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前世遭的孽,下世亦或是下下幾世都要幾經輪迴,尋因受果。
當年,吳花白的小師妹和蕭由兩廂情悅,卻不料這無意之中傷害了喜歡小師妹已久的吳花白,這造就了吳花白和蕭由之間種種恩怨仇恨。
而那善良美麗的姑娘誰也不屬於誰,受不了她大師哥和心愛之人的兵戎相見,於是削髮爲尼,斷絕七情六慾。可最後還是心力耗盡,鬱鬱而終。
小師妹的死更增加吳花白對蕭由的增恨!
“今日便是你爲我小師妹陪葬之時!”
吳花白已動殺機。
“殺了蕭由,還遠遠不夠……。”
他要讓蕭家後代子孫永遠揹負手刃生父的沉重罪孽。
已經是兩炷香的時辰,白雙玉仍沒前來接見。
田川一吸一吸的泣着 。
他想大叫爹孃,“這老頭兒快把我凶死了。”
吳花白哼了一聲。
田川全身的肉球不聽使喚的哆嗦。
“小鬼,你過來!”
吳花白極不耐煩的喚田川,那喚人的樣子還不如喚一隻狗殷勤。
“我纔不要過去,哼!”
田川嘀咕!
“也罷,你回去告訴你家少爺,我這兒不歡迎他!”
“什麼糟老頭?脾氣這麼壞,當心出門被樹撞死!”田川在心裡暗暗地罵。
吳花白命女僕人給瀟雪換上女裝,借用一雙聖潔的手沾染罪惡的鮮血,比任何殺人的方式高明得多,他變態的認爲。
他命瀟雪跟着他,瀟雪哪裡有半點知覺,只是一具活脫脫能夠走動,只殺人的行屍。
陳鳳儀又來神杳莊找白雙玉,她從來都是隻高傲的鳳凰,這世界上沒有她陳鳳儀的得不到的東西。
她身披一件火紅長杉,妖嬈豔麗,像一團火燒了過來。
“喲!”陳鳳儀媚了一聲。
“吳長老,跟在你身後的美女胚是誰啊,這是?長得這般嬌嫩可愛!”
瀟雪不答。吳花白走,她就走,吳花白停,她就停。
陳鳳儀見這個女人比不得常人,於是她拉起瀟雪雪白的右手腕,診脈觀色。
她斷定“此女子確實是中了忘我斷絕香之毒!”
陳鳳儀露出可惜的神態。
“你不必擔心她,要是你知道她正是蕭瀟雪,你恨不得她去死,對吧?少主!”吳花白一針見血。
“大膽,區區下民,竟敢試探本尊!”陳鳳儀莫名地怒火。
“草民不敢!只是我要她活要她死與少主無關吧。”
陳鳳儀覺得若是吳花白殺了這丫頭,豈不是免去自己的後顧之憂,那雙玉也不再會去深情一個死人。
陳鳳儀美目盯着吳花白,暗想:“就算吳長老不殺她,這丫頭中了忘我斷絕香,也沒多少日子可活!”
她溫柔地撫去一縷烏黑的耳發,吃吃地笑着,妖嬈地燒過去了。
吳花白緊緊地握着一把匕首,那是小師妹最喜歡的防身匕首。他今天要用這把匕首結果仇人。
他帶着瀟雪進了密道。
蕭由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只是料不到自己的女兒已遭毒手。
瀟雪規規矩矩地立在吳花白身側,也不叫爹。
蕭由見着女兒的模樣,痛心疾首。
“雪兒啊,你這是?是爹害了你,爹罪孽深重……。”
蕭由扯拉着鐵索,叫苦連天,真是喊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瀟雪無動於衷。
吳花白抓起蕭由的花白散發,大笑發狂。
“蕭賊,睜大眼看看,我要讓你嚐嚐死在自己親身女兒刀下的下場,你死了,接着再折磨你女兒,你女兒死了,接着再折磨你子孫……。”
“我呸!”
蕭由吐了吳花白一臉口水。
“你……你禽獸不如,變態!”
吳花白難得浪費口舌,“哼”了一聲,走到瀟雪身旁,示意瀟雪動手。蕭由知道女人已任由別人擺佈,她將被自己的女兒殺死,思之此生活得怎會如此慘烈。
心愛的女人削髮爲尼,鬱鬱而終,最摯愛的女兒失去心智,任由他人擺佈……更對不起那位一直苦守身旁的髮妻,更愧對蕭家列祖列宗,想他平平一生,不貪圖榮華不享富貴,卻落得今日下場。
“老天瞎了眼啊?”
瀟雪拔出匕首,一步一步逼近。
蕭由用疼愛的目光瞥了一眼瀟雪。
他要死,又怎能讓自己的女兒揹負手刃親父的沉重包袱。
他堅毅凌厲的目光掃過吳花白,令吳花白不由自主地顫抖。
“我寧願自行了斷,也不能再挑起任何一樁是非,你失算了!”
……。
除了蕭由,沒有人記得十八年前,正是這樣一個飛雪漫天的日子,一個老僧尼冒着漫天飛雪抱來一個哭啼的嬰兒,告訴蕭由,這是他和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