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牧晚秋整個就是坐立不安,已經到家快兩個小時了,她還在屋子裡來來回回的走着,坐着也不是,站着也不是,看電視也看不進去,玩手機也沒心情。
自從下午皇甫少擎說了關於懷孕這件事情之後,她整個人就變成了這個樣子,皇甫少擎那傢伙,不會真的是想生個孩子出來吧?
怎麼總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她有的時候會覺得皇甫少擎是個並不複雜的男人,可有的時候她會感覺,她怎麼都看不懂皇甫少擎這個男人。
神秘,有故事。
皇甫少擎離開家後約了閆斯琦去酒吧喝酒,他把和牧晚秋已領證的時候告訴了閆斯琦,閆斯琦竟然和爺爺問了同樣的問題。
他還愛着她嗎?
皇甫少擎是覺得這麼問題好笑的同時有很可悲,那麼多人都知道,他愛過她,而牧晚秋卻什麼都不知道。
黑色的蘭博基尼跑車行駛在深秋的夜裡,冷風吹着他額前的秀髮,皇甫少擎單手握着方向盤,另一隻手撐在車門上,骨節分明的手抵在額頭上,車速並不快的關係,本來就帥到爆的他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便成了一道美不勝收的風景。
還愛着嗎?他捫心自問。
答案是肯定的,不愛,怎麼可能還會愛,在發生那樣的事情之後,如果還能愛,那得愛的有多深啊。
不,應該說,他就從未愛過她。
從小到大就沒有他皇甫少擎得不到的東西,而她,卻是他從未得到過的,現在她不還是一樣成了他名下的女人,出現在了他的戶口本上。
是的,只是爲了得到她罷了。
這樣想着,心裡的那份沉悶似乎緩解了些,可是內心深處那抹說不清道不清的滋味,還在纏的他心神不寧,鬱結成殤。
躺在牀上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着的牧晚秋,終於忍不住的拿出手機撥通了皇甫少擎的號碼。
皇甫少擎在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時,眉心一擰,緊抿的薄脣似有似無的動了動。
“有事?”他淡漠間夾雜着些許的不耐煩。
盤腿坐在牀上的牧晚秋在聽到他的聲音時,小嘴不自覺的嘟起來,看來沒和他一起回家捱罵,他心裡很不爽啊,不知道是不是被罵的很慘?
“批鬥會結束了嗎?”牧晚秋小心翼翼的問。
“嗯。”他用鼻子發出一個音節。
“你不會還捱打了吧?”他的聲音聽上去很不好,牧晚秋就鬼使神差的想到了他可能會被打的畫面,渾身不禁打了個冷顫。
有錢人家的體罰一般也都是與衆不同的,那就一個字,超級的慘。
皇甫少擎不自覺的擰了擰眉心,她怎麼會知道?剛想開口說話,不經意間的一個擡眸,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把車開到了這裡。
“你在哪兒?”他低沉着嗓音問,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牧晚秋環繞了一下自己不到十平米的小臥室,“我家臥室的牀上。”
“……”有必要回答的這麼仔細嗎?
“下來給我開門。”皇甫少擎推門下車,往她家樓道走去。
牧晚秋蹭的一下就跑到了窗臺前,果然在樓下看到了一輛燒包的跑車,他們這裡整個窮人出租小區所有的車加起來,估計都換不來他那一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