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死了,臭曉弟,也不瞧瞧這是哪裡,要給芷若姐姐的家人看到了,我看你怎麼辦。”秋若盈羞道。
寒曉笑道:“怕什麼,昨天都已見過家長了,江伯父已暗許了我這個準女婿。看見了又有誰說得來着。”
“見家長?”兩女均愕然。
寒曉心道:嘿嘿,太前衛了些,這些是前世二十世紀纔開始流行的術語,難怪她們不懂。遂道:“這見家長就是相女婿之意,芷若,怎麼樣,你家人對我這個未來女婿還滿意吧?”
兩女這才釋然,江芷若“嗯”的一聲,道:“以你這樣的傳奇問題少年,算是強差人意吧,算你過關了。”說着喜滋滋的,笑意寫於臉上。心願終於得償,怎不讓她心裡美煞!
“問題少年?”寒曉道:“你是這樣評價你未來老公的嗎?”說着伸手摟過她的纖腰裝着惡狠狠地看着她。
“老公?”又是一個新名詞,江芷若、秋若盈兩人再度愕然,大惑不解。
“老公,就是相公之意,取自相伴到老至成老公公之意,與天荒地老、天長地久等同義,卻更爲貼切、讓人感動。
“看來哪天老公要教你們學習一下這即將流行的寒氏術語了。”寒曉心想以其讓人惑其措辭,不如令人用之傳之,還怕以後無人不懂嗎?
說罷摟着江芷若纖腰的手稍稍用力,讓她緊貼於自己身上,在她耳邊輕輕道:“芷若,你還沒有回答老公的問題呢?你是怎樣評價你老公的呢?”言罷輕輕在她耳邊哈了一口氣。
這一摟一哈,頓時令得江芷若渾身酥軟,整個身體完全貼上了寒曉,呼吸短促,酥胸起伏,嗲聲道:“老公,好老公,你就饒了奴婢吧。”
這一嗲軟的聲音聽得寒曉連骨頭都酥了:“這才乖嘛,老公賞你一吻。”狠狠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這才放開她。
眼珠一轉,看着一臉笑意的秋若盈壞壞笑道:“若盈,這回到你了吧,還不叫聲老公來聽聽。”
“臭寒曉,你想得美啦,人家又沒有說過要嫁給你。我先出去了。”秋若盈見他二人之樣,再聽寒曉之言,雖輕笑盈盈,卻也早已羞得滿臉通紅,此時見寒曉找上了她,忙甩下一句話,衝將出去。只留得寒曉在後面哈哈大笑。
西湖之上,寒曉、江風行、秋若盈、江芷若等六人正泛舟而行。
西湖水清而澈,水下常見紅色的鯉魚穿梭翻遊,涼風吹拂湖面,泛起陣陣漣漪,湖中泛舟遊玩之人甚多。
東方旭日初昇,湖面之水遇熱蒸發,在湖面上形成一層薄薄的水霧,令這西湖之美更添一分神秘。
寒曉問道:“二哥,這一大清早的,怎的西湖就有這麼多遊客了?平時也是如此嗎?”
江風行笑道:“這你就不知道了,這西湖之美,當數早晨、黃昏和月夜之時,每一時段,其景之美各自不同。就說這早晨吧,旭日初起之時,水霧瀰漫,空氣清朗,魚蝦騰躍,湖光山色若隱若現,令人仿似置身仙境之中,好不爽快。
“而到了黃昏之時,日落西山,斯時霞光萬丈,整個西湖呈現一片金黃之色,讓人如身在一個金黃色的巨大帷帳之中,溫暖而遐意。
“到得晚上,月光之夜,西湖映月,波光粼粼,置身天湖兩月之間,遠處山巒水影綽綽,那是浪漫而富有詩意。許多青年男女最是喜歡於月圓之夜泛舟湖上,談情說愛,別有一番情趣。寒兄弟你若在杭州多留些時日,當盡領略這西湖三時之美,纔不虛此番杭州之行。”
寒曉開玩笑道:“瞧二哥說得這般浪漫而老練,卻不知有多少個癡情少女於月圓之夜在這西湖之上墜入二哥的柔情之網了?”
江芷若也跟着起鬨:“是呀,二哥,你快快說說看,在這西湖之上你幫小妹找了多少個二嫂了?”
江風行臉不紅、心不跳、大言不慚地道:“那還用說,憑你二哥勝賽潘安之貌,當得上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加上擁有這蘇秦之舌,江家二少的身份,在這西湖之上,倒在你二哥懷裡的思春少女,不敢說一千,八百之數不在話下。”
寒曉、江芷若轉身作嘔吐狀,秋若盈則是掩嘴大笑不已。
寒曉指着江風行笑得腸胃捲曲:“二哥,小弟對你的敬仰當真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呀,你也太能吹了吧?”
一時間,四位風華少年男女不禁相視大笑起來,輕鬆之情彷彿也感染了整個西湖。
此時湖面水霧漸漸散去,遠處的山巒清影逐漸清晰,早晨的陽光照在人的身上,一陣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寒曉擡眼望去,但見晨曦的西湖美如畫卷,當真是詩畫難表。
這西湖三面環山,一面瀕城,山雖不高卻逶迤清秀,水雖不廣但分割多姿。長堤臥波,湖中有島,島中建有湖亭臺樓閣點綴其間,峰、園、洞、泉隱現各處,美麗迷人。
這晨曦的西湖給人之美感,果如江風行所說,別具一番美姿。置身其中,端的是令人神清氣爽,無盡疏暢。
“好長的堤呀!”寒曉指着一條長達約有三千米的堤壩嘆道。
“那是蘇堤。”江風行道:“這是前朝詩人蘇東坡任杭州知州之時,發動民工開浚西湖,除葑草,挖淤泥,化工20萬,築成的一條從南山到北山橫貫湖面長堤。
“蘇堤長九百丈,堤上建有石拱橋六座,名曰:映波、鎖瀾、望山、壓堤、東浦、跨虹。
“傳說堤成通行時,蘇氏無比喜悅,作詩云:‘六橋橫絕天漢上,北山始與南山通。忽驚二十五萬丈,老葑席捲蒼雲空!’蘇堤風光旖旎,陰、晴、雨、雪各具情趣,四時美景也不盡相同,尤以春天清晨賞景最佳,故有‘蘇堤春曉’之美名。
“我國詩人李攀龍有詩讚曰:‘桃紅柳綠競春天,澹點菸波倚岸妍。畫舫停橈觀翠袖,長堤勒馬踏晴煙。花朝曾問西冷浪,穀雨重登錦塢巔。縱目樓臺窮眺望,萬山爭列酒杯前。’說的就是這蘇堤春曉之美景。
“可惜寒兄弟你來的不對季節,不然亦可領略一番這騷人墨客詩中之意境了。不過此時也不錯,你自個瞧瞧想必已見分曉。”江風行這小子雖說有些不務正業,但對這西湖軼事倒是混個滾瓜爛熟,此時說來,不論是前事或墨詩,竟是如數家珍一般,頗有些騷客之相。
行得片刻,秋若盈道:“二哥,聽說杭州西湖靈隱寺的籤文甚是靈驗,這靈隱寺卻不知在哪個方位呢?”
江風行笑道:“二哥就知道,你們兩個女孩子出來,必定會去這靈隱寺去求一支姻緣籤,二哥這就帶你們去。”
又道:“這靈隱寺位於西湖西北面,處於飛來峰與北高峰之間的靈隱山麓中,兩峰挾峙,林木聳秀,深山古寺,雲煙萬狀,是一處古樸幽靜、景色宜人的遊覽勝地,亦是江南著名古剎之一。
“靈隱寺因系神話人物濟公的出家之處而聞名,相傳濟顛飛昇之時,口中‘呢嘛呢嘛呢呍”的輕念幾句咒語,將一股靈氣留於人間,便是落在這靈隱古剎之內,因而這靈隱籤文向來極爲靈驗,尤其是這姻緣之籤,相傳還未有不靈之說。”
江風行一番話說得秋若盈、江芷若兩女心動不已,紛紛催促快些去瞧一瞧,求支籤來玩玩。
當下舟向西湖西北之向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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