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沒有,若是有,奴婢定遭天打雷劈。()”碧水賭咒發誓,無奈地看向許嘉彤。
許嘉彤有些納悶,繡品只是露出了一個角,即便是許嘉晴真的看清楚了,也不該如此篤定繡品就是被換了,畢竟許嘉晴大概已有十多天沒有看過她的繡品了。
那幅花鳥圖是分了三片織繡,再用連綴之法連在一處的,她改上一些也不足爲奇。
許嘉彤沒有急着幫碧水解釋,把許嘉晴弄到一邊坐下:“你且和我說說,你這麼篤定,是還看見、聽見什麼了麼?你把碧水逼成這個樣子,一定不是隻因爲看到了繡品的一個角。”
許嘉晴着急地道:“昨兒夜裡我睡得很沉,可是你知道我的耳力一向好,即便是睡得昏過去了,外面的聲音也聽得清楚。去繡房是要經過我門口的,半夜的時候我隱約聽見有人進去了。我迷迷糊糊的覺得可能聽錯了,也有可能是你派人過去再看看繡品有沒有差錯,可是後來我又聽見院子的門想了一下。大半夜的出去明擺着就是有鬼,這幾讓我們小心謹慎,我一直想着記着,那時候也就自然想到繡品上。我想叫人,可是實在是睡得太沉了。”
“我是叫人去看繡品來着,可是院門……也許是風太大了,忘了落鎖,被風吹開了。”許嘉彤面上很平靜,心裡卻在苦笑,她知道許嘉晴的耳力好,可是好到了這種程度,真是始料未及。
許嘉晴用力搖頭,繼續道:“不是的,後來我又隱約聽見院子外面有人驚呼了一聲,應該是看見了什麼,之後開門的那個人還說了句‘快追’什麼的。我猜想除了跑了的這個人,應該還有一個接應的人。四姐姐,你想法子把看到的這個人找出來,就能揪出這個丫頭的狐狸尾巴了。”
這個看到的人是誰?許嘉彤也想不明白究竟有誰會三更半夜的在畫園外面盯梢。若是林氏的人,那應該站在珍嬤嬤一邊,這樣以來也就不會有這句‘快追’了。
“你這丫頭,爲我擔心,我很高興。可是你真的誤會碧水了,因爲昨天去繡房的是珍嬤嬤,不是碧水。若是後來她真去開了前院的門,也是應該聽到了什麼動靜。也許是哪個丫鬟、小廝手腳不乾淨,大半夜的跑到咱們這兒來了呢?你別多想了,繡品我也做了些修改,是與你從前看過的不一樣了。”許嘉彤安撫道。
“真的?”許嘉晴疑惑地道。
許嘉彤頷首,又免不了叮囑一番:“你睡的太沉了,有些東西可能聽得不真切。回頭我去問問珍嬤嬤,她一向事兒多,你就別管了。這些話你可不要對別人說,這個時候最是緊要,千萬不要惹禍上身。你什麼都不要想,把心思都放在宮門賭局上,得一個天賜良緣,纔不枉你來西都一回。”
“碧水,是我錯怪你了,我……冬雪,一會兒把我那個銀鐲子拿來給碧水。”許嘉晴默默地點了頭,也向碧水賠了不是。
許嘉晴回去了,碧水長出了口氣:“五姑娘是真的爲了您好,可是她的耳力、眼力也太好了,差一點就露了餡。”
“這兩天看住她,馬上就到正日子上了,不能再生波折。我要出去一趟,取我的披風來,淺綠色的那件。”許嘉彤吩咐道。
“姑娘,不好了,不好了,前面出事了。”阿湘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