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裡是西洋語言,是以前我在遊歷之時跟西洋人學會的,意思就是對不起、抱歉或者不好意思之意,剛纔木一對彩子小姐言語之間多有唐突,因此說上一名索裡以示道歉之意。”寒曉解釋道。
“啊,木一君還去過西大陸嗎?彩子也曾聽說過西洋人都是長得金髮碧眼的,象妖怪一般,不知木一君見過否?”工藤彩子不禁好奇地問道。看來少年人的好奇心是不分國界的,不論是在哪裡,這些少年男女們都會擁有一顆好奇之心,對於人世間每一樣自己不知道的事物都有一種一窺奧秘之心。
哄小妹妹是寒曉的拿手好戲,當下寒曉便向她講起了以前西歐各國的內情來,不過他說的盡是什麼貼面禮呀、握手禮呀、擁抱之禮、吻手禮、吻額禮等等,專是挑這些矮人國的少女絕對不會知道而又是每一個少年人甚或是好奇而感到尷尬的話題來說,令得彩子又是好奇又是羞赧。
“木一君,你說的這些禮儀是否有些顯得太誇張了吧?怎麼可能見面時還有親手和吻額頭的這些禮儀呢?”工藤彩子聽到他說的這些稀奇古怪的禮儀,自是大爲不信,不禁提出疑惑道。
“彩子小姐,象你這麼嬌柔可愛、舉世無雙的女孩子,我怎麼可能會騙你呢?木一說的這些當然都是真的,這些什麼親手禮、吻額禮等見面禮儀在西方確實是存在並沿用着的,彩子小姐,我跟你說,不但是這些禮儀存在着,而且西方的人對於性也是極爲開放的。”寒曉笑道。
“何謂性開放?木一君又提出了一個新的課題,卻認人步入新的迷惑。”彩子見他說出的這些名詞自己一句也聽不懂,但卻又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而繼續問道。
“嘿嘿,所謂性開放嘛,就是……”寒曉用手擋住了嘴巴,隔着黑紗輕輕地在她的耳邊說了幾句什麼。
工藤彩子身體一軟,身體差點兒軟癱在地,她中然修煉了媚功,終究還是一個示經人事的少女,又如何敵得過寒曉這麼一個情場老手。寒曉的話就象是一隻充滿了邪異的靈魂竄入了她的體內,她竟然渾身發熱起來,這是她這些修煉媚功之人的大忌,忙自收懾住了身神,守和平靜了下來。
寒曉自是見到了她的異樣,心裡暗笑:“一個小丫頭辮子,也想對付老子,老不把你乖乖地弄上牀來就不算我本事。”
此後藤工藤彩子也不敢再問她,寒曉也裝着不知道,不再說話。
走了約半個時辰,來到了海邊,寒曉問道:“彩子小姐,你們工藤家族難道就住在海上嗎?”
工藤彩子經過這一段時間的適應之後,心裡已經對寒曉產生了警惕,冷冷地道:“你有見過有人住在海上的嗎?”
寒子嘿嘿笑道;“這個難講得緊,這個世界無奇不有,不要說住在海上,便是住在絕高的寒冷的雪峰這巔、住在地底之下,我都親眼見過,這又有什麼奇怪的?”
工藤彩子剛纔已領教過他的厲害,竟然不敢再與他頂嘴兒,冷然道:“我們工藤家族就住在離此不遠的一個小島之上。”不過聽得出,她對回答這一句話非常的不情願。
此時天已經漸漸黑了下來,寒曉見這裡根本就沒有船,心裡正奇怪他們要怎麼樣才能過得去,便瞥見彩子的一隻手在底下不知如保擺弄了幾下,不一會兒,竟然聽見海水嘩啦之聲,一隻小船此時正緩緩地向這邊划來。心想:“他們難道早已經有人在遠處的海域等候,一收到信號便將船劃了過來迎接?若是如此,那麼他們又是怎麼聯繫的呢?是光感、還是音感?”他雖然聰明絕頂,但一時之間卻也想不出原因來。
那隻不過是比一般小船大上一點點的船,船兩頭各有一個頭戴斗笠、遮着面紗的人,到了岸邊也不說話。工藤彩子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寒曉未作猶豫,與卓風逸一躍便跳上了小船。不過落下之後寒曉感到有一些詫異,因爲他躍上落到船板之時故意不使輕功,下落之時身體下沉的很厲害,但是這看似小小的船竟然沒有大的晃動,當真是怪異之極。
卓風逸亦是注意到了此事,不過見寒曉也沒有作聲,他只好裝着不知道,默默地走到了一邊,不說一句話。
工藤彩子等七人亦是先後躍上船來,他們都施展了輕功,落到船板之時幾乎感覺不到船身動盪之感。這讓寒曉心裡甚是疑惑,這船透着古怪,但原因不外乎有三種,一種是這船底採用了奇特的結構,而不是一般的半橢圓形,一種是這船的製造材料是一種奇特的木材,這種木材浮力極大,而質地極實,令這船的重量比平常的木船爲重,另外一種原因便是這船身之中壓着沉重的物體,令這船不會輕易產生搖晃。
寒曉感嘆道:“今天的天氣真好,夜不深沉,春風化暖,海景迷人,雖無晴空,卻也令人頓生虛空飄渺之感,當真是一個飲酒貪歡之絕佳春夜。”
工藤彩子見上了船,似乎人也開朗了起來,先前對他的那種冷冰冰亦已蕩然無存,此時見到寒曉感嘆,不禁脆聲道:“木一君倒也是一個風流人物,便是在如此迷濛之夜還能想到歡慶之景,彩子當真是佩服之致。”
寒曉在小船上輕輕地走來走去,邪笑道:“這當然是有原因的,彩子小姐想知道嗎?”
工藤彩子淡然道:“木一君但說無妨。”
寒曉嘻嘻笑着,此時他距離她不到一尺半,輕輕地極爲暖昧地說到:“穩若巨輪,搖如春榻,與妹歡愛,豈有不**?”
他這一句輕薄到極點之語卻又令得工藤彩子全身不禁又是猛打一個寒噤,輕咬丁香之下才平靜了下來,裝着毫不在乎地道:“木一君說笑了。”
寒曉在船上重步走了一圈,心裡已然有數,見此時夜深人靜,其他工藤家族之人離他們甚遠,此時便此有工藤彩子在他身旁,他便邪笑道:“彩子妹妹,小兄說的是真的,若得與妹一夕之歡,小兄便是死也願意矣!”
工藤彩子突然嬌笑道:“只怕木一君有此心卻無此膽吧?”她的聲音此時變得極盡嫵媚起來。
寒曉邪笑道:“那彩子妹妹要不要試試呢?”說罷哈哈大笑道走到了一邊去了。工藤彩子被他這突然的舉動弄得不知所措,不知道他說的話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心想:“這木一君一時輕狂一時卻又顯得極爲老成持重,究竟哪一面纔是他的真面目?”
寒曉一直在注意着小船的行走路線,他又注意到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這小船並不是按着直線行走,而是每過一段便會拐一個彎,但由於在夜裡,他看不出有甚奧妙之處。
小船在海上划行了大約大半個時辰,便看到前方不遠處有一盞濛濛的燈光,他知道前方便是工藤家族所居住的小島了。他粗略算了一下,從岸邊到這裡船行的速度,這小島應該離岸邊不過六七裡距離。在白天在岸上應該看得到這個小島,這工藤家族顯得如此神秘,難道住的地方卻又顯得如此顯眼,而矮人國的人卻大多不知,這其中當真是蹊蹺之極。不過此時是晚上,這海上的環境有時也有可能有一些奇異的變化,所以他一時之間也不敢妄下定論。
果然,前方的那盞正是航海指引燈,片刻之後便到了岸邊,一條長長的木頭搭成的小橋伸入到海里,大約有十多丈。橋上有兩人在等着他們,待得他們上了岸便率先在前面引路,向小島內走去。
由於天已入夜,寒曉並不能看到這小島的全景,他目力雖好,卻也只能看到周圍百十丈的距離,因爲這小島的周圍竟然佈滿了茫茫的白霧,這現象極是怪異,因爲若說早晨有霧那是很正常之事,因爲溫差和海水蒸發的緣故,但是在剛入夜的晚上有霧,當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沿着小橋走到了小島的陸地之上,他卻是越來越心驚,因爲這島上的氣溫與海上和大陸上的氣溫竟然相差極大,一走到小島上便感到一陣溫意襲來。走進小島之後,上面的情景又是讓他一呆,因爲雖然是在夜裡,但是他可以清楚地看到,這個小島綠樹成蔭,可以說是春暖花開,一片京國南國春天欣欣向榮的春天景象。到了此時,他對於外面小島與海域處的大霧也就恍然大悟:原來這小島真的與外面有着很大的溫差,在溫差的作用下,海水隨着蒸發,於是便形成了水霧,如此說來,這小島豈不是長年有霧?若是長年有霧,那麼這小島距離大陸海岸有七八里之遙,那在大陸之上向這小島遠遠看來,看到的只不過是一片白茫茫的霧氣,那看不到這個小島的可能性也是極大的,還有剛纔看到他們撐船的路徑,很有可能在到達小島的路上,有一段路是極爲難走的,一般人不認識路的很有可能走不進來,因此外人很難發現這個小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