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寒曉竟然有一種似曾相識之感,不禁心下大奇,心想:“難道我竟然認得她?”不禁多看了她兩眼,此女的絕世容顏確是讓他怦然心動,只不過是這麼三次注視,他的心絃已然爲她而動。
這十三個人之中,還有一個人引起了他的注意,此人便是坐在那個骨骼精奇的中年男子旁邊的臉上蒙着輕紗的女子。雖然看不到她的面容,但看她那婀娜的身姿以及露在外面的那一雙如羊脂白玉般的纖纖細手,還有頸項很露的肌膚,亦是如凝脂一般的水白,可想而知定然是一個絕世美人無疑。
但是寒曉卻並非被她的這些所吸引,而是她的那一雙眼睛。那雙秀目在輕紗之下,看着場子中的鬥法,仍是不時的有精光閃過。
那是一雙有着睿智的秋水秀目,她也只是淡淡地坐在那裡,臉上白色的輕紗隨風微微擺動,輕拂到她臉上嬌嫩的肌膚之上,顯出了她那完美無瘕的臉部輪廓,是那麼的美。
美麗的女子,睿智的女子。這樣的女子在這個世上已經很少了。這纔是吸引寒曉的地方。
他一向極爲相信自己的第一感,他看到此女的第一眼,便得到了一個睿智之感。
說來話長,其實他對場子下方的觀察只不過是一瞬之間。當下一聲長笑,飛掠而下,在衆人的驚訝擡頭之中,他從空中緩緩地落到了那十五套桌椅的前面。
廣場之中,除了此時還在打鬥的姚風默兩人及坐着的十三人,旁邊還站着數十個身着素黃衣衫的虛家弟子。想不到虛家的弟子出外面均是身着白衫,此時在山上卻是換着素黃衣衫。這些弟子一聽見他的長笑聲,均是大驚,一見他撲了下來,當即便有十多人衝了上來將他團團圍住。
上官翠羽一聽見他的笑聲便知是他來了,不禁又驚又喜,不知道他是如何上得雪峰之頂的。見到那些虛家的弟子要對他動手,忙站了起來大聲道:“此人是我的朋友,只因有事耽擱了,來晚了一步。”說罷對着那個骨骼精奇的中年人抱手一禮道:“虛門主,還望網開一面,不勝感激。”
原來這中年人便是虛家現任的家主,月星門的門主,也就是虛弄月的父親虛若悟。
虛若悟輕輕一揮手,那些虛家弟子但即退下。他淡淡地道:“原來是上官小姐的朋友。貴友能夠闖過外面的玄武陣,看來定然不是簡單人物了。”說罷轉過頭來看着寒曉,淡淡地道:“未請教,先生尊姓大名。”
寒曉見他說的客氣,便向他一抱拳,淡淡地笑道:“賤名不足稱尊,小可林雲。先生便是月星門的門主虛先生吧,久仰大名,幸會幸會。”
上官翠羽此時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跑過來牽住他的衣袖,高興地問道:“林哥,你是怎麼上來的?”
刀楞三在那邊大聲道:“是啊,林大哥,你是怎麼上來的,我上來的時候還差點掉下山……”似是突然想起此事當衆說出來甚爲不妥,便沒有再說下去。
寒曉目光一掃在座的衆人,微笑道:“有人的地方自然便有路,有路便可上得來了。”
他臉上微笑着,心裡卻是掀起了濤天大浪,原來當他腳踏實在的那一瞬間,他的印堂穴深處的先天真氣竟然突然劇烈地竄動起來。尤其是已混在他的先天真氣之中的兩顆龍珠的能量如狂濤駭浪一般的涌動起來。本來進入玄武陣之後,他便已有所感,但是並不強烈,當時他並沒有在意,而此時的先天真氣涌動之勢,與往時任何時候都不同。
他現在可以肯定一件事,那就是在這裡,一定有一樣寶貝與龍珠有着一樣特性、一樣能量。究竟是什麼寶貝呢?內心深處,他隱隱感覺到自己一旦得到這個寶貝,修爲就能夠更上一層。
難道又是一顆龍珠?若是的話,那將是一顆什麼龍珠?是青龍珠、紫龍珠還是白龍珠?他的心裡突然無比的期待起來。不過體內雖然波濤洶涌,臉上卻淡然如常。
上官翠羽也不以爲意,拉着到虛若悟面前,笑道:“剛纔你已經知道虛門主了,我介紹其他人給你認識。”指着那兩個鶴髮童顏的老者道:“這兩位是月星門的兩位老壽星,虛心、虛名兩位前輩。”
寒曉抱手一禮,行的仍然是平輩之禮,虛心、虛名兩人臉上露出了不愉之色,虛名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地道:“年輕人好大的架子。”
寒曉淡淡地道:“不敢。”竟然裝着不知。
上官翠羽指着那個面無表情的青年人道:“這位是月星門的月壇壇主月青軒。”寒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心想:“此人能夠坐在這裡,那定然不是簡單人物,看他年紀不過三十多歲,甚具機心,此人也不容小覷。”
“請了。”月青軒也只是向他輕輕一抱拳,仍然是面無表情。
寒曉向他輕輕一抱拳,“請了。”
上官翠羽拉着最後纔到那個臉上蒙着輕紗的女子面前,臉帶欽佩之色地道:“這個姐姐便是月星門人稱女諸葛的虛月蓉,月蓉姐姐,這個是林雲林哥,你們認識一下。”
寒曉深深凝望着她的眼睛,突然淡淡地道:“小可早就聽聞蓉帥之名,聽說蓉帥上知天文、下曉地理,乃是當世的絕世女中諸葛,今日方得見蓉帥鳳儀,真是三生有幸。請受小可一禮。”說罷竟然對她施行了在文人之中最爲敬重對方的禮儀。
原來這個蒙着輕紗的女子便是聞名天下的“虛國”女諸葛蓉帥,寒曉一見到她便生出傾慕之心,那是一種識英雄重英雄之心,雖然這是一個女中豪傑,而且還是一個將要帶兵反朝廷的“大逆不道”大反賊,寒曉卻沒有一絲輕視她之意。
虛月蓉似是未曾想到這個打扮得甚是古怪的年輕人竟對自己施行如此隆重的禮儀,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盈盈側身還了一禮,淡淡地道:“月蓉福薄,不敢受林兄如此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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