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子!”蓮奴比蘭奴更靈巧,腦子轉得也比轉快。
我滿意地點點頭,將毛巾還於她,再看看窗外:“幾更天了?”好像不早了吧?
“回主子,五更天了。”
五更?這麼晚了,那個男人沒有回來。
“就寢吧。”困了,也累了。
“是。”
第二日起身,已是午時,用餐時辰。侍候我的,仍還是二奴,與我同桌用膳的,卻是那位銀樂公主。
我低頭吃飯,非常不想見到她!雖然她長得挺美。
“你打算一直這樣不理本宮嗎?”可能實在受不了二人餐桌上的安靜,對面的人先開口了,口氣帶着絲絲的無奈,我聽得出來。
用力戳着碗裡的飯,不知要怎麼回答,索xing不開口了。
“好吧,看來三宮不受歡迎。”美人說得那個冤屈,那個我見我憐;說得我那個負罪感重於泰山——
“呃,沒那回事,公主多慮了,禮璇(南宮玉的別稱,也就是字禮璇,據說‘玉’的小稱是‘璇’而玉的意義在‘禮’;故,南宮家給南宮玉的別稱自十三歲初年之時冠上‘禮璇’之字。)不善於交談而已。”我隨便找個理由,也不管她聽進耳朵裡成什麼意思。
“真的嗎?”那楚楚可憐的樣子,看得我那個心嘣嘣直跳。
使勁地點頭:“嗯嗯!”
對方滿意地笑了,笑得那個是傾國傾城啊,笑得我是頭暈目眩,神智不清;只能用力地嚥着口水。
“呵呵,王妃真是可愛,難怪軒王如此寵幸於你。”銀樂公主一手撐着下巴,一隻眼看我,一隻眼看別處。這時碗筷已被收拾下去,因爲這人開口了,我想走又不能走。
“呃,公主過獎了。”哪有男人被說可愛的,還什麼寵幸?放P!
把視線收回去,女人的聲音又響起:“沒有過獎,本宮說的是實話,那個男人,眼裡心裡,都只有你……”那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倒是像自言自語。
“呃……”我果斷地表示沒聽懂。
“嗯……這裡真是無趣,本宮想到外面逛逛,王妃需要同行嗎?”見我沒什麼反應,那公主就開始無聊起來,興趣缺缺地問。
她興趣缺缺,我可是興致勃勃!
“要!要!真、真的嗎?”我不用照鏡子都能看到自己眼裡閃着星光,到這個時代,都沒有真正出門的機會,不是被困就是被禁,想出去走走想得要死了!
女人擡起她那美眸,懶散道:“去也可以,只是王爺那邊……”
“沒事沒事。他不會有意見的!”我怕她反悔,立馬搖頭,堅決否定她的顧慮。
“那……好吧。”對方勉爲其難地答應了。
於是,爲了方便,美豔的公主此刻搖身一邊,成了個美少年;不想被約束,我讓二奴留了下來,順便讓她們要是羽灝軒回來,就跟他說我們只是出門遊玩一會,晚一點就會回來。
興味索然地出了門,我的話也變多了,一路上都是我在嘰嘰喳喳說個不斷,倒是對方非常安靜地聽,好像很有興趣似的,時不時插上句,以表她聽得很認真。
“……公主,你與羽……王爺聯婚,只是爲了和平吧?”這一兩天,看她的樣子,並非是因爲愛上了羽灝軒才賴在這兒的。
聞言,對方只是挑了一下眉,不致可否。
“你好像,並不開心啊。”雖然平時笑得很美,但感覺那笑容不是真的,那怎麼看都只是一張面具而已。
對方笑得很甜,“怎麼會呢,王妃多慮了。”
嗯……好吧,人家不認,咱也不能多說什麼,只是……
“那個,銀樂公主,咱這是要上哪啊?”據說坐馬車,最多二十分鐘就能到鬧市,但現在,走了有一個多鍾了吧?而且外面,越來越靜了好像。
“回銀都。”女人笑得更豔了,從那櫻桃小嘴裡傳出的字卻把我嚇傻了。
“回、回銀都?”什麼意思?
女人點頭,“是啊,回銀都。”
“……”徹底抽掉的我竟然只能僵化。
等回過神的我,馬上爬出馬車外,一眼掃出去,週轉圍都是青一色服裝的人——那是待衛!
“憑現在的你,是逃不掉的,乖乖坐回來吧。”撐着下巴,庸懶半躺着的人,淡淡地說着讓我既憤怒又羞愧的話。
“爲什麼?!”慢騰騰地爬回原位,我怒瞪那女人。
天啊,我怎麼就學不乖呢?一次又一次遇到這種事都學不乖,一次又一次地這麼容易相信人xing!
女人將視線投向車外,眼神有些飄渺,“昨夜,那個男人拒絕與本宮聯婚……”
那個男人?指羽灝軒嗎?他拒婚……那綁我來做什麼?爲了打擊報復我嗎?
“他怎能拒絕?但他竟然真的拒絕了!”女人的聲音冷冷的,把我的心都寒上了,她這是在懷恨在心嗎?
“他……絕對不能就這麼拒絕本宮……”後面聲音就沒了。
“即使你綁我來,也報復不到羽……王爺的,像我這樣的人,他身邊多的是。”我急急地想跟她說清楚,女人卻笑了,笑得有點寂寞。
“本宮還沒有蠢到去報復那個可怕的男人。”
可、可怕的男人?她既然知道羽灝軒的可怕,爲什麼還要這麼做?那男人的可怕,我一開始就見識過了,特別是他對那個馬申‘解體’時那恐怖場面,足夠我恐懼上一輩子!
“你只要配合好,本宮答應你,絕不傷你分毫,而且事情成功辦成,本宮定屈膝給你道歉。”女人的聲音雖然輕,卻一清二楚,且帶得不容置疑的承諾語氣。
現在哪是傷不傷我的問題?明明就是他們犯法,綁了我!竟然還威脅我!
“你就不擔心王爺生氣嗎?”我不認爲那個男人生起氣來很好說話。
女人揚起那嘴角,邪媚一笑,沒有回答。
“你綁我,他會很快發現不對,馬上追來。馬車哪有他的千里駒快?你還是放我回去吧,我就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比起惹那個男人,我當然希望眼前這個銀國公主三思而後行,我得罪羽灝軒也只能算是私人問題,而她不同,那是兩國間的,難道她要因個人情感而賠上兩個的和平嗎?
女人擡眼看我,“他追不到。”那樣的自信。
我身一冷,這女人,的確不一般。
收回視線,我爬到車的最裡頭,躲開這心思難以揣摩的女人,順便從頭清理現在仍很混沌的腦子,屈指算算自己的命還有多長。
逆憂的粉絲二羣新開張了。羣號:106593103入羣同樣請註明逆憂任意一本書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