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38破竹
寒曉這幾下突圍之勢實在是快捷至極,其他三個方向的精兵反應過來之時,還未向這邊靠攏到一半他便已以萬鈞之勢衝破了北面的三道防線,向着小山方向馳奔而去。當這兩千精兵形成陣式在後面追趕而去之時,寒曉已然衝出了百丈之外。
那邊廂虛弄月未料到此人如此厲害,兩千精兵、三道堅不右摧的防線在他的面前竟然黯然失色,不過是眨眼功夫,已然給他突破——是突破,而非逃逸。這當真太不可思議了
。
本來有些得意洋洋的他此時卻是心中駭然,看了旁邊的霍咕等人,倒是絲毫沒有取笑於他之意,個個人眼中亦盡皆駭然,看來對這古怪青年人的驚世駭俗的武功皆是暗自心驚。
虛弄月度了一下週圍之勢,後方糧草庫方向火勢已全部撲滅,而寒曉撲向的小山,此時已然被圍得水泄不通。
此時圍繞着小山的虛家兵馬還沒有發起進攻,似是在等待着命令。
這一段時間說來甚久,其實卻只不過是一盞茶的功夫,爲了做到萬無一失,小心謹慎亦是無可厚非。
不過,他卻感到有一些不正常,似乎那幫朝廷的探子跑上小山之後一衝入小山上茂密的小樹林裡,這一段時間以來並沒有見到有任何的動靜。
“難道這些人竟然笨到躲在上面等我們去捉?”虛弄月感到事情很蹊蹺,當下長劍一揮,他身後的大隊人馬亦向那邊衝去。
且說那邊圍住小山的虛家兵馬似乎也注意到了副帥這邊發生的情況,但是由於是在黑夜之中,相跟甚遠,倒也沒有看得很清楚,只是見到一陣騷亂之後,塵土飛揚處,似乎有人突破了防線向他們這邊衝來。
當即便有一支兩百人組成的方陣從合圍的人中分了出來,企圖堵截向他們衝過去的寒曉。
不過他們太也輕敵,方陣纔剛剛形成,寒曉卻以狂風捲席之勢衝到。
“大膽奸賊,竟敢獨闖大營,還不站住。”一個號兵大聲叫道。他們未曾見到過寒曉之威,自然不知厲害。
“哈哈哈……好笑,好笑,好笑之極。”寒曉郎聲中,人已衝了上來。
他那六聲哈哈之笑落下之時人已經衝到了方陣之前,第一個“好笑”剛落之時,竹劍伸處,挽出了十五朵劍花,月光下淡淡的毫光閃過,十五朵劍花殞處,有三把長刀、三支長劍、兩支長槍同時飛向了空中,一瞬之間傳來了八聲淒厲的慘叫聲。
一時間剛剛形成的方陣前端便告亂散。在第二個“好笑”落下之時,他已然到了方陣的中間,竹劍筆走龍蛇,竟似是一條靈活至極的神蛇一般,在方陣之中靈活穿越、纏繞,竹劍到處,但聽慘叫連連,衆精兵只見到覺得手上一痛一輕,手中的兵器便已脫手掉下,駭然之中低頭一看自己的手腕,月華之下,昏暗的潔光之中,但見手腕處鮮血纔剛緩緩冒出,手指動處,竟然發現再也控制不了手指,又是一聲聲淒厲的駭然慘叫,原來卻是被寒曉的竹劍生生的將手上之筋一挑而斷,只怕那一隻握着兵器的手算是廢了
。
方陣一陣大亂,雖然紛紛有人前去攔截於他,但是當寒曉的最後“好笑之極”四字一落時,卻已然以驚濤駭浪之勢越過了兩百人的方陣。
兩百人的方陣在他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衆人齊聲驚呼,寒曉的去勢不變,仍是向前方密密麻麻的虛家精兵衝去。
那些排在小山包圍圈後面的精兵便即有一半的人轉過頭來攔截於他。
而後面更有數不清的精兵蜂涌而來。
這千軍萬馬追逐一人之勢當真是有些滑稽,但是寒曉突破之勢委實是太快,加上在黑夜之中,虛家精兵猝不及防,沒有再布成第二輪的防線,對他的突破除了感到駭然不可思議之外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不過越過這兩百精兵方陣之後,寒曉卻沒有再以先前法突破。
只見他在奔跑之中雙腳飛快的划動,在前面密密麻麻的精兵與他相距還有大約十丈左右之時他的身形已然騰空而起,在到達前面精兵的上方時已然離地有三丈之高,更爲令這些虛家精兵驚駭莫名的是,他的速度竟然不見消減,如同會飛的鳥一般在空中掠過,越過密密麻麻的精兵包圍圈,向着小山飛去。
在一陣譁然聲中,他的身軀已然到達小山的半山腰,嘩啦啦一聲響後,便消失在夜間的小山矮林之中。
這幾下兔起鶻落,簡直是匪夷所思之極,因他飛得極高,在淡淡的月光下,不但是近前的那些精兵,便是追在後面的虛弄月等人亦是看得清清楚楚,那數百丈的距離飛掠而過,那是什麼武功?衆人盡皆相顧駭然。
虛弄月與霍咕同時到達那些精兵的外包圍圈,衆精兵自動讓出一條路來,兩人也不停留,一路飛掠,不到片刻,便到達了包圍圈的前方
。
霍咕看了虛弄月一眼,淡淡地道:“虛副帥,看來此人非同一般,只怕是在你虛國千軍萬馬之中,亦可自由出入,不知虛帥如何處之。”
虛弄月心裡雖然驚駭,但是面上去沒有表現出來,心想:“我就不信,我這十萬大軍竟然降服不了那廝。”淡然道:“哪怕他是神仙下凡來,也休想逃出我虛國十萬大軍的包圍圈,霍咕法王有心了。”當下也不看他,手中長劍一揮,威風凜凜地道:“前鋒營聽令:速速點齊五千兵馬,上山進行地氈的搜索,不論是見到任何敵人,格殺勿論。哪一營被朝廷探子從其手下逃逸的,軍法處事。”
“得令。”一名將官恭聲領命而去。
不一會兒,包圍圈中果然挑出了五千精兵,從四面八方開始向山上搜尋而去。
此山本自不大,但是矮林倒也茂密,衆精兵先前看到寒曉之威,心中此時也還存着三分畏懼之意,一時之間倒也不敢冒進,雖然進行的是地氈式的搜索,但是進展頗慢,一座小山頭搗弄了半個時辰,還未搜到寒曉剛纔落下時的半山腰位置之處。
虛弄月對此自是極爲不滿,加之霍咕等人一直在冷然旁觀,似有說不盡的嘲笑之意,似是在說:蓉帥不在,你這個副帥當真是窩囊之極。
虛弄月自有自知之明,對於蓉帥,那是整個虛國的人都是衷心佩服的,這個沒有人敢對之不敬,便是他自己,對她亦是從來不敢存有不滿之心。但是此時蓉帥不在,到他獨當大任之時卻在這節骨目上出了這事,若是被這些探子逃逸,不要說朝廷很快就會有所行動,勢將影響到虛國與西域諸國的合作大計,便是蓉帥便不會放過他。想起她的霹靂手段,他亦不禁猛然打了個冷顫。
正要不顧霍咕等人看笑話,突然,在西北方向的上空突然燃起了一個紅色的煙花信號。虛弄月臉色大變。
一名軍官從後方衝了上來,大聲稟報:“報告副帥,前方五里之外發現敵方探子的行蹤。”
虛弄月呆住了,雖然他不大願意相信這是事實,但此時,這事實便擺在他的面前,朝廷的探子不知如何竟然從他們的大包圍圈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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