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尖叫道:“郡王妃,嫉妒是犯了七出之條,難道你想被休掉?”
元媛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七出之條?我要不要被休掉?不是你一個奴婢能決定的!”
朱王妃氣急敗壞,喝道:“她當然不行,可是我行!我是羅寧的親孃,你敢攔着不許他親近別的女人,就是犯了七出之條,我有權利代他休了你!”
元媛冷冷的撇了她們一眼。
“唉,其實我一點都不想惹麻煩!自己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不好嗎?算了,和你們也說不通,我先走了!”
轉身利索的就出去了。
氣的朱王妃在後面捶着牀鋪大罵。
“來人啊,把她給我攔住,不許她走!這誰家的媳婦,敢這樣忤逆婆婆,這是不孝,這是大不孝啊!”
元媛嘴角勾起,又給人家扣大帽子。
腳下卻不停頓,直接就出了正房。
迎面就看見羅寧過來了。
“元媛,母妃是怎麼了,大呼小叫的?”
元媛嘆了一口氣,“沒什麼,我可能惹母妃生氣了。”
羅寧一怔,“剛剛聽說母妃頭風又發作了,我正想來看看呢!”
元媛搖搖頭,“沒事,我已經給她梳理好了,母妃現在健康的很呢,只不過我惹她生氣了!”
聽屋裡,朱王妃中氣十足的叫喊,羅寧詫異道:“你惹她生氣,不可能吧!”
又聽朱王妃罵什麼忤逆,不孝的話,煩惱的皺着眉頭,“你這麼可愛又聽話。人見人愛,母妃爲什麼會不喜歡?”
見他有些煩惱,元媛雙手一攤,無奈道:“沒法子啊。婆媳是冤家。你是她的兒子,現在被我搶來了,當然看我不順眼了!”
兩個人就站在院子門口說話。
“母妃要把她身邊那個海棠送給你,做你的小老婆,還要我現在就帶走,我不同意,然後她就生氣了,說我嫉妒是七出之條,要休了我,我又罵我不孝順!”
元媛不客氣的告狀。
羅寧聽了額頭青筋直跳,“母妃這又是聽了什麼人挑唆了?一定是那個叫海棠的賤人,不行,我現在就把她趕出去。”
“算了吧!”
元媛拉住他,“對了,咱們倆修士的身份,你父王應該告訴老祖宗了吧?我看這事還是交給老祖宗和父王處理的好。”
羅寧聞言也冷靜了,“不錯,我們的身份不同於凡人,我其實已經和父王說過了,我這輩子只和你在一起,追求長生大道!不可能接受其他女人的!父王也答應了!”
元媛笑了,“那這邊就交給你父王好。對了!你要不要進去給母妃請安啊!”
“算了吧!”羅寧無奈的擺擺手,拉着她走了。
過去給長公主請安,說笑了一陣,二人回郡王府,再次閉門修煉起來。
安定王府並沒有鬧出什麼亂子,朱王妃氣的要命,直接跑到老祖宗那邊去告狀。
結果反捱了老祖宗一頓臭罵,再三警告,不許她插手郡王府那邊的事情。
朱王妃又氣又怒,回去在牀上睡了三天,身體還是好好的,多年的偏頭痛奇蹟般的好了。
過了幾日,安定王到她房裡,也不知道和她說了什麼,從此以後朱王妃就老實了。
至於那個叫海棠的丫頭,直接打發出去嫁人了,連個水花都沒有掀起。
當初同樣在王妃身邊,那些有心攀高枝的丫頭,見狀一個個也冷了心,便是日後羅寧和元媛再過來請安,也沒有人敢出頭。
又過了幾日,陳家來人報喜。
卻原來這一屆的科舉考試結束了,元媛的侄孫,陳家寶中了進士。
因爲接下來有殿選,所以陳家並沒有大擺宴席。
元媛早就看出陳家寶這小子性子沉穩,估計是有所作爲的,不過是一笑了之。
果然過了幾天,陳家再報喜,陳家寶一名驚人,被孝文帝點中狀元。
又看他風度翩翩,一表人才,詢問他並沒有結親,點了他做了九公主的駙馬。
元媛知道這事,還問過羅寧,知道大雍朝,並沒有駙馬不能入朝爲官的例子,知道陳家從此也算是官宦人家了。
知道這些好消息,不過是派人去送禮,並沒有親自過去。
畢竟這後頭還有不知身處何處的魔修,兩個人還要抓緊一切時間,在空間裡努力修煉。
又過了幾日,接到帖子,陳家大擺宴席。慶賀家裡出了一個新科狀元並駙馬爺。
羅寧已經是煉氣十一層的修爲,元媛雖然修爲沒漲,不過已經嘗試過,用普通的獸皮硃砂繪製過符篆。
經過改良的符篆雖然威力小了些,卻也足夠唬人。
感覺這一段時間也辛苦了,二人決定先休息。
第二天,便早早就到了陳家。
陳老太看見閨女回來了,那嘴角咧的就一直沒有合攏過。
陳老漢看女兒的氣色極好,也欣慰的點頭。
一番寒暄後,元媛被陳老太拉回後宅說私房話。
陳家寶,作爲今天的主角,春風得意的招呼着羅寧去了前院。
後宅裡,陳老太拉着元媛坐下。
“元姑!可有些日子沒回來了,娘都想你了!”
元媛有些慚愧,拍拍老太太,安慰道:“娘也想你。只是嫁人了,有些忙,不能天天回來,您二老身體可還好?哪天我接娘過去住幾天!”
陳老太摸着閨女的手,欣慰的笑了,“爹孃都好!你現在做了人家媳婦,又管着那麼大的郡王府,還不知道多少事情!”
“對了!你前兩日已經送了禮物了,怎麼今天又帶了禮物?”
就算陳家寶做了狀元,成爲駙馬,陳老太心裡,還是小閨女排第一,“這一回回的送東西,有金山銀山也不夠啊!回頭娘再貼補你!”
元媛抿嘴笑了,“娘,還沒有恭喜您呢!新科狀元的曾祖母!”
陳老太笑道:“家寶還算爭氣,我們老陳家以後也算是官宦人家了。對了,你以後還有一個公主,做侄孫媳呢!”
元媛笑笑:“在宮裡見過九公主,是個美人兒,性子也不錯!”
“對了,怎麼沒看見大嫂?她是狀元的祖母,應該是春風得意了吧!”
趙氏那性子,有了狀元孫子,公主孫媳,還不知道怎麼顯擺呢!
陳老太撇嘴道:“你大嫂這會兒尾巴都翹到天上去了。哪裡還有功夫在我這裡?在前面和人吹牛呢!我也不想聽那些人奉承話,咱們娘倆在屋裡說些私房話!”
元媛點頭,“娘!家裡都好吧。”
“好!好着呢!”陳老太抿嘴笑道。
“家裡最近是喜事不斷!大房不必說,家寶中狀元又做了駙馬。這婚事也不必咱們家費心,成親後,小兩口應該住到公主府去。”
陳老太眉開眼笑,又道:“那對雙胞胎兄弟也不小了,你大嫂已經給他們相看了!那她那架勢,是要尋官家小姐做媳婦呢!”
元媛笑道:“家寶中狀元,又是駙馬,當叔叔的婚事自然是水漲船高了!”
陳老太擺擺手:“這些我也懶得管,對了!二房也有喜事,前幾日樁子派人送信來,他那小老婆也懷上了!”
元媛記得董牡丹,冬雪主僕,二女共侍一夫,丫頭有身孕了,不知道董牡丹會是什麼心理?
陳老太又道:“還有玉蓮,那未婚夫好像是什麼二甲進士?總之是比不上我們家寶,不過好歹也可以做官了。他們家來商量着婚期,想趁着年底把玉蓮娶過去。”
老太太又撇撇嘴,“也就是看他家那小子有些長進,若是沒中,這門親事就該退了!”
元媛聞言,心中一動,記得那一回,玉蓮哀求自己,想退親。
若是蔣偉英不中,依老太太嫌貧愛富的性子,這婚事也難成。
又想起,玉蓮似乎對蔣偉英有情,自己當時還勸說她,要找機會讓兩個人見面,把話說開了。
玉蓮又擔心誤了對方的考試,所以暫時押後,是時候抽空去找問問玉蓮了。
若是她還不情願,就找機會讓他們二人先見一下,再做打算。
又聽陳老太說道:“三房裡沒什麼動靜,春柳那死丫頭被關了這一段時間,倒還挺老實的。”
說到這裡,陳老太又神秘的壓低聲音。
說道:“元姑!娘告訴你一件事啊!”
看陳老太壓低聲音,眼睛發亮,元媛就知道,自己又有八卦聽了。
連忙點頭,做出一副認真傾聽的模樣,“娘!您說!”
陳老太眨眨眼睛,“這事啊,說起來也是匪夷所思,我今天都不敢相信呢!”
元媛一怔,老太太又聽到什麼奇怪的八卦了?
配合的追問道:“娘,我天天在府裡也不出來,您有什麼趕緊說給我聽聽。”
陳老太連忙開口,“是這麼回事,前些時候,杏姐生了個大胖小子,你可知道?”
元媛當然知道,他們家來送信,當時也派人去送過賀禮了。
點頭:“知道。”
陳老太又道:“葛二丫當日跟杏姐回去,幫着照看的她,你也在場吧!”
元媛點頭,“娘!可是關於葛二丫,和候府某人相似的事情?”
陳老太一拍巴掌,“我就說我元姑聰明,一下子就說到點子上了,可不就是那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