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曉看到這木盒中帶有這麼一本經書,微微一愣,問道:“這是……”
長空道人:“貧道也不知曉,這是我青門祖宗一直流傳下來的,據說是一本修道之經書,但卻嚴令我門弟子不得閱研,並與《中庸》一典並傳與受典之人,貧道亦未曾翻閱過,現既已傳與寒小友,它就是小友的了,小友如何處置,貧道亦不干預。”
寒曉見長空道人這樣說了,也不再說什麼,將兩本書重新包好,放入懷中,一干人遂吃起酒菜來。
酒足飯飽後,寒曉邀長空道人去寒府作客,長空道人十分乾脆的推掉了,告別衆人揚長而去。
與林昆別過,回到寒府已是天色將幕之時,寒曉將一天行程簡單告知父母,用過晚膳,自回自個房中去了。
拿出長空道人贈予的兩本書,寒曉先翻閱了一下《中庸》,見與自己前世見過的《中庸》是一樣的,只是其中的註解有一些出入,也遠未有前世那樣精闢,畢竟前世的《中庸》凝聚了幾千年來先賢的心血在裡面,各種各樣的見解基本上都有對照,敘述的更爲詳盡。
寒曉將《中庸》放過一邊,將那本《龍陽經》拿了出來。
翻開首頁,但見該經卷首述道:《中庸》有云: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道也者,不可須臾離之,可離非道也;莫見乎隱,莫顯乎微;喜怒哀樂之未發,謂之中;發而皆中節,謂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達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萬物有焉。
《中庸》所云,吾深以然也,吾修道數十寒暑,未得大道,而後深研《中庸》之道,比之古來道法自然,偶得悟《龍陽心經》傳與後人,望後人善待之,然方外者不可習之。
寒曉仔細翻閱,這才知道這本經書竟是一本罕有的修習道家內功的無上寶典,但此經書講究道法自然,修至精深之處須得行陰陽雙修之法,否則不但無法再前進,甚至還有可能走火入魔,因此著作該經書的道人(未見著作者)言明方外之士不可以修練。
寒曉對照自己修習的家傳絕學“三陽神功”的修習法門,竟與這本《龍陽經》有許多相似之處,但這本《龍陽經》顯然不知高深了不知多少倍,同時又有陰陽雙修之法,顯然已是與大自然的法則深深融合在一起了。
當然,對於他目前所處的這個世界,或許世人認爲這陰陽雙修之法可能是一種邪門歪道的功法,但寒曉卻是絕對不這樣認爲,不管是以他前世看過的無數的網絡小說裡所述的,還是以他對道家法門的認識,他都知道這陰陽雙修之法其實是一門非常深奧的道家之法。
傳說古時黃帝成仙就是主要依靠這雙修之法,而依《易經》所述,這天地本就分爲陰陽兩部分,天爲乾,地爲坤,是爲陰陽,有天必有地,天地之中,有陰必有陽,所謂孤陰不生,獨陽不長,天地要保持平衡,就必定要陰陽平衡,陰陽相濟,否則必定會天下大亂。
而人作爲生存於天地之間的生物,自然也不能違反天地之間的自然規律,而這陰陽雙修之法正是讓人類男女之間達到陰陽互濟、水乳交融的無上法門,不但不是什麼邪門歪道的功法,反而是道家修習道法、追求自然之道的無上寶典。
這《龍陽經》在青門中沉寂了幾百年,直到此時才婉轉轉到寒曉的手中,這似乎冥冥中已有定意。
這《龍陽經》共分三大部分,第一部分爲道法自然篇,這部分又分爲三個階段,第一階段爲心篇,它並不象其它的武功的修習方法一樣一開始就要求你去練氣,而是要修心。
而修心又分爲兩層,第一層要求修習者意守本體,把自己的神識放逐在自然之中,先要在大自然之中捕捉住大自然一切動靜物事,用心去感受,而心際卻不能有任何波動,做到真正的古井不波、泰山崩於前而不着心跡的境界。
在完成第一層之後,第二層則是剛好相反,要求修習者做到物我兩忘,對自然的一切物事做到視而不見、聞而不達,真正做到“空無”之態。這一階段非常重要,只有修好這一階段才能進入第二階段的“引氣”篇,否則極有可能在後面的修習中造成走火入魔。
第三階段爲“用氣”篇,在完成第三階段之後,才能修習後面第二部分的奕道篇及第三部分的造化自然篇,這些筆者會在以後的故事中逐漸細述。(首先說明本書絕對不是修真一類的書)
寒曉試着參照心篇靜下心來修習,但是很難達到經書的要求,雖然能感受到周圍的物事的動與靜,但要說不受其影響卻是不能,看來還真是不好練。
這一晚寒曉就在修習心篇中不知不覺進入了夢中,雖然他還沒有取得任何的進展,但是這也是他新的人生的起點,從此他將開始步入武學的新天地,而龍陽經也將成爲他以後展現風流、吸引女性的無上道法,爲他的風流人生建立了起點。
第二天,寒曉從睡夢中醒來,雖然他修習的心篇還沒有什麼起色,但卻也感覺到神清氣爽,渾身充滿了力量。
洗漱完用過早餐,在書房中看了一會書,很快就要臨近晌午,寒曉心想那工部也該來人了吧。於是收拾好書,伸了個懶腰,向外走去。
果然,他剛出得書房,前面便有家人前來相請,說工部有人來訪,要求面見他。寒曉心道:“果然來了。”於是應了那家人一聲,這就往前廳走去。
到了前廳,但見寒府總管寒林正在與昨天見過的那位工部張大人及別外一人閒聊,看那兩人就座的位置,似乎還是以那個寒曉未見過的中年人爲主,顯然那張大人也只是陪他來的。
那人見寒曉一進來,也不等那寒林介紹,忙站起來笑道:“想必這位就是昨天在京都兒童個人設計大賽上以那如神蹟般的飛天鳳凰獨佔鰲頭的京都小神童寒曉寒小公子了,老朽昨日未能到場爲寒小公子加油助威,未能一睹小公子的風采,實乃一大憾事呀。”
寒曉看向那工部張大人,工部郎中張明彥,稍稍頓了一頓問道:“張大人,敢問這位先生是……”
張明彥忙引見道:“這是我京國工部侍郎胡志言胡大人,昨日在下返回後專門將兒童個人設計大賽的盛況及寒小公子的驚人表現向胡大人彙報後,胡大人對寒小公子甚是仰慕,聽聞在下今天要來寒帥府見公子,甚是高興,因此在下就引胡大人來了,但願未曾叨嘮了公子纔好。”
寒曉忙行禮道:“原來是工部胡大人,今日胡大人能夠光臨寒舍,真是令我寒府蓬壁生輝,而小子又何德何能,竟讓胡大人今日能親自前來看我小子,真是令小子汗顏呀!”
那胡志言道:“寒小公子太客氣了,以寒小公子昨日發明的那‘風箏’,就值得老朽親自前來,聽張大人所言,寒公子的這項發明意義重大,若能用於某一方面,必會產生無比巨大之效用,現今寒公子能夠無償將這‘風箏’技術傳與工部,如果老朽不來那也太對不住寒公子你了。”
寒曉心道:“這真是一隻老狐狸呀,昨日我只說了要傳授這項技術,而並沒有說是無償,這老小子一來就擺了老子一道,好陰險呀,不過我只不過是想給一個好處給他們,送他們一個大大的人情,讓他們在以後能爲我所用,嘿嘿,這無償嘛,倒也不盡然。”
心中譏罵這老頭狡猾,但在嘴上寒曉卻不敢待慢,忙應道:“不敢當,胡大人真是太客氣了,小子一個小小的破發明,那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竟勞煩胡大人親自來見,當真令小子受寵若驚呀。”
接着又說道:“其實胡大人只要差一個人到我府上就行了,現如今既然胡大人親自來了,那小子也不客氣了,就暫且充當一下兩位大人的師傅吧。”
說罷,引了胡志言及張明彥向後花園走去,要在後花園裡教兩人“風箏”製作的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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