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富麗堂皇的宮殿堪比皇宮。
江喻領着一黑衣小探子進入威嚴的宮殿。
小探子看看了宮殿牌匾上寫着“光明天下”幾個大字,身體不由發抖。
像他這般卑賤的身份居然能踏足如此威嚴神聖的地方,他緊張,怕彙報不好打探到的消息。
江喻心裡暗罵“真是個沒出息的東西,難道我江家除了我就沒有勇有謀之人了嗎?”
他是江喻遠房表妹遺棄的孩子,後來被一個姓江的人家撫養,待他八歲那年,江喻遇見了他,聽江氏所言,江喻斷定這是他江家血脈。
江喻帶回了他,取名江彥。
江喻再三囑咐道:“彥兒,可別叫我再三失望啊!”
江彥更緊張了。
怯懦諾着。
“尊主正等着你呢,還不快去?我在門外候着你。”
江喻看着江彥膽小如鼠,軟弱如一女子,灰心地覺得他也是扶不起的阿斗。
江彥走進幾步,覺得宮殿甚是寒氣逼人,他大氣兒不敢出,更是擡不起頭。
“把頭擡起來!”
這聲音震懾住他肌肉本能的抽搐。
江喻慢慢地擡起頭,只見高堂之上一男子濃眉銳眼,目光隱隱透着寒光、威風凜凜。
“青翼令呢?”
江彥顫抖着腿。
“令……令?持令的‘風殺’被姑……啊不,是……是白雙玉殺死了……。”
尊主不耐煩。
“支支吾吾,聽不清楚!聽着!再道不明……”,尊主抑揚頓挫繼續道:“留你何用?”
江彥驚愕:“留我何用?留我何用?”
精神受到刺激,他竟嘰裡咕嚕一刻鐘就把事情的原委道明。
尊主大怒!
“混賬!青翼令在他身上?儀兒真和他在一起?”
江彥連連道“是!是!是!”
“你下去吧!”
江彥像得到了重生,跑地比見了骨肉的狗還快!
尊主來回踱步。
“雖是我陳龍快婿,可青翼令也得搶回來!”
……。
綠竹林。
自華墨與白雙玉和沁水分別之後,他早已按耐不住狂亂的心情。
露野之外天寒地凍,哪有食物充飢?哪能留宿?
“你去哪兒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他焦急萬分,不管是狂風還是雪崩,他堅信雪還活着,畢竟還有老頭兒陪着,還有那隻她愛地不得了的雪狐。
找她。
這壺關的雪趁着夜色的深沉更加肆意妄爲,越下越大。
大雪早已湮沒瀟雪和老頭兒的腳印。
夜晚有些深了,他不見她的蹤影,更感受不到她半點氣息。
他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如此慌亂。
待找遍山腳各處,只有翻上雪嶺,任憑多麼寒冷。
劍鞘、劍身、劍穗早已成了寒冰的雕刻之物。
人除了心早已喪失肢體凍痛的知覺。
雪嶺之峰。
神醫老頭仍然緊緊與瀟雪纖弱的手心相對,緩緩輸氣保她氣息。
人的微薄之力怎敵得過天難,雪崩之時幸虧有老頭子搭救,否則瀟雪哪還面目俱在?
瀟雪昏迷冰冷的身體倚在斷裂的雪嶺之脊,她雙眼緊閉,嘴脣青紫,咆哮的寒風胡亂地撕扯着她雪白衣衫之上最得意的戰利品。
老頭子已撐不過多少時辰,他自知已到油盡燈枯之時,望着奄奄一息的孫女,那眼神道盡一世的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