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股翻涌的氣血雖然被壓制下去了,但是寒曉的目光卻是未能離開那盈盈輕踱過來的絕色少女,眼中依然盡是癡迷,一副色相!!
坐在寒曉對面的江芷若見他看着那緩步行來的美少女的癡呆模樣,心中甚是氣惱,醋意大發,桌下玉足一蹬,“哎喲”一聲,寒曉在吃痛之下從發呆中清醒過來,尷尬地看了江芷若一眼,小臉微紅。
那少女盈盈而至,接着一陣清脆悅耳、猶如天籟之音的聲音緩緩傳來:“慕容老爺爺,你又在說雲兒的壞話了吧?”
說着已到桌前,對着方南雨輕施一禮:“徒兒靈雲見過師傅。”
那聲音猶如有一股神奇的魔力一般再次與寒曉體內的龍陽真氣產生共鳴,寒曉強自壓制不住,那真氣猶如找到同伴般衝出寒曉身體歡快地直向這個叫靈雲的少女衝去。
這個叫靈雲的少女似是感受到這少年奔騰而來的氣機,而自己體內真氣似有反應之兆,心中微微訝然,秀目輕輕一掃,看了寒曉一眼,瞬時粉臉輕現嫣紅,暗道:好俊朗的少年!
寒曉被那不聽使喚的內勁所惱,忙再次運轉“自弈自道”心法,目光內斂,心態超然物外,終於再次將歡騰的龍陽真氣收入體內、散之全身經絡之中。
但寒曉卻心中暗驚:我這未來老婆不知修習的是何種心法,竟然與龍陽真氣能產生共鳴?難道是經書中提及的玄坤之氣?
原來龍陽經中曾提到,龍陽經乃是純陽之氣,修至第二階段的“自弈自道”後龍陽真氣已接近大成之境,而這卻是極爲危險的一個瓶頸,如若不得以陰陽雙修,必有可能遭到反筮。而此時若能與擁有玄坤之氣的女子陰陽雙修,必競大功,龍陽真氣亦臻大成之境。
經書中註明,龍陽真氣與玄坤真氣一陰一陽天生就有相互吸引的天性,兩種真氣在近距離相遇時會產生互相吸引之力,由此可意測,這少女修習的內家真氣當屬玄坤一類的真氣。
這叫靈雲的少女與那青年給方南雨、慕容嘯天行過禮後,方南雨方纔指着那青年對寒曉道:“這是老哥我的四徒弟樑宇。”
又指着那少女道:“這是老哥的小徒弟華靈雲。”
接着又向他的兩個徒弟介紹寒曉及江芷若:“這是爲師剛認的小兄弟寒曉,這位是江南江家小姐江芷若。爲師與寒曉寒小兄弟一見如故,平輩論交,你二人快快見過。”
那叫樑宇的青年首先對寒曉拱手行禮道:“師侄見過師叔。”
樣子甚是恭謹,渾不以這少年年紀比他小了一半爲意,所行之禮不見一絲做作,顯見出自真心。
但寒曉卻覺得心裡怪怪的,似乎對這稱呼甚爲感冒。
拱手還禮:“樑大哥不必拘禮,雖然我與方老哥哥平輩論交,其實年齡卻比你小了許多,我們各交各的如何?我叫你樑大哥,你喊我的名字或小兄弟均可?”
樑宇惶恐道:“弟子不敢,師叔與師傅乃平輩相交,師侄如何能亂了輩份,以後還望師叔多多指點呢。”
寒曉見他堅持,也沒有辦法,只好收回各自相交的想法。
哪知這時那叫華靈雲的少女也過來給他行禮道:“師侄女華靈雲見過師叔。”說罷,臉龐卻是微微一紅,說不盡的嬌羞模樣。
寒曉心裡大叫道:慘了慘了,我老婆竟然叫我師叔,將來我們兩人如果做那事之時,豈不是亂倫了?不行,這次老子這回是打死也不認這個師叔的。
慌忙還禮:“靈雲你太見外了,你看你還比我大一兩歲呢,叫我小弟弟還差不多,叫我師叔那是萬萬不可的,你想啊,如果在一衆年經人面前,要你這嬌滴滴的女孩兒叫我師叔,那些公子哥兒不把我砸成肉醬纔怪。”
“噗嗤”一聲,華靈雲被他的話逗得笑了,暗道:這小子還挺有趣的。
寒曉見她那掩嘴輕笑之樣,說不出的嬌柔可愛,又不禁看的一呆,深吸了一口氣,續道:“所謂‘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常慼慼’,這稱呼輩份一事,若非必然,那也不必太認真了,只要‘你心裡有我,我心裡有你’,以心相交,如何稱呼也不重要了,你說是吧?我看靈雲你還是叫我名字好了,叫寒曉也可,叫阿曉也行,反正就不能叫我師叔。”
說着心裡暗道:嘿嘿,你是我內定的未來的老婆,當然是你心中有我,而我心中當然是有你了,來日你我卿卿我我之時,你當知此話無假的了。想罷,心中不禁又有些YY起來。
“我心中有你,你心中有我”,心中暗念這幾個再平凡不過的字,華靈雲不禁有些癡了,想起寒曉剛纔看她的那種眼神,心中暗念着這幾個字,那張吹彈可破的小臉蛋“涮”的一下染滿了嫣紅的彩霞,連那微微露出的粉頸也被染紅了,看的寒曉黯然銷魂,心臟“噗通噗通”地加快跳動起來。
方南雨、慕容嘯天二人有些哭笑不得地聽着寒曉發表的這看似荒唐的言論,心中暗想:這小兄弟臉皮也太厚了些吧?
方南雨看到華靈雲受窘之樣,笑道:“好了,小兄弟、雲兒你們不必爲了此事相較,我看雲兒呀,你就依了寒小兄弟吧,咱各交各的,這輩份之事就照小兄弟說的,以心相交,不要太着相了。”
華靈雲見師傅說了,遂順水推舟應了聲“是”。
二人與江芷若也見了禮。待二人坐下,方南雨方纔問道:“宇兒、雲兒,你們這邊跟蹤魔教門人可打探到什麼消息嗎?”
樑宇看了華靈雲一眼,道:“還是小師妹來說吧。”
華靈雲娓娓述道:“十多天前我們與慕容爺爺分開之後,我們負責跟蹤魔教五法王那達的那一支隊伍,他們一行有七人。這那達法王修爲極高,我們也不敢過於靠近,一直遠遠跟隨,倒也未見有何情況發生。他們晝行夜宿,也不急着趕路,每日行程不過五六十里,我們跟了五六天,未見他們有甚異常。直到三天前,我們發現了一個秘密。”
說着話聲一頓,見衆人有一些期待地靜靜聽着也不說話,在等着她說下文,遂續道:“在一個小鎮上,一日白日裡,我們發現那達在鎮上買東西時竟偷偷地跟那擺攤的小販講了幾句話。”
“雖然距離太遠我們聽不到他們說了什麼,但我們覺得事有蹊蹺,這那達如果與那小販不認識,斷不會說話說得那樣神秘,所以我就斷定,這小販必是與他們暗中接應之人。於是我與樑師兄分頭行事,樑師兄繼續跟蹤那達,我跟蹤那擺攤的小販。”
“果然,我所料的沒有錯,那那達前腳剛走,那小販立即收攤走了,連有人要買東西他也不理,我跟蹤在他的後面,見他走出了那小鎮,往小鎮外的山上趕去。”
“走了約十里地,見到了一座小廟,那小販在小廟門上敲了五下,三長兩短,只見那門‘吱’一聲打開,那小販左右前後的看了一眼,似是見無人跟蹤,這才轉身進了那小廟,隨即轉身關上了大門。”
“我輕輕地潛至那小廟大門前,藉着門上的小縫瞄往裡面,見那小廟裡面卻是甚長,前後約有七八十步,前面有一小院,後面是一間廟堂,兩邊各有一間廟舍。”
“那廟堂中坐着剛進去的那小販及五個長相有些奇特的西域人,據我所掌握的信息,這五個人的長相極似傳說中那五個不現蹤影的那五個魔教法王。”
“我見那大門離那廟堂甚遠,根本聽不到他們說些什麼,就繞到廟堂後面圍牆外,爬在圍牆上聽他們在密議些什麼。”
“那五人果然是魔教法王,但他們說話的聲音極小,我豎起耳朵認真的聽,只隱隱約約聽到他們說什麼‘那人……在岳陽’、‘儘快查到其下落’、‘侍機動手’等這幾句有些用的話,由此我分析,他們可能是在尋找某一個人,找到這個人之後就會侍機動手,至於是什麼行動他們未講或是我未能聽得清楚。”
“這五大法王都是武功高深之人,我也不敢窺視太久,查知這一消息後我即刻趕往與樑師兄匯合。”
“經過與師兄相商,我們認爲這五大法王必定還會與這那達聯繫,而五大法王行蹤詭秘,武功高,且又在暗處,如若跟蹤他們定然容易被他們發現,到時就會打草驚蛇。”
“我們兩人一合計,決定還是盯着那達這一路人,敵明我暗,不易暴露。這不,就一直跟到了這岳陽城。到了岳陽城,我們看到了師傅留給我們的聯絡記號,於是待他們打尖之後這才趕了過來。”
一口氣說到這裡,這小妞未見一絲氣喘,反而顯得有一些興奮,一張粉嫩的小臉微微脹的通紅。
這也難怪她興奮了,正派這邊出動了不少精銳弟子前來跟蹤打探,目前卻還是一無所獲,卻無意中給她探知了這一消息,也讓她大大的在師傅面前露了一回臉,以後回閣之後也有來向那些師兄們炫耀的了。
說來在師傅及一衆寵她的師兄們面前,她只不過是一個小丫頭罷了。
衆人商議了一會,方南雨道:“綜合我們所獲得的信息,可以總結爲這幾點:其一,這次西域魔教出動了近一半的高手前來中原,其目標應該是一個我們還未知姓名的人;”
“其二,我們所知的這次魔教共分三批人在行動,三批人明爲分開實際上卻是暗中聯繫,一批是堤都一人,另一批是那達率領的一行七人,第三批是另外的五大法王,這五人暗中行動,應該是分頭行動、互相聯繫,常集中一起研析;”
“其三,目前他們已探知目標人物就在岳陽範圍之內,以他們的能力,相信不用多久就能探知目標人物的確切所在;“
“其四,在確定目標人物位置之後,他們就會採取行動;其五,其最終目的不明。”
頓了一頓,方南雨道:“因此,我們下一步計劃就很重要,慕容兄,你繼續跟蹤堤都,宇兒、雲兒跟蹤那達那一批人,我從中策應,一有消息大家立即聯繫。”
“由於我們不知目標人物的情況,所以我們務必在他們發現目標人物之後在行動之前做好一切準備,阻止他們的最終行動。由於時間緊急,我們就在此分開吧。”
說完,對着寒曉道:“小兄弟,你我一見如故,理應多多相聚,奈何老哥哥我現有要事在身,等忙完了這一段,老哥哥我定然再找你喝酒,今日只好就此別過了。”
寒曉道:“有需要小弟幫忙的嗎?”
方南雨道:“如有必要自會相請小兄弟你,但你現在只是一個學子,不太適宜出面,以後再說吧。”說罷衆人告別而去。
臨行前,與華靈雲告別,寒曉見華靈雲偷偷瞥了他一眼,似有話對自己說,但欲言又止,就輕輕的在她耳邊道:“‘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你放心,我一定會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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