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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疾行,直到出了皇宮的大門纔看到一輛早就已經備好的馬車。那是一輛非常簡陋的小馬車,我帶着一絲狐疑,望了一眼那個黑袍男子,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屬下叫夜雨!”黑袍男子面色冷寂,淡淡的回道。
我聞言點點頭,應該是燁夜組的下屬吧,聽說他們的下屬都是以夜字命名的。
那個叫夜雨的男子在我坐穩之後,隨即躍上車櫞,揮動馬鞭,馬車嗒嗒的往前跑去,我緊緊的靠在車廂內壁,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被甩出去,因爲此刻馬車的速度絕對可以用風馳電掣來形容。
燁到底在軍營發生了什麼事?剛剛沒有細問,是不是他爲了操練軍隊,又忙得廢寢忘食而導致胃病發作?哎,剛剛也沒有想到將藥箱帶上,情急之下真的是方寸大亂呢。
將車廂的窗簾挽起,方纔還熱鬧喧騰的街市早已不見蹤影,馬車飛快的奔跑在荒無人煙的山路上。兩旁的羣山起伏,林海莽莽,舉目顧盼,千山萬壑之中像有無數昏鴉盤旋翻飛,發出呀呀的叫聲。暮色漸暗。在霞光渲染下的天際就像鮮血那樣紅得觸目驚心,馬車依舊車速不減,飛馳過後的山路唯有漫天的塵土和沙礫在空中飛揚。
心狂跳不止,從看到那羣昏鴉之後就有不好的預感在胸腔之中翻騰。燁就算有什麼事也會讓我認識的人來接我吧?爲什麼不是尉楓和夜白?越想越覺得事情透着蹊蹺。
疾風呼呼,我扯着嗓子大聲的嚷道:“停車,快停車……”
那個叫夜雨的男子回首望了我一眼,似爲了驗證我的猜想一般,竟露出一絲悚人而詭異的微笑,說道:“很快就到了。姑娘彆着急呀!”
“喂,你到底是誰?你不是燁的下屬,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我緊緊的抓着車窗的窗沿,在心裡把自己都暗自的罵了百八十遍了,怎麼會這麼笨呢?到底我要吃多少次虧才能多長點心眼啊?
“哈哈哈…姑娘,在下也是聽命行事。上頭的命令不得不執行啊,你就乖乖的呆在車廂裡吧,到了目的地,自然就會放你出來的!”夜雨的笑聲和着風聲從前面傳來,有些飄嫋渺然,若是在午夜時分。定要以爲那是幽靈的嗚咽。
我瑟瑟的躲在車廂的角落裡,怎麼辦?跟他拼了嗎?不。以我那淺薄的內力和三腳貓的功夫定不是這人的對手…跳車?這個念頭跑出來的時候,連自己都被嚇了一跳,以這疾馳中的速度跳下去的話不死也得摔個殘廢吧?不行,不行,到時候人家還沒對我怎麼樣,自己先翹辮子了。
無數個念頭在腦海中閃過,最後終於下定決心-----暫時什麼也不做。靜觀其變吧!
不知道又跑了多遠,直到馬車停下來的時候。我已經在車裡顛得頭昏腦脹七葷八素的了,一下車就迫不及待的跑到一邊嘔吐起來。那個自稱叫夜雨的傢伙緊緊的盯着我,生怕我是在佯裝欺騙他一樣。
一番搜腸刮肚後,才感覺輕鬆平復了不少。擡頭掃視了周圍一圈,這是一條荒涼的官道,目之所及,唯有莽莽林木和黃土沙礫,在我的左手邊不遠處有一間茅屋,在荒無人煙的蕭條景緻中顯得異常的突兀。
“你到底是何人?帶我來這裡到底意欲何爲?”挺直身子,不再拐彎抹角,單刀直入的問道。
黑袍男子冷然一笑,隨後說道:“請跟我到這邊來,主子要見你!”
我狐疑的望着那個茅屋,那裡面是他的主子?到底是何方神聖?心下疑惑,但還是鼓起勇氣跟隨他一起慢慢的走近茅屋,此刻的我別無選擇,人爲刀俎我爲肉,只能見一步走一步了。
茅屋的門打開的一瞬間,我有剎那的不可置信和震驚,長身玉立在面前的人不是燕王凌佑又是誰呢?
他徐徐的轉過身來,臉上掛着邪魅的微笑,荒涼破敗的茅屋掩不住他渾身的珠光寶氣,眉宇間熠熠生光,奈何他渾身散發而出的卻是懾人的殺氣。
我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看樣子,他在秋晏園的時候就已經看到我了,在宮中沒有對我下手,所以才設局將我引出宮來嗎?
“氣韻靈動,果然有勾人心魂的資本,怪不得連那個冷情絕愛的怪物都爲了你而情動瘋狂…哈哈哈,本不想讓如此佳人在花季般的年齡就香消玉殞,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一幕。爲了永絕後患,本王留不得你!”燕王凌佑的眸中閃過一絲狠戾,嘴角不自覺的向上勾起。
“王爺自己做出如此不論的醜事還怕別人知道麼?再說,闖進秋晏園見到的那一幕實是無心爲之,我本就不是多事之人,若然我有心想要害王爺,只怕王爺此刻應該在宗人府的大牢,而不是意氣風發的攜帶家小前往新王封地。王爺命人假借燁的名義將我騙出皇宮,竟是爲了在此處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我嗎?看來王爺真是爲了我這個小小人物耗費了不少心力啊,只不過,你若做出這樣的事情,你以爲自己以後還能夠獨善其身嗎?匆忙之下的安排本身就有很多的痕跡可循,燁他一定會查明真相,王爺此舉無異於自掘墳墓!”我擡眸無懼的對上那雙冷冽溢滿殺意的秋瞳,一字一句不緩不慢的笑道。
這是一場心理較量,賭的就是他的一絲顧慮和疑惑。正所謂輸人不輸陣,首先我就要在形勢上就不能表現得太懦弱,不然,絕對會死得很慘。
燕王略微沉吟片刻,緊蹙的眉頭漸漸舒張,逼人心魂的殺氣漸漸斂去,轉而笑道:“我憑什麼相信你不會將秋晏園之事說出去?或許之前你只不過來不及說而已,本王可不想過這種別被人拽着小辮子的日子,倒不如干乾脆脆,手起刀落,永絕後患的好!”
“呵呵呵,本以爲王爺是那種豪爽之人,不想卻是比之婦人更爲扭捏。當天之事若沒有說的話,王爺認爲等到日後想說再提起的話還有人相信麼?再說王爺此後都在雲泉封地生活,而柳嬪娘娘卻身處深宮,二者之間距離可以說相隔千里,誰會相信這種無稽之談?若在下還不知趣的提起此事,到時候別說揭穿王爺,只怕在下自己就會被冠以誹謗之罪論處了。王爺實是多慮了!”我掩嘴輕笑,淡淡的將之分析一遍,眼角的餘光卻不露痕跡的將燕王臉上一一閃過的表情盡收眼底。
看來,這一次,我掌握住了自己的一條小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