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們一定會去找你的,你可一定要信守承諾啊!”傅蝶彩和傅蝶英兩人依依不捨地從寒曉的懷裡擡起頭來,傅蝶彩含情脈脈地看着他道。
寒曉看着這兩個此時都已顯得清純如初‘春’白雪一般的姐妹‘花’,內心感慨萬千,想起和卓風逸的這一次工藤山莊之行,想起在山莊中的那一段生死蛻變以及無盡旖旎風光,以及與傅家五老的談判,最終還是以和平的方式解決了傅家的問題。
“彩子、英子,你們放心,我一定會信守承諾的。我們走了。”各自在她們的額頭上親了一下,他這才毅然轉身大步而去,未再回過頭來看她們一眼,他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晨曦之中,後面只傳來傅家兩位公主的輕泣聲。
寒曉很快便追上了在前面等他的卓風逸。卓風逸並未受傷,只是被傅家的人給擒住了。
看到卓風逸情緒似乎有些低落,寒曉微笑道:“卓大哥,你還在爲了被擒之事耿耿於懷嗎?”
卓風逸嘆道:“這也許是卑職這一輩子唯一一次成爲敵人俘虜的恥辱,卑職想不在意也不行啊。”他並不知道傅家之事,寒曉也沒有來得及告訴他。
寒曉微笑道:“卓大哥,你知道你是失手被什麼人所擒的嗎?”
卓風逸雖隱隱猜到工藤家族有可能是中原人氏,但卻猜不出他們是什麼人,便問道:“王爺,請您告訴卑職吧。”
寒曉見他懊喪之樣,才道:“你聽說過三百年前的傅、華、虛三國嗎?”卓風逸道:“未曾聽聞。”
寒曉道:“那你們華雲閣的前任閣主華清林你應該知道了吧?”
卓風逸不禁肅然起敬:“師祖卑職當然認識。”他雖然知道華家遷到京城之事,卻還不知道華清林老人便是華家碩果僅存的兩老之一。
寒曉這纔跟他說起了華、虛、傅三家的傳奇故事。卓風逸聽罷,這才知道自己是栽倒了這三大家族之一人傅家手中,那便不覺得奇怪了。想想以神秘的月星空‘門’虛家的一個‘門’下知月他都勝不了,何況是比虛家和華家還要強大許多的傅家。他這才釋懷。問起自己被擒以後發生的事,寒曉當時卻是在體內真氣狂燥翻涌、理智盡失之時,對於與傅家五老‘交’戰之後發生的事他也不甚清楚,醒來之時自己正爬在傅蝶彩的身上,這事可不能跟卓風逸說,他只是粗略地跟卓風逸說了後來跟傅家五老談判的一些情況,但是雙方作爲‘交’換條件的具體事項他亦不能跑卓風逸道明。
兩人呼吸着清晨清新的,踏在大雨過後溼漉漉的道路前行。寒曉對昨晚之事猶自難以釋懷,傅家兩位公主雖然原諒了他,並已決定將終身託付於他,但是他自己心裡卻不是很能原諒自己。雖然傅家給中原帶來了很大的災難,但俗話說罪不及子孫,那畢竟是幾百年前的事了,難道自己便是那麼小氣的人、一定要跟他們去計較嗎?而且現在炎龍珠已經到了自己的手裡,跟隨自己返回中原,那也算是完璧歸趙了。
想到彩子和英子兩姐妹,他心裡就帶着一份歉疚。因此他一路之上有沉鬱。
“王爺,快看,那邊好大的煙塵啊!”卓風逸突然大聲驚叫了起來。
寒曉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遠處的神富山方向煙塵滾滾,那一片的整個天空都被地下冒起的煙塵籠罩,直衝雲霄,雖在數百里之外,卻還能看見噴‘射’而起的紅‘色’的岩漿。
他一看便已明白是什麼回事,心想:“沒有這麼巧吧?我剛把炎龍珠拿走不久便發生了火山爆發?”不過一想:“估計是時間上剛合,不然哪有這麼巧之事,再說了說不定還真是天神在處罰他們矮人國呢!”
他停了下來,看着遠方那一片灰‘蒙’‘蒙’的天空,幽幽道:“這是神富山火山再次爆發了,瞧這架勢,矮人國必定死傷無數,便是矮人國國都西京恐怕都要被殃及池魚了。或許這便叫做天道循環吧。矮人國天皇野心勃勃要入侵我京國,現在天來收拾他們了。”
卓風逸恍然大悟,嘆道:“原來這便是火山爆發,瞧這樣子,當真是一場天大的災難啊!”想起前不久寒曉纔剛跟他說過火山爆發時的巨大殺傷力,這次火山肆虐不知道又要有多少人會葬身在火山熔岩之下,不禁心生慼慼之感。
寒曉道:“這大自然的怒火是誰也無法阻擋的,只不過不論是天災**還是戰爭,自古以來受苦的永遠是老百姓,只不過這矮人國的人一直以來大部人的思想都是野獸般的思想,很多人都是禽獸不如的畜牲,也沒有什麼值得同情和可憐的,他們生也罷、死也罷,與我們又有何干系?我們還是快走吧,趁着出此天災,此時他們國內必定一片‘混’‘亂’,正是我們潛返的最好時機。”
郭儀心見他們兩人平安返回,終於是鬆了一口氣,他們一去就是近一天,而昨晚上又是這一年開‘春’以來的第一場狂風暴雨,見兩人一夜未歸,怎麼不讓她擔心。
寒曉一回來未作休息便吩咐他們收拾行旅立即趕路。目的地自然便是矮人國駐軍海港的地方——章崎港口。
一路上但見矮人國到處一片‘混’‘亂’,不斷地看到有大部隊開赴神富山方向進行救援。而普通的百姓們更是驚恐萬狀、草木皆兵,紛紛議論着火山爆發這巨大的天災,聽說已經死了不下於十萬人,人們都在懷疑這是天神對他們矮人國興兵征伐的懲罰。
但是不論是矮人國的百姓的思想還是寒曉他們特別部隊帶給天皇軍隊的強大的震懾,再加上這一次矮人國神山火山爆發這巨大的自然災害,寒曉知道,至少這矮人國在十到十五年之內都沒有能力再作發動侵略戰爭的美夢了。
“卓大哥,你看這幾天的天氣會怎麼樣?”這一天中午之時,他們經過二十多年時辰的潛行,一行七十二人終於在章崎軍用海港以東六七裡處的一片樹林內集合。寒曉在說着這句話之時,眼睛正透過樹丫望向那佈滿濃雲的天空。
“啓稟王爺,據卑職觀測,估計在這五六天之內不會有風暴,現在正是我們潛返京國的最好時機。”卓風逸答道。
寒曉點點頭道:“氣象兵的觀察推測結果也是如此,好,郭將軍。”郭儀心上前一步抱手道:“末將在。”
“傳令下去,下午全體休整,今晚子時,搶敵艦,風光返京國。”寒曉下令道。
“末將得令。”郭儀心領命而去,不一會,便傳來了戰士們的低沉的歡呼聲。
子夜的章崎,月黑,海風風速三到四級,帶着腥味的海風吹來,卻讓人有一種舒坦之感。
章崎軍用海港停泊着數百艘可載千人的大型戰艦,此時正進然有序地排列在一起,每一艘戰艦上都有燈火亮着,遠遠看去,顯得甚爲壯觀。但是與茫茫的大海相比,卻又顯得微不足道。
章崎海港及其周圍在兩個多月以前還駐候着三十五萬矮人國大軍,但是經過光島湖水沸騰事件之後便已開始有大軍分散撤離,而矮人國的兵工場被摧毀之後,矮人國天皇宣佈侵略戰爭暫時取消,又撤走了大部分的兵力,而前三天神富山的火山大爆發,沖天而起的熔岩業已噴‘射’到天皇的皇宮所以在的西京,而神富山周圍數十里的範圍內更是死傷無數,駐守的軍隊又被調往參加救援,此時留在章崎駐守的矮人**隊不足兩萬。這些軍隊只是留在這裡守護戰艦而已,在沒有可能再發生戰爭的情況下,這些駐守的軍隊是最爲輕鬆的。
兩萬人的駐守部隊對他們來說已經足夠應付所有可能發生的小戰役了。加上他們的武器裝備,便是有大批的敵人來犯,他們一樣能夠對抗。他們從來沒有想過,寒曉等京國幾十人的特別部隊竟然敢來打他們的主意。
靠軍港較近的一艘戰艦上,兩名矮人**官正在對酌小飲,此時兩人均已臉‘色’沱紅,說話時有些含糊,口齒不清,動作很大,看來都已然微有醉意了。
“木村君,你知道我最大的願望是什麼嗎?”其中一個顎下留着一小綹鬍子、年約三十多歲、稍顯有些‘肥’胖的矮人**官搖晃着頭對着坐在他對面一個人中‘穴’上留着一塊手指頭大小的鬍鬚、年約二十多歲的軍官問道。他說話已然有些大舌頭,但還是能夠完整地把話說完。
“小山君,你先說說你的最大願望,然後到我說我的最大願望。看誰的願望多厲害。”這個姓木村的軍官醉眼‘迷’糊地看着他道,末了還拿起桌子上的小酒壺對着嘴巴“咕嚕”地灌了一大口下肚。
這個姓小山的矮人**官‘迷’朦的眼中卻迸‘射’出了野獸般的光芒,猩紅的眼珠子似乎要跳出眼眶一般,‘淫’猥地笑道:“我聽說京國的‘花’姑娘大大的有,每一個的‘花’姑娘都是水嫩白皙的,身材大大的好。還有聽說她們的‘花’道都比我們矮人國的‘女’人的短。最重要的是,京國的‘女’人不喜歡輕易就範,她們遭受強暴的時候會強烈的反抗,因爲她們有很強的貞‘操’觀念。我的目標是殺到京國幹上一百個京國的‘花’姑娘,噢——一想起她們一邊掙扎哭喊着一邊被我用力的刺‘挺’‘花’道的情景,我就不禁獸血沸騰。不象我們矮人國的‘女’人,我要幹她們她們還要‘侍’候我脫掉衣服,還要將她們的‘臀’部湊到我的二弟之前讓我好乾活,真她媽的沒勁,沒勁至極,爲什麼我們矮人國的‘女’子就那麼賤呢?”說着拿起桌子上的另一壺酒“咕嚕咕嚕”地灌了兩大口,然後用衣袖大力地擦了擦嘴角,顯得甚爲煩躁。看來這傢伙是一個禽獸不如的畜牲!
那個姓木村的軍官向他豎起大拇指哈哈大笑道:“小山君,有志氣,一百個京國的‘花’姑娘,好,好,有志氣!”
姓小山的軍官嘿嘿‘淫’笑了兩聲,又再“咕嚕”地喝了一口酒才問道:“木村君,你又有什麼偉大的願望,說來聽聽。”
姓木村的軍官嘿嘿‘淫’笑道:“我的願望可就大了,我聽說京國皇帝的妃子個個都貌美如‘花’,京國的公主更是美若天仙,我的願望就是把她們抓來幹,痛快地幹,哈哈……”他的眼睛迸‘射’出一股邪異的光芒,眸子中充滿着嚮往,似乎那此‘女’子現在便臣服在他的**之下,任他馳騁一般。看來這小子是一個對‘性’充滿着幻想的無恥之徒!
姓小山的軍官也對他豎起一大拇指道:“木村君,你的志向也夠遠大,不過,現在我們矮人國出了這麼多的事,看來我們兩個人的願望都不可能實現了。唉,真是可惜了,恐怕我們在有生之年都到不了京國了。”
“兩位這麼喜歡京國的‘女’人,看來真的是不可能實現這些願望了。”一個冰冷的聲音似來自幽冥地府,‘陰’森森的,不帶一絲人氣。
“誰,他孃的是誰在說話!”小山和木村兩人同時站了起來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顫聲問道。這‘陰’森森的聲音令他們的酒一下子便醒了一大半,只覺得一陣‘陰’涼的風從自己的後背吹來,全身打了一個冷顫。
一條人影突然出現在他們身前,這人從哪裡來的,是如何來的,他們一點都看不出來。兩人剛想大叫,便感到喉結上不知何時已經架着一支冰冷刺骨的刀,而且他們還發現,自己此時竟然是絲毫動彈不得,就象是被人下符咒一般。
到了此時,他們也終於看清出現在他們前面的那個人來。只見這人年約二十歲左右,臉上森然,沒有一絲表情,雙眼迸發出懾人的光芒,不怒而威,令人一見之下竟有一種想要向他下跪的念頭。
當然這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從海水中潛上戰艦的寒曉及十幾名特別部隊的戰士。
寒曉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把薄薄的、閃閃發光的、長約一尺餘的刀,只見他將那刀在桌子上輕輕一劃,竟然象是切豆腐一般的切下了一條長約七八寸、三指來寬的木條來。他輕輕地玩轉着手中的小刀,那把小刀就象是在削豆腐一般片刻之間便將那根木條削成了一條條細若髮絲的木榍。
姓小山和木村的兩個矮人**官見到這把無比鋒利的小刀,一時間早就被嚇得臉如土‘色’,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想要做什麼。看着他手上那把閃耀着幽幽刀光的小刀,眼中盡是恐懼之‘色’。
突然寒光一閃,兩人只覺得前‘胸’一涼,前面的衣服不知如何竟已被割了開來,‘露’出了‘毛’茸茸的‘胸’脯,一陣微帶寒意的海風吹來,加上心理上的恐懼,兩人竟然開始全身顫抖起來。
寒曉並沒有走過來,而是拿着那把小刀在距離他們約五六尺的地方隔空向他們‘胸’前比劃着,刀光閃處,兩人均切實的感到有把冰冷的刀鋒在自己的‘胸’口上划着。那種感覺跟真刀劃在身上的感覺還要恐怖,兩人顫抖着,眼中‘露’出了駭然之‘色’。
“說吧,你們軍港現在有多少艘戰艦、駐守着多少軍隊,兵力的分佈情況,若是有一個地方遺漏了,那就——”他舉着小刀在空中一個比劃,兩人竟然同時感到那刀鋒似乎已經劃入了他們的肌‘肉’,而且竟然感覺到有血在緩緩地流淌了下來,順着前‘胸’,流到了肚皮,那種感覺是那麼的清晰,看來竟然是真的。
“他不是一個人,他是一個魔鬼,一個可以不用近你之身也能殺人的魔鬼。”兩人驚駭至極,內心對寒曉便只有這麼一個想法,因爲他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人能用一把刀在近一丈之外輕輕地比劃也能把人輕輕地割開,這實在是一個極爲恐怖的折磨人之法。
兩人的‘精’神早已然崩潰,當下便老老實實的把軍港的情況詳詳細細地說了出來,不敢有一絲遺漏。
寒曉聽罷緩緩地道:“你們雖然很聽話,但是你們不該在思想上去凌辱我們京國的‘婦’‘女’,這便是你們該死的原因,給你們一個痛快吧!”手上的刀輕輕的一個撥‘弄’,木村和小山兩人突然眼睛睜得大大的,然後頭突然一歪,便無聲無息地死去。
兩人的心口處,豁然有一個如茶杯大的‘洞’,裡面的血液此時還在緩緩地流出。
“立即行動,控制這艘戰艦。”寒曉低聲下達命令。
十幾條人影象鬼魅一般掠向各個船艙,寒曉卻站在甲板之上傾聽海‘浪’的“嘩嘩”之聲。這戰艦之上不過十二個人,除去已死的兩個軍官,讓卓風逸他們對付已經是綽綽有餘。
果然,不到半晌,便見卓風逸過來稟報,所有十個敵人已然全部肅清。寒曉吩咐他們在船上作出暗號,示意潛伏在岸上的其他戰士過來。同時準備起航。而他自己卻突然“咻”的一聲不見了蹤影。
一個時辰之後,當所有的都上了戰艦之時,大家各就各位做好起航準備之時才見寒曉又突然出現在船上。
知道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已完成,他才下令起航。戰艦在他們熟練的‘操’作下緩緩地向外大海漂去。
在即將駛出船羣之時,寒曉突然道:“郭將軍,拿火箭來。同時所有的火炮對準敵軍營帳,聽候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