的言語,只有沖天一戰的殺氣,他們用行動來表達自己的仇恨和憤怒,每個將士們都怒目圓睜的盯着遠處的西玥鐵騎,只有讓那一片黑色染上鮮紅,才能讓他們此刻心中的恨意消融。
西玥鐵騎分成兩隊一左一右守護在阿蜜絲周圍,騎在戰馬上的阿蜜絲風姿若神,她清秀的面容上漾着淺笑,抽出腰間的佩劍,銀芒閃爍,伴着一聲劍鳴,厲聲一喝:“這一戰,長生天是站在我西玥國這一邊的,將士們,給我狠狠擊殺黎軍,讓他們五萬禁衛軍葬生於此......‘
“是!”身後傳來一聲整齊的斷喝,隨後所有的西玥鐵騎向前殺出,迎上那直衝而來的黎軍殘部。
剎那之間,木雲谷的上空傳蕩着震耳欲聾的廝殺聲,叫喊聲......
阿蜜絲攥着繮繩,夾着馬腹衝入戰場,犀利的美眸穿透層層軍甲,只爲了尋找那一抹明黃色的身影......
西玥邊境的黎國軍營。
“阿雙......小川......”營帳之外傳來了耿南嶽的呼喚聲。
正在凝神研究進攻陣型的於雙和莫川聞聲,互相看了對方一眼,臉上皆是一片喜色,是他們的同袍耿南嶽的聲音,這麼說皇上已經到了?大軍的糧草問題終於可以解決了......
於雙率先衝出帳外,耿南嶽一襲白色的鎧甲戎裝,騎在高頭大馬上。身後是一隊長長的禁衛軍隊伍,遠遠還能看到陣中板車上滿滿壓載着的糧草。
耿南嶽臉上漾着明媚的淺笑,見了衝出營帳的於雙和莫川,迫不及待地從馬背上躍下,一個箭步,三人拳頭相碰,而後緊緊地擁在一起,拍了拍彼此的肩膀......
“南嶽,一路辛苦了!”於雙笑道。
耿南嶽淺淺一笑,搖頭道:“我其實想來戰場很久了......這一次押送糧草。還是我自動請纓的,我如何也得找機會來與你們並肩作戰呀!”說完,擡眸掃視了周圍一圈。問道:“我來得最早麼?皇上和飛虎還沒有到麼?”
於雙不解的問道:“皇上和飛虎,你們不是一起來的麼?”於雙下意識的看了看隨行的軍陣,果然沒有皇上的儀仗。
“嗯,爲了避開那支神秘隊伍的耳目,皇上決定兵分三路。走不同的路線前來戰場。我是最後出發的,沒想到卻是最早到達。皇上和飛虎他們應該不會有事吧?”耿南嶽眉頭微蹙,有些擔憂的說道。
於雙眉眼之間也是一片擔憂,莫川卻有些急躁,他朝二人淡淡說道:“我帶一隊爭雲騎到關口去看看......‘
於雙並沒有阻止,皇上是黎國的支柱。千萬,千萬不能有事纔好!
隨後,他下令將糧草儘快的安置妥當後便帶着耿南嶽一起去巡視軍營。
黃昏時分。西玥軍營那邊突然多了一面九師的旗幟,從旗幟的顏色可以分辨出來,這是阿蜜絲隸屬的西玥軍隊,他們已經來到了邊境。與此同時,黎軍軍營也收到了一個消息。而這個消息卻讓衆將隨之陷入一片愁雲慘霧之中。
趙飛虎率領的五萬禁衛軍在木雲谷遇到西玥鐵騎的伏擊,全軍覆沒。趙飛虎殉國。而走另一條山道而來的黎子信的軍隊也遇到了神秘組織的襲擊,混戰之中,皇帝黎子信掉下來懸崖,下落不明......
聞訊的瞬間,於雙身子一晃,幾不能站穩,“皇上......掉下山崖?下落不明......飛虎殉國?五萬禁衛軍全軍覆沒......‘
於雙的眸中閃着焦灼而痛苦的光芒,聲音是那樣的沉痛而憤恨,肩膀不住的抖動着,一雙手因爲情緒的激越而痙攣着。
耿南嶽眼中亦是一片水光浮動,他哽聲說道:“阿雙,不,於將軍,請下令讓末將率軍前往懸崖下尋找皇上的蹤跡......‘
話音剛落,就聽到帳外傳來陣陣聲響,莫川的在帳外疾呼道:“軍醫......快傳軍醫......‘
於雙和耿南嶽飛快的掠出帳外,只見莫川懷中緊緊地抱着一個血人,他的臉上滿是黑色的血污,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唯有那白色的戎裝上的一抹淡藍告知了所有人,他的身份是-藍空!
西玥軍營。
阿蜜絲坐在案前看完剛剛飛鴿傳來的書信後,臉上揚起一抹無比絢爛的笑容。她眸中熒光五彩,有掩不住的喜悅。她在木雲谷的時候,還在憾恨着,翻遍了谷中所有黎軍的屍體,都沒有找到黎子信。那時,她就知道必是中了他故意設下的調虎離山之計,黎子信定是率軍走了另一條道路。沒曾想到,還是門主高瞻遠矚,算無遺策,派出了一扇門中的殺手組織,成功地截狙了黎子信的軍隊。只可惜不能完全確定黎子信的死訊,只是跌下懸崖,下落不明!
雖然這個消息令人振奮,但她還是不得不佩服黎子信的,竟能兵分三路,這樣,耿南嶽率領的另一隻軍隊就能將糧草順利運送到達,黎軍的糧草之危算是解決了......只不過,黎子信下落不明,黎國現在可以說是羣龍無首,只要西玥這邊率先找到黎子信的話,到時......
阿蜜絲斂起笑意,她站起身來,朝帳外喚了一聲:“多哥!”
一個黑影飛快的閃進帳中,伏跪在地上,躬身回道:“屬下在,公主有何吩咐?”
“多哥,你親自帶領三千士兵前往黎子信出事的那片懸崖下搜查,必須抓緊時間搶在黎軍之前找到黎子信。本公主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快去......‘阿蜜絲凝着多哥,沉聲吩咐道。
“是,屬下遵命!”多哥仰起頭,神色凜然,隨後迅速的領命而去。
大帽山山頂。
夜色低沉,山風絲絲拂過,俯瞰整個港城,燈光閃爍的夜景恰似一襲華美的錦袍,橫呈在我面前。冬天的風有些寒冷,山風將我身上的白色紗裙吹卷着,髮絲也在風中舞動,我貪婪的凝望着眼前的世界,這是我生活成長的地方,或許,這是我最後一次徜徉在自由的世界裡,最後一次看香港的夜景,最後一次感受香港這個繁華都市所包蘊的自然之美......
爸爸,哥哥,夏沫和蘭姐都來了,他們眼中泛着晶瑩的淚花,但臉上漾着祝福的微笑!
“小薇,我的妹妹真的好美,夜光下的你,就像一朵盛放的雪蓮,清雅脫俗,不容褻瀆......哥哥祝願你順利找到凌燁,從此過上幸福喜樂的生活!”哥哥上前一步,深深的凝望着我,眼中是溫柔而寵溺的淺笑。
我嫣然一笑,點點頭,“哥哥也要幸福,你和夏沫一定要幸福!”
一旁的夏沫終於抑制不住,晶瑩的淚滴撲簌而落,一把抱住我,哽說說道:“ARVRIL,我好捨不得你,好捨不得......‘
我用力的抱緊她,帶着絲絲懇求,伏在夏沫肩上,柔聲的懇請道:“夏沫,我們是那麼多年的死黨了,我知道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請你一定要替我好好的照顧我爸爸和哥哥,請你一定要答應我,給我哥哥幸福,永遠不要傷害他,他其實跟燁一樣,是一個需要溫暖的人!”
夏沫努力的點點頭,“我會的,我會傾盡我畢生之力,給他們溫暖,我會讓你哥哥幸福的!”
我笑了,我知道夏沫不會食言!徐徐走向爸爸,那個給了我生命,疼惜我,寵愛我,將我捧在手心裡的父親,我一輩子也無法忘卻的人,淚無聲滑落!
撲進那個溫暖的,讓我無限不捨,無限眷戀的懷抱。
大手溫柔的撫着我的長髮,指尖彷彿纏繞着陽光一般璀璨的溫暖,安撫着我此刻慌亂而冰涼的心。我能感受到爸爸的身子在微微的顫抖着,帶着無法言喻的愛和不捨......所有的話語,在此刻都無法完整的訴說,梗在我的胸腔裡,漲得痠疼......
“爸爸......爸爸......嗚嗚......老豬爸爸......‘
“爸爸在......”
擡眸,瞳孔裡印着爸爸老淚衆橫的面容,心就像被撕裂了一般,痛得無法呼吸......
爸爸從大衣裡掏出一個錦盒,手有些發抖,我錯愕的望着攤在爸爸手心裡的錦盒,哽聲問道:“爸爸......這是......‘
爸爸給我一個溫暖的微笑,大手輕輕的打開錦盒,拿出裡面裝着的龍鳳手鐲,笑道:“這是爸爸很久以前就準備好的,要給我寶貝女兒的嫁妝,一對結婚戴的龍鳳手鐲!或許爸爸無法看到小薇幸福的嫁人,但爸爸的禮物還是要送的,祝我的小棉襖,一輩子開開心心,幸福美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