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嘆道:“這真的是我日衝門的不幸啊,爲了此事,我曾經大發過雷霆,也曾逼問過靈雲這丫頭,但是她死不說出那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這丫頭是自小便與月星門的少主虛弄月訂了娃娃親,我們日衝門一直以來與月星門關係都不錯,但是爲了此事,可能以後兩家就要鬧翻了。
“我們華虛兩家因爲一個不得已的原因,這幾百年來都未出過江湖,若不是你五十年前在梅里雪山下偶遇那月星門弟子,我還不知道原來他們寄居於梅里雪山之上。這五十年來我們兩家才互有了一些往來。靈雲與弄月的這門親事還是十五年前虛家家主帶他的兒子弄月來訪之時定下的,我們兩家人因爲不得已的原因而與世無爭,能夠成爲一家人,何償不是一件好事呢。想不到那時一時心軟,怕靈支也跟我們一樣長居於這冰天雪地的天山絕峰之上,便放了這丫頭去跟你學藝,竟然惹出如此之事來,真是悔不當初啊。我華清木真是愧對虛家啊。”
頓了一頓又道:“清林,你提這件事做什麼,難道與這少年還有什麼關係不成?”
那老者說到這裡,似乎有所悟,一驚道:“清林,難道靈雲這丫頭肚子裡的孩子竟然是這個叫寒曉的少年的?”
原來這老者叫華清木,乃是日衝門的老祖宗,而那白鬚老者乃是華雲閣的前閣主華清林,兩人是親親兩兄弟,他們口中的靈雲丫頭正是華靈雲。
華靈雲自去年在岳陽與寒曉有過一夕之緣後竟然珠胎暗結。她自知自己早已許人之事,雖然她對寒曉甚是喜歡,但卻不能跟他有什麼瓜葛,她無法對他交待,也無法對天山上的家族交待。因此她離開寒曉之後便直接回到了天山絕峰之上。但她未料到與寒曉僅僅一夕之歡,竟然便懷上了寒曉的孩子。她本來也沒有發現,待得發現之時,孩子已經有三個月了。
開始時她不敢給家裡人知道,但紙哪裡包得住火,隨着她的異常反應不斷,她母親,也就是屋中的那名中年美婦人不久便發現了她懷孕之事,家裡自然掀起了大波,華清木雖然最疼這個小曾孫女,但知道之後還是又驚又怒,然追問之下,華靈雲就是不說出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而且那時孩子在肚子裡都已經有四五個月大了。最終鬧了一陣之後,華清木見她爲了此事日益憔悴,心疼之下便任由她去。只好差人到月星門那邊去退親。
但此事卻哪有這般容易解決,月星門多次追問之下,華清木不得不說出了華靈雲已有了身孕之事,這下月星門之人自是大怒,認爲這是奇恥大辱之事,不但與日衝門翻了臉,還一再追問孩子的父親是誰。但華清木雖然對月星門內心有愧,卻也不會對他們低頭,況且連他都不知道之事,他又怎麼告訴別人?以他的性格,就是知道也不會說。
兩個神秘的門派便這樣起了隔陔。由於兩個門派之間相隔甚遠,這幾次鬧騰之間,幾個月便過去了。而華靈雲的肚子一天天的大起來,待到華清林帶着寒曉上到天山之時,華靈雲已經到了預產期。
關於月星門集聚華山華雲閣之事,原來卻是不知是月星門的哪個弟子探知華雲閣閣主方南雨知道此事的真相,這才引出月星門少主帶人圍攻華雲閣,要方南雨交人之事,孰料寒曉卻在那時出現在華雲閣之上。
後來知月趕來,原來他已探知了華靈雲在岳陽時與寒曉之事,他們已猜知華靈雲肚子裡的孩子必定是寒曉的。於是便引出了月星門少主虛弄月一定要置寒曉於死地之戰。
寒曉重傷昏迷之後,華清林剛好破關而出,以他的武功及虎威,在他以無上玄功數招之內擊敗空月和飛若奎之後,虛弄月倒也不敢再放肆,自咐寒曉受他這一重擊,即使不死也變成廢人了,這才下令退下了華山。
在華清林的詢問之下,方南雨道出了事情的原委,華清林試着爲寒曉療傷,哪知寒曉內力奇特,所受之傷又極重,華清林在細思之下,知道也只有日衝門家主獨傳的玄陽功纔有可能治得好他,於是他一邊以奇藥和內力鎮住了寒曉的傷勢,一邊帶着他急趕天山絕峰日衝門居住,要求他哥哥華清木拿出玄陽功爲寒曉療傷。於是便出現了前面的一幕。
華清林見到他大哥吃驚之樣,便說道:“不錯,這個叫寒曉的少年便是靈雲這丫頭肚子裡的孩子的爹。”當下便把寒曉與華靈雲相識的經過以及發生關係之事說了出來。
華清木聽罷不禁唏噓不已,沉吟半晌才說道:“真是一段孽緣啊,此事卻也怪靈雲這丫頭不得,一切在冥冥之中似已有了天意。好吧,看在那還未出世的孩子的份上,這事我就儘量試試看,成與不成還得看他的造化。不過此事現在不宜讓靈雲那丫頭知曉,以免影響到她的臨盆。我要帶着寒曉這小子進到密室之中療傷,中意,語英,你們要給我照顧好靈雲那丫頭,不要讓她有任何閃失。清林,你就幫我守關吧。”
中意、語英分別是華靈雲的父母,叫華中意,殷語英。華中意道:“爺爺您老人家就放心吧,我們一定照顧好靈雲的,您老人家就安心爲寒曉這少年療傷吧。”殷語英道:“爺爺,您老放心,靈雲是我的心頭肉,我不會讓她有什麼事的。”
華清木又交待了一些事,這才抱起寒曉向後山走去。
後山一道峭壁之上,有一個半臺,那半臺離山下石屋的水平大約還高上三十丈許,甚少有可蹬踏之處。華清木抱着寒曉從底下一躍而起,兩個起落之間,便已到了那半臺之上。
平臺之上有一個冰壁,華清木在那扇冰壁之上運起內力來用力一推,便聽見“轟轟”聲中,那冰壁緩緩打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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