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石劍如是朝廷派來的,他還用得着樑來興來薦舉他嗎?”廖永世還是感覺有矛盾之處,又提疑問。
“朝廷派來的?龍圖?”金三角再次聽到“朝廷派來的”時候,忽然蹦出一句話來。
“龍圖?大師兄,你是說此石劍有可能便是武木畫像上的石劍?”嶽森聞言,差點跳了起來。
“不錯。愚兄以爲,既然此石劍長得如武木畫像上的人一樣,樑來興又得對着石劍點頭哈腰,就說明石劍有來頭,也就說明此石劍身上有龍圖,還可證明此石劍是化名,他讓樑來興保舉他入讀國子監,可能是不想讓世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金三角點了點頭,繼而道明心中所思。
“也就是說,此石劍是朝廷派出的好官,好欽差,小弟遇上他,便是遇到了命中的貴人?小弟便可安心上京入讀國子監?”嶽森看完金三角的分析,高興得跳了起來。
“不對,嶽兄還是小心爲好。此石劍既能要脅成正福,一樣能要脅樑來興。小弟以爲,還是要進一步查清楚再說。”廖永世沉思一會,卻又出來反駁。
“石劍要脅成正福,是因爲成正福酒醉無力。府衙那麼多人,樑府那麼多護院,石劍一介書生,如何能進樑府要脅樑來興?”金三角針鋒相對,例證駁斥。
“你說石劍是一介書生?哈哈哈……金兄,你忘了,秦正方、武木於川陝交界伏擊他時,他可是連傷程勇度、賀志,擒下了司徒文。”廖永世聞言,仰天大笑。
“好,就算此石劍便是川陝交界出現的那個石劍,就算他以武力要脅樑來興、成正福,那又如何?你也忘了嗎?石劍曾救晉遠鏢局的武氏兄妹,雖擒司徒文,卻沒傷司徒文,且將司徒文交還秦大俠等人。至於他傷了程勇度、賀志,那是因爲他在遭到忽然襲擊的情況下,本能的反擊。你沒聽說過嗎?他當時是冒險拿着內衣挾住程大俠的斧鋒的。這回,他又設計除掉了游龍匪幫,還臨安一片淨土。”金三角沒有急,以理論理。
“這……”廖永世張口結舌,一時無話可說了。
“陰陽人,你就只知道胡說八道。你是不是妒忌我哥有機會考武生?”嶽鳳雖然進了房間,可仍凝神聽廳堂裡的對話,此時快步出來,指着廖永世的鼻子就是一通怒罵。
“這……不是的。小辣椒,石劍是長得俊,現又得了好名聲,但你也要保持頭腦清醒,愚兄是爲你好。”廖永世甚是難堪,急又辯論。
“愚兄?你是愚蠢。你沒看到石劍身邊帶着一個師爺嗎?”嶽鳳的心已被石劍佔據,哪容廖永世玷辱他的名聲?
“這……妹子,你……先別發火,愚兄……不,大哥確實是爲你好,再觀察觀察一陣子吧……”廖永世再也辯護不了,給她吼得結結巴巴的。
“我大哥是嶽森,你要是再搬弄是非,你就滾出去。”嶽鳳卻偏不饒他,仍然是氣呼呼的怒斥他一通。
廖永世登時傻眼了,瞠目結舌。
“哈哈哈……”
劉府中人見狀,均是仰天大笑。
“龍圖?又帶着師爺?咦,咱何不從龍圖下手?查查此石劍背心上是否有龍圖?”廖永世於譏笑聲中,又來了靈感。
“廖永世,你走火入魔了?你是想爲了在江湖上揚名立萬吧?金師兄剛纔列舉了石劍做得那麼多好事,你幹嘛非將他想像成壞人?你腦子進水了?”嶽鳳見廖永世仍不開竅,又對他一通怒斥。
“小辣椒,你將眼睛擦亮些,這是武林多年來最關注的一件事情。廖某揚不揚名無所謂,關鍵是要還武林中人一個真相。”廖永世又遭嶽鳳的譏諷,惱羞成怒,聲嘶力竭地反吼一聲。
“你如何去查?你讓他當衆脫衣服給你看他的身子?”嶽鳳這回沒跟他吼,反而有些好奇相問。
“你不是教過他學遊詠的嗎?嶽兄、金兄、我三人邀他到西湖游水,然後咱三人陪他一起換衣服,不就可以看到他背心上是否有龍圖了嗎?”廖永世這兩天一直在思索這個問題,當即獻策。
“你也太損了吧?他可是設計剷除游龍匪幫的總軍師。可你倒好,總是懷疑人家,姑奶奶今天總算明白了你的江湖外號‘黑武松’是啥意思了。哼!”嶽鳳厭惡地看了他一眼,拂袖而去。
“小辣椒,你又能好到哪裡去?你不就是鬥嘴有一套嗎?廖某還不屑與你在一起。哼!”廖永世再度被嶽鳳擠兌,難堪至極,吼叫一聲,怒衝衝地走出了劉府。
“廖兄弟……廖兄弟……”嶽森、金三角二人急追而出。
廖永世意欲何爲?嶽森師兄弟追上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