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孟串兒,有人管我叫虎妞兒,有人管我叫小豹子,來這裡發了網文之後,有盟主給我起了個外號叫狼娃子。
都不是什麼他媽的好詞兒,全是食肉的猛獸,我是猛獸嗎?那是因爲你們並不懂得我的溫柔。有時候看你們給我貼的標籤,什麼女流氓女土匪手持核彈頭心懷大宇宙,啊呸!
好吧,我承認我最喜歡的一句話就是,世界是我的牡蠣,我會用刀子把它撬開。很暴力,但是我很喜歡。
我的感情經歷一直不順,壓根我自己追求的也不是什麼一帆風順,後來我碰見了於小山。
刀光劍影,槍林彈雨,一顆顆子彈射穿靈魂,躲得過夢裡躲不過歲月。千山月冷,遇到然後陪赴一場風雨兼程,在步履蹣跚的殘局中折騰着,飛舞着。
我是不相信什麼命中註定的,即使恆堂醫藥的佛堂裡,大和尚說我跟他至少糾纏了十世。我也基本當做耳旁風,直到我遇見了一個很詭異的人,然後知曉了一些很詭異的事。
我跟淘淘姥姥的女兒,就是恆堂醫藥的董事長隨着時間的推移,慢慢成爲了閨蜜。她小名叫毛毛,毛毛是個虔誠的佛教徒,同時對非自然現象的興趣極爲濃厚。
她會去定期做催眠,阿卡西記錄的讀取,以及bars。她自稱有一個很好的老師,叫做李燕兒。
在此我要解釋兩個名詞,一個是阿卡西記錄,一個是bars。
毛毛告訴我,阿卡西記錄又被稱爲“生命之書”或者“阿卡西檔案”,是一種記載着每時每刻所產生的一切思想,言語和行動的宇宙通用檔案系統。
是一種儲存於“以太”之中的神秘知識的集合。在這個系統中包含着每一個靈魂自造物破曉以來的歷史。每一個靈魂和其旅程的震動頻率記錄都包含在這裡。
按照毛毛的說法,阿卡西記錄在被本人允許的情況下是可以被經過專業訓練的療愈師讀取出來的?以便於你知道自己的靈魂軌跡。
而所謂的療愈就是指bars?我們大多數人對於療愈的理解都來自於醫學專業,它的概念是療愈疾病。
在希波克拉底宣誓時?醫生“對衆位神靈面前起誓?按照特定的道德標準來治療。”“治療職業”被廣泛用來指這各種各樣的人,其中包括心理諮詢師、物理治療師、以及其他自稱有治癒別人能力的人。
但是毛毛告訴我?她所指的療愈在於,當我們連接自己的身體並允許我們的智慧來發號施令時?我們每一個人就是在療愈自己。
她說的啥玩意我也不懂?更加不感興趣,所以毛毛說過幾次要把她的療愈師介紹給我,都被我給拒絕了。
直到於小山失蹤的7天之後,我遍尋無果?我的世界天崩地裂?風雪悽迷。那種巨大的焦慮和痛苦非我個人之力能抗拒。
我恨不得求遍滿天神佛,給我一個結果或者解脫,讓我有勇氣跟前塵過往做個了斷也可以。鬼使神差般,我想起了毛毛說過的療愈師,我管毛毛要來了李燕兒的電話並且在自己還沒來得及想清楚的時候撥了出去。
這種感覺就更像是?病急亂投醫。
李燕兒的聲音很輕,語速和緩?自然而然給人一種非常放鬆和溫暖的感覺。她讓我先跟着她念三遍:“放下我的身體屏障。”
我閉上雙眼,跟她一個字一個字地讀了這句話三遍。但其實我覺得並沒啥瘠薄大用處?因爲我內心對她能否療愈成功仍然存着頑固的疑慮。
李燕兒唸了一長串英文,大概是什麼打開第一動力系統、第二動力系統……第十三動力系統……然後她開始給我療愈。
“你從小到大收集了多少別人的快樂和悲傷並且把它們變成自己的?然後過於對別人感同深受而痛苦着別人的痛苦?從而備受折磨?”
“敏銳地感知這個世界是上天賜予你的天賦和才能?你可以用它去幸福快樂,而不是用它收集痛苦,你是否願意把收集的這種行爲扔回到宇宙,統統拋棄然後永遠不再接收和建立?”
我傻不拉幾地在想她的問題,我覺得居然每個字都說進我心裡,於是我又開始了調查記者的本能,我懷疑她是不是對每個人都是一樣的說辭,而是否在心理學上存在一定的共性心理,就是不管跟誰說這些話都會引起共鳴?
李燕兒在電話裡溫柔催促:“孟串兒,你現在需要說yes。”
我才反應過來我在做療愈:“哦yes,yes。”
她又說了一長串兒英文,大概意思就是什麼東西扔掉,消除掉。說完她問我:“你有什麼感覺嗎?比如說渾身發麻或者有什麼異樣的感受?”
我差點被神神叨叨的李燕兒逗樂了:“說實話嗎?沒有!”
“好的,我們繼續。你是否覺得只有張牙舞爪的強勢才能保護自己和身邊的人不受欺負,是否你曲解了溫柔和懦弱之間的概念,讓別人或者你自己給自己貼上了一個強悍的標籤?”
“你是否願意把貼標籤這種行爲統統扔回到宇宙並且永遠摧毀且不再接收和建立?”
我下意識地機械地回答:“yes。”
“有感覺嗎?在幫你清理這部分情緒垃圾的時候,連我的身上都麻了。”
我打了個呵欠:“那你得去醫院看看,興許是腦血栓前兆。”
李燕兒爲人甚是有涵養,我把話說成這樣她也並不與我計較。
一長串兒英文過後,李燕兒卡殼了,過了能有一分鐘,我閉着眼睛都快睡着了,她纔在電話裡焦灼地來了一句:“孟串兒,爲什麼你的後面的脈輪全部打不開,被封死了,即使我被你允許,我還是打不開。”
李燕兒的聲調陡然高了八度,語速也比之前快了一倍。
脈輪?封死?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我沒好氣地懟了一句:“大姐你問我,我問誰去?你們那套東西我又不懂。”
“這種情況只有宿主累生累世立過血契,纔會如此,我也僅僅是在老師教我的時候聽說過有這回事,現實中一次沒有見過。”
我更加懵逼了:“啥叫血契?”可是非常神奇的是,在說道血契這兩個字的時候,我的身體忽然像過電一樣從腳後跟麻到腦瓜皮,眼淚居然奪眶而出,有種前所未有的感覺溢滿心臟。
被一種奇異的、似難過非難過、似痛苦非痛苦得藤蔓糾纏,全身開始麻酥酥地起電流。
李燕兒叫道:“你有感覺是嗎??是嗎??是不是全身像過電一樣?”
“嗯,但是這特麼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要想知道是怎麼回事,你得做個阿卡西記錄的讀取,你放心,阿卡西我不收你錢,我實在是太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