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個婀娜多姿的舞者飄逸飛揚在場中,我再一次看呆了。要說羽國的女子,嬌柔動人;那銀國的女子則妖美迷人。這、這個時代真是盛產俊男美女啊!一個個都看得我目眩情迷啊。
“回擱。”羽灝軒拂袖。
“咦?”現在宴會才進行到一半,,他要離場?
見我愣着不動,羽灝軒向我瞪一眼,嚇得我趕緊跳了起來,跟他辭言,然後離開。一回到宮殿裡,屏退了所有人,我就忍不住要開聲了。
“現在宴會才進行到一半,你這樣一聲不響地離場,什麼意思啊?”人家現在是特地設的宴是爲他,他卻半路跑了!好歹人家也是個帝王吧?好歹他自己也是他國來的王爺吧?他倒想幹嘛?
一狠眼掃過來,嚇得我一顫。
用力挺一下胸,壯膽後瞪回去:“再怎麼說,那也是銀帝,你好歹也該給人家個面子吧?”這人倒底懂不懂這些道理啊?
男人這回終於正視我了:“你就這麼在乎那個男人的想法麼?”
“廢話!能不在乎麼?”咱們的命現在都捏在別人的手裡,不在乎纔怪!要是銀帝氣極了,來個先斬後奏,那我們真是插翅難飛,得不償失了。
“呃……”才擡眼,發現自己的脖子已經掌握在別人的手中。“你……唔!”他、他竟然掐我脖子!
“咳咳……你、你放開!”雙手掰着他的手指都沒用,一點力氣都使不上。擡眼,看到他的是一雙血染的眼,好生嚇人。
“你敢在乎個男人?!”那咬牙切齒,磨出來的聲音,格外的駭人。而喉痛無法吸呼的我,真的連腦袋也有些空白不清,他的樣子,被溼氣的眼給模糊不清了。
“不……放、放開……我!”呼,呼……喘不過氣來了。
就在我以爲自己真活不成之時,脖子的力一鬆,我硬生生地掉地上了,雖然摔疼了,但也沒多大感覺,腦裡全是死亡的恐懼。
他、他竟然要殺我?他、他差點殺了我!
羽灝軒瞪着眼看我,那血紅的眼,盯得我心生疼,盯得我全腦的恐懼……眼他着他再次伸過來的手,我轉身就向窗外飛躍而去。
也不知自己飛躍了多遠,逃了多久,直到自己心裡沒那麼慌了,人沒那麼亂了,才靠着柱子停下來。
我怎能忘了那個男人的可怕?怎能忘了他對初面的人進行強暴之事?怎能忘了那男人對對手那種千刀萬刮之狠毒?我不能忘啊!本不該忘啊!
輕擡起雙手,竟然還在發抖。幾翻生死的我,都如此懼怕死亡,更別說那些天生膽小如鼠之人。原來死亡,真是如此恐懼。
“什麼人?!:”兩個侍衛衝過來,指着兩支澄亮的qiang,嚇得我心都快跑離我的身體了。
“我、我……”我急得話都說不全,就在我口齒不清之時,出現了個人:
“你們都退下!這位可是羽國而來的貴客!”一聲喝,把二侍衛嚇得低頭退了下去。
“靈親王!”二侍衛屏退。
人都退下後,這位氣宇軒昂的男子,立於我面前,笑眯着眼對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位就是由羽國遠道而來的軒轅王之妃吧?”男人話語間很恭敬,沒有藐視之意。
我深呼吸,定了定神,纔回以一禮:“敝人正是南宮禮璇,不知閣下是?”
“呵呵,我名靈逸,銀國之靈親王。”
“哦,靈親王有禮。”我行一禮,當不想讓那個男人受辱。
“軒王妃不必多禮,這是有煞於靈逸了。”男子回以一禮。
爲了避免彼此一直回禮,我只好停止,小心地轉移話題:“禮璇因私下出來透透氣,不小心迷了路,不知此處是何處?”
示意我跟着他來到一月下之石桌前,二人座下後,他還是笑眯眯,道:“這殿前是‘御天殿’,可是銀帝枕前之殿,軒王妃沒通報竟能進得來?”
“呃?是、是嗎?”我總不能告訴他我是飛進來的吧?“那爲何靈親王會在此?”轉移話題並不是我的專長,但偶爾還是會不經意地有好處的。
男子還是笑眯着眼:“如果軒王妃不介意,請叫我靈逸吧。”
“嗯,好。你以後也可叫我禮璇。”我知道這時代的人與人之間,多半都是用外號所自稱與稱之,據羽灝軒當初給我的解說,這個自稱靈逸的男子,就是銀國銀靈,靈親王,,當今聖上之二兄長,字靈逸。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男子仍笑得溫文而雅,儒氣十足,看起來並不像宮中爾虞我詐,市儈之人,倒像山野間,雲鶴間無拘束詩人。
“如果禮璇不趕着回去,我二人喝一杯?”
聽罷,我猶豫了一秒才點頭:“嗯。”現在,不回去。
“來人,擺酒。”銀靈只是一揚手,一句出口,不久便有人陸續上酒菜,對於這種情況,我已不會吃驚。
銀靈沒有灌我酒的意思,頭一杯幹了之後,都是隨意的。他笑得很安靜,聽着我斷斷續續的抱怨和不滿;聽着我叨叨絮絮的不安與茫然。
“禮璇,你醉了。”就在我說得正興頭,銀靈出聲。我有些不滿,揮着手,“我沒醉!”誰說我醉了?我清醒得很,看,我記得他;知道我在喝酒;記得那個混蛋差點殺了我!
舉杯,一飲而盡。
“好好,你沒醉,來,把杯給我。”銀靈要取走我的杯,我哪肯啊?可是有點頭暈的我,哪敵得過他?
眼看着杯沒了,我手快地撈起那一壺酒,對着壺嘴就喝……嗯,這酒真是香醇甘甜!
“好……喝!好酒!”我抱着酒壺在園子裡遊蕩。
銀靈過來,連我抱着的酒壺也取走,“禮璇,你真的醉了。來,我扶你回去吧。”搶過我的酒壺的人,還想攙扶我。
推開他:“你……走開!我沒醉!沒醉!我、我也不要回去……不要回去……”
“好好好,我們不回去,乖。”銀靈的聲音很柔,很體貼,暖暖的,讓我鼻子酸酸,眼也澀,估計有點喝多了我。
酒被搶走了,眼暈,靠着眼前的人,才勉強站住。
扯着他的衣:“我告訴你,你沒有醉!就、就這點點酒,我怎麼、怎麼可能醉!?我……”想吐。
“你還好嗎?”見我突然不語,被扯的人還是那暖暖的關心語氣,眼一澀,水珠噼裡啪啦地往下掉。
“我……”頭頂着眼前人的胸,“眼睛掉出酒了,我、我真的喝多了……”聲音有點啞,帶着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