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呆了嗎小子?”華清林仍是淡淡地問道。
過得良久,寒曉才從呆愕中醒轉過來,兩眼中閃爍着激動的淚花,臉上卻有一些緊張,急急問道:“前輩,你說的可是真的?”他需要一個更爲肯定的答案。
“我吃飽了撐着,騙你幹嘛?”華清林似乎有些不耐煩。
“謝謝!”這兩個字一說完,寒曉便象離弦之箭一般向前掠去,瞬間便把華清林遠遠地拋在了後面。
三十丈的距離轉瞬即至,此時前行的華清木也剛好到達那些石屋之前,而寒曉的並未作任何的停留,“嗖——”的一聲,他已越過華清木向着嬰兒啼哭的後面那間石室衝去。
“小子,你先給我站住!”華清木一聲叱喝,身形突然加快,如閃電般地攔在了他的面前。
“前輩,您這是爲何?”寒曉見他突然攔在前面,心裡雖然着急,但想到這兩個老人應該都是與華靈雲有關的人,不是華靈雲的師門前輩,便是華靈雲的親人,所以他倒也不敢放肆。
“此事我們該當說清楚才能給你去見那丫頭,否則別說你是什麼當今京國的扶聖王,便是那皇帝老兒親來,也休想見到靈雲丫頭。”華清木緩緩地說道。但是他的聲音雖緩,卻是說得斬釘截鐵,令人聽得出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而且那聲音似乎讓人有一種信服之感,使人覺得他說得出,便做得到,如果沒有按他的意思去做,則他所說的話就一定會兌現。
“前輩要跟晚輩說些什麼呢?”寒曉心裡雖然不大願意,但還是耐着性子問道。
“你跟我進來!”華清木身形一閃,便向當中一間石屋而去。
寒曉知道不說清楚不行,只好跟在他後面向那石屋行去。此時華清林也跟了上來,與他幾乎是同時走進了石屋之中。
寒曉虎目一掃,便把這石屋瞅了個遍。這是一個全部由石頭建成的屋子,前面是一個小院落,再向前是一進四間的石屋,地上用如拳頭大小的鵝卵石鋪成,看上去古樸而大方。
行進左進的第二間石屋中,感覺到裡面甚是溫暖,屋中的佈置顯得甚爲樸素,一張看不出木質的案桌,旁邊是兩張雕花的圍椅,圍椅上鋪着白色的狐皮,兩邊各擺着六張圍椅,上面鋪的卻是一張張虎皮。看來這裡佈置雖然簡單,但是所用的東西無不是名貴之極,由此便可見此間的主人定然非同一般人物。
此時華清木已然坐在了前面居中的左邊那張狐皮圍椅之上,而同時跟着寒曉進來的華清林輕移腳步,坐在了右邊張狐皮圍椅之上。
“按照左尊右次之位看,這前面進來的老人似乎纔是正主兒,也不知這裡是什麼地方,他們又是什麼人。”寒曉想道。
寒曉上前一步,向兩人行禮道:“在下京都寒曉,見過兩位前輩。不知兩位前輩如何稱呼?”他行的是晚輩之禮,華清木兩兄弟生生受了,也不還禮。
“小子,你先坐下來吧。”華清林看了華清木一眼,對着寒曉說道。
“多謝前輩。”寒曉也不客氣,便在右邊的那排圍椅隨便選了一張坐了下來。心想:“右邊這位老者聲音甚熟,似乎在哪裡聽過。左邊這位與我從那什麼寒冰玄陽室出來的老者講話總是讓人感到高深莫測。”
華清木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從他的眼神中看不出有一絲內心的波動,給寒曉的感覺就像是古井一般。凝視寒曉良久,華清木才緩緩說道:“老夫是日衝門的老門主華清木,旁邊這位是你們武林中最爲敬仰的華山華雲閣的前任閣主華清林,他也算是我日衝門中人。”
“啊!”寒曉大吃一驚,內心電轉:“原來兩人一個是武林中最爲神秘、從來都是聽聞其名而未見其人的日衝門老門主,一個是武林中被譽爲泰山北斗的華雲閣前閣主,聽這華老門主所說,這華雲閣老閣主還是日衝門之人,這兩個門派竟然有關係,這要傳出武林當真是一件轟天的大事。我之所以到這裡來,應該是華清林老閣主將我救到這裡來的,怪不得我怎麼覺得這老閣主的聲音那麼熟悉,似乎在哪裡聽過,原來是我昏倒之前聽過他的嘯聲。但爲什麼華老閣主一定要將我送到這裡來呢?他是華雲閣的老閣主,又是日衝門的人,難道以他之能竟然不能療我之傷嗎?而我的應該是在這位老門主的治療下得以痊痾的,還令我的龍陽真氣一下子進入到造化自然的第二層,那他幫我療傷的功法又是什麼功法,爲何有此奇效?”
他的心中有太多太多的疑問,但這些個念頭在他的心裡也不過是一閃而過,知道他們都是前輩大家,在五十年前華雲閣前閣主華清林便已名滿天下,這兩人加起來都差不多有兩百歲了,他們又叫華靈雲作丫頭,兩人都姓華,那麼華靈雲極有可能便是他們的孫輩,是親人的關係。當下寒曉上前一步,跪了下去,以晚輩之禮再次見過兩人。
華清木手輕輕一揮,緩緩道:“起來吧,你小子還算懂些禮數,實話跟你說,華靈雲那丫頭是我們兩人的玄孫了,你小子乾的好事,還不從實給老夫招來,嘿嘿,如果你說得有一絲紕漏,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他的那一聲“嘿嘿”雖低,但卻令寒曉有毛骨悚然之感。
而此時寒曉心中對於華清木的態度似乎已經麻木,此時他所想的便是儘快見到靈雲,還有他和靈雲所生的孩子,華靈雲是他的最愛,孩子則是他重生到這個世界後的骨肉憑證。於是當下便把與華靈雲之間的事前前後後地說了一遍。當然,其中前部分是他自己親自經歷的,而後面一部分則是事後秋若盈和江芷若跟他說過的。
他說的很仔細,而華清木、華清林兩兄弟也聽得很仔細,在聽的過程中不斷的提問。尤其是對於他與三女發生關係的那一節,問得很是仔細,這男女之間的歡愛之事,在他們眼裡就象是一般平常之事一樣,作爲古人的他們,對此並不避諱。
聽完寒曉的述說,華清木、華清林兩兄弟均陷入了沉思。
過得良久,華清木才緩緩問道:“小子,你跟老夫說說看,你學的是什麼功法。”
“龍陽經。”寒曉答道。
華清木點點頭道:“這龍陽經中所載之功法與我日衝門所獨傳的玄陽經中的玄陽功有很多的相似之處,你說說看你的龍陽經的出處,如果不怕老夫知道,不防跟老夫說說經中的一些內容,讓老夫作一下參考。”
寒曉心想:“看情況我所練的那龍陽經是當年那著經之人集百家之長而著就的,而日衝門的玄陽功則應是數代以來就傳承下來的,想必當年那前輩在著作此經之時,也曾得益於這玄陽經。所謂飲水思源,講給他們聽聽也無所謂,再說他們是靈雲的家人,對他們也沒有必要隱瞞。”當下便把自己得經的經過和經書中的內容粗略跟他們兩人說了。
華清木聽罷嘆道:“由此看來,你這龍陽功可能還與我日衝門的家主獨傳的玄陽功有一些淵源了,而且著作龍陽經的那位前輩對於道家養生修煉已然達到了最高境界,無怪乎老夫在爲你療傷之後,本來按照玄陽功的套路,你的全身經脈經過玄陽真氣如此大的療煉之後,應該會被玄陽真氣強大的真氣同化融合,哪知最後不但不是老夫的玄陽真氣同化融合了你的體內真氣,反而是被你的體內真氣同化融合了老夫的玄陽真氣,看來這冥冥中早已註定了,要由我日衝門之人助你成就這龍陽真氣的造化自然之境吧。”說罷不禁唏噓。
華清木當下便把在寒冰玄陽室中發生的事跟寒曉及華清林兩人說了,兩人在聽到當時發生的異象之時,一時間也被這龍陽功的奇特之處所驚歎。
寒曉是知道這龍陽功對自然能量有吸收之能的,但以前一直都進行得甚是緩慢,此時聽華清木說話,似乎已經達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由此可見,這龍陽真氣的發展當真是不可估量,似有參天奪地之功,如果以華清木所說的速度來吸引天地能量,假以時日,寒曉豈不是要天下無敵?這個寒曉從來就未想過,同時也不是他的理想。
“天下無敵?嘿嘿,有什麼用呢,我又不想學那前世武俠片中那些人要做什麼武林盟主。”寒曉心裡暗道。
華清木與寒曉又交流了一會,這才放心,輕輕地對外面說了一聲,便有一箇中年人行了進來,華清木着那人帶着寒曉前去見華靈雲。
向前走着,越是接近那一間石屋,寒曉心裡越是激動,心裡一直在想:“我有孩子了,我有孩子了,爲什麼一切還仿似在夢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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