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石劍仗着武功好,先行攀沿而上。
馬迎春等他相救,在崖底胡思亂想。
“啪……馬姑娘,快抓着藤繩,我拉你上來……”
就在此時,一根藤繩扔了下來,石劍的聲音也從峭壁上傳來。
“他還算有信之人……”馬迎春從神思悠悠中驚醒過來,急抓着藤繩。
她沿藤繩而上,石劍也在上面拉,半炷香功夫,她被拉上了情人橋。
“謝……”馬迎春立在情人橋上,雙手捂着胸部,低聲道謝。
“馬姑娘,天色將晚,你穿我的衣服下山吧。”石劍將藤繩一扔,脫下自己的官袍披在馬迎春的身上。
“這……謝……”馬迎春忽感自己真是以小人之心度石劍君子之腹,很不好意思。
“馬姑娘,咱也算是患難之交,客套話就不要多說了,快點下山吧。”石劍說罷,轉身而去,越橋而過。
“譁!原來我在橋下呆了這麼久?”馬迎春擡頭看看西斜的夕陽,這纔想起自己在橋下胡思亂想了很久。
“喂,你等等,你叫什麼名字?”馬迎春急穿上石劍的衣服,朝他追去。
石劍走過情人橋,立住身子,怔怔地望着一塊新碑,上書“弟小石頭之墓,姐馮有志立。”
他彷彿沒有聽見馬迎春的呼喊,淚水奪眶而出。
他剛纔爬上峭壁時,忙於拔劍採藤繩拉馬迎春,沒注意周圍情況,此時纔看到僅僅一夜之隔,馮有志已爲他立碑。
她以爲他真死了。
“你是馮有志的弟弟?你就是臭不可聞的小魔頭?賤格!”馬迎春奔到他身旁,看着新碑上的字,聲音忽然冰冷無比,與剛爬上來時判若兩人。
“哈哈……我在她心中是弟弟?”石劍似沒聽見馬迎春的話,忽然仰天大笑,掩臉而奔。
“小魔頭……小畜生……”馬迎春朝他背影罵了幾句。
石劍走回猿王洞的小木屋裡,點燃燭火,淚眼朦朧地看着屋裡的一切,默默在牀沿上坐下。
他想起了魏秋婷這些天對他的好,他想起了自己與她相遇相識以來的種種情景,不由失意地道了一聲:“沒想到……我在她心中只是弟弟……”
“汪汪……”
石劍在失意中,忽然聽到愛狗的叫聲,不由叫道:“多多……”,便起身朝屋門走去。
“哎呀……”他剛到屋門,卻猝不及防地胸部被捅了一棍,痛得萎倒在地。
“嘿嘿……小子,你也敢與潘公子爭我家小姐?”
石劍擡頭看去,卻見何仙姑一手提着馬迎春、一手倒拿着拂塵在眼前晃動。
屋門外的陳大海正驅趕着“多多”,不讓它過來,任它吠叫。
她將拂塵一扔,便一手挾着馬迎春,一手拖着石劍,將他們二人放在牀上,然後去剝他們二人的衣服。
“你想幹什麼?”石劍又急又怒,卻叫也叫出,動也動不得,雙眼瞪得圓圓的。
馬迎春也如石劍一樣,已被點了穴道,見自己與石劍被同時平放在牀,衣服被剝去,不由又驚又急又羞又怒,卻又說不出話。
何仙姑邪邪地笑着,快速剝去他們的衣服,將馬迎春身子放在石劍身上,然後扯過被子罩住他們,然後拂塵一揮,捲走了馬迎春的衣衫,轉身走了。
“汪汪……”
“多多”衝進屋裡來,立在牀沿前,怔怔地看着被窩裡的石劍二人。
馬迎春光着身子撲在石劍身上,嘴巴剛好印在他的嘴上。
兩人剛纔是生死冤家,這時在被窩裡卻是嘴對嘴粘在一起,親密無間。
她雖然有點邪氣,卻是黃花閨女,心裡又羞又氣又急又怒,卻動不了身子開不口,驚惶萬分,卻又無可奈何,只好閉着眼睛,等父親來救。
天色漸黑,林中恢復了平靜。
小屋裡,木牀上,馬迎春和石劍兩人不能動,也不能說話,見林裡沒了聲音,心裡均是大急。
兩人在被子裡,雖然互相看不到對方,卻身貼身,嘴粘嘴,相互聞到鼻息,心境卻不一樣。
“汪……汪汪……”
“多多”看着牀上石劍和馬迎春粘在一起,尾巴直搖,伏在牀前。
馬迎春看到一條狗伏在牀前,看着她和石劍層疊一起,心裡又羞又惱,氣得直髮暈。
石劍被馬迎春壓着。
她的身子軟綿綿的,就像一堆棉花堆在他身上。
少女體香,令他心神盪漾。
石劍青春年少,如此被一美麗裸身少女壓着,能否忍得住慾火?他這回會否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