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宇話裡的意思很清楚,他舍不對沈雅顏這樣一個嬌滴滴的美人放手,更不服氣此等絕色美人讓雲墨辰幾乎不費吹灰之力搶了去。
按理說在南水市,他和雲墨辰的地位不相上下,也算是儀表堂堂,不管什麼事情都分個先來後到,這妞不是秦濤的女人麼,憑什麼雲墨辰一來就能抱得美人歸?
這口氣,他如論如何也咽不下去!
雲墨辰冰鋒的脣角拉開一絲裂痕,面部表情極其溫柔,那雙墨色的眸底卻閃過一抹驚人的冷意,“難不成霍公子有喜歡聽人家牆角,當面看人家辦事兒的習慣?”
“還是霍公子不相信我的能力,想當面想驗證驗證?”
雖是調笑的言語,任誰都能聽出這話裡的譏諷之意。
這話也太直接了吧?連雲墨辰懷裡的沈雅顏聽到這話嘴角都不由得狠狠抽搐兩下,她不懂男人之間的較量與邪惡,‘牆角’一詞對於未經世事的她還是聽得懂的,可她又不能擡起頭來與之辯解,只能任由雲墨辰胡說,今晚能不能逃脫順利這個鬼地方全仰仗姐夫,她還能說什麼?
雲墨辰在衆人面前說出這種毫無節操的話自是有他的考慮,他的目的便是對所有人宣佈,此刻在他懷裡的女人,只能是他雲墨辰的。
霍宇也不是隨便三言兩語就能撂倒的,陰冷一笑,微眯着雙眸掃了掃四周圍上來的人羣,繼續調笑,故意拉高嗓音,“正好,我倒真想看看雲少的雄風,這些年外面傳得沸沸揚揚,說雲少你那方面……呵呵!”
自從四年前未婚妻死後,雲墨辰身邊根本沒有女人,很多人說他是太愛未婚妻所以傷心過度,導致那方面……
就在霍宇爲自己出口的話感到沾沾自喜時,雲墨辰不急不緩的聲線傳入衆人耳中。
“呵!可是我介意,想必霍公子是清楚的,只要是我雲墨辰認定的東西別人向來覬覦不了,何況是我最寶貝兒的女人?再說了,我雲墨辰向來沒霍公子清閒,哪裡有時間琢磨怎麼偷聽人家牆角!”
雲墨辰的話不輕不重,卻句句說的在理,句句掛在重心上。不僅給了那些想打沈雅顏主意的男人警告,也順便吐露了自己的心聲。
當然了,也給霍宇莫大的恥辱。
說白了,他霍宇就是一個吃白飯的官二代,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嚷嚷?想和他雲墨辰較量還得掂量掂量。
這話一出,霍宇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尷尬,神色怏怏,偷瞄了一眼被雲墨辰護在懷裡的女人,垂在身側的兩手緊握成拳,卻找不到發泄的突破口。
他上當了,這丫的雲墨辰是故意激怒他,讓他在這麼多人面前難堪。
今天他輸了這是事實!英雄抱美人,這是千古年來不爭的事實,可讓他放棄,又如何甘心?
“走!”雲墨辰一聲令下,越過霍宇身邊時給了他一記冷魅的眼神,裡面的警告意味十足。
偏偏有些人不怕死!
“雲墨辰,四天後霄雲路段午夜封路,敢來麼?”沒走幾步,身後的霍宇對大步離去的雲墨辰發起戰帖。
看來今晚市長家的公子對雲墨辰不服氣的很吶!
衆兄弟一聽這話神色一怔,默默相對幾秒,哪怕是幾個大男人,聽到這種提議心都跟着狠狠一縮。
這時,站在雲墨辰身後的秦濤忽而上前,在雲墨辰應承之前在他耳旁小聲勸說,“大哥,別去,那小子指不定使什麼陰招,他是不服氣您……咳咳……”
說着睨了一眼雲墨辰懷裡的女人,意有所指。
這哪裡是在賽車,根本就是在賭命!
爲了一個女人和市長家的公子結仇,不值得!
今兒個的霍宇究竟哪裡不服氣,他們兄弟幾個心裡都明白。
空氣中瀰漫着濃濃的詭異氣息,就連雲墨辰懷中的沈雅顏也感受到了不對勁。
她忽而擡起小腦袋,伸手拉了拉雲墨辰的衣襟,睜着一雙無辜的大眼對正在沉思中的男人搖搖頭,意思是叫他不要答應。
男人並未放在心上,她的手隔着衣襟觸碰到他的胸膛,心底蕩起一層漣漪,柔聲出言安慰,“乖,別怕。顏兒每次闖禍,哪次不是我幫你善後?”
這話並未起到多少安慰作用,相反的只能激起沈雅顏的內疚,她恨死秦濤了,若不是他,今晚她和姐夫也不會深陷於此。
“霍公子,您這樣做,市長同意了麼?”
雲墨辰在轉身的瞬間依舊在笑,用極爲森冷的眼神對上男人邪肆的目光,空氣中隱隱透出一股詭異的火花。
他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雲墨辰有足夠的資本狂傲,而他霍宇永遠只能倚仗父親的勢力作威作福,孬種一個,這句話無疑是在打霍宇的臉。
“霍公子放心,我雲墨辰向來不是推脫之人,這樣吧,只要市長親自過來發下這份請柬,寫清封路的事和我雲墨辰無關,我便陪霍公子好好玩玩兒。”
開玩笑,是市長就可以作威作福麼,搞那麼大動靜就爲了賽車?還要封路?明顯就是假公濟私,要是給霍宇的父親知道了,還不劈死他?
到時候不用他雲墨辰出手,霍宇那小子的日子恐怕也不好過!
要說這路是可以封的,畢竟他霍家的權勢不容小視,關鍵是這小子竟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用市長的威嚴逼迫他,那不是自個兒打自個兒的臉麼?
人說,官大不可張揚,他這個道理都不懂麼?
蠢貨一個!
說完,雲墨辰根本不給霍宇繼續攻擊的機會,領着幾個兄弟趾高氣昂的離開了賽車場。
而這邊,只聽男人一聲暴喝劃破長空,“都給老子滾,看什麼看,等着吧,爺定要雲墨辰兌現今日的承諾。”
不僅這樣,雲墨辰懷裡的那個女人,他霍宇也要定了,如若不然,這口悶氣他還是無法嚥下。
今兒個丟的面子裡子,他定會一一從雲墨辰身上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