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他M的!這羣狗孃養的連這麼小的孩子都不惜一切榨取最大價值!真是個髒到骨子裡的組織,塔利班跟它一比都算超級良心組織。
於小山飛快啓動車子向山上孟串兒所在的破院子移動。後面的兩輛車都是專業僱傭兵在開,用極其敏捷的速度在跟隨於小山的頭車飛馳。
三輛車都在遭受哈尼亞網絡的恐怖分子的襲擊,響起來子彈砰砰砰撞鐵皮車的聲音。
這時候就見警用裝甲車的好處,光砰砰也沒啥損傷,輪胎都中彈了也沒啥反應,因爲用的是實心胎,跟運鈔車的輪胎是一個原理。
但是凡事得有限度,再好的配置也禁不起連番炮火,所有的安全都建立在必須要快的前提下。
已經失了先機,若是等到哈尼亞網絡的回調人手,後果將不堪設想。十個僱傭兵能不能逃出去不敢保證,帶着孟串兒的於小山必然被撂在這裡。想到這裡於小山猛踩油門,這種時候,快10秒都有10秒的天機。
三輛裝甲車在飛速往前推進着。
一片土路在裝甲車的碾壓之下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顛簸,快要接近山頂的時候那聲早就該起來的爆炸的火光終於如約而至。“轟!”從沒有現在這個瞬間體會爆炸聲音的悅耳。
人類本身就是渴望強大,不斷走向強大的過程,對高於自己力量的一切,能爲自己所用就會亢奮滿足,爲敵對方所用,便會恐懼害怕。
爆炸的餘孽火花燃燒了周圍的黃土,一簇一簇的小火苗逼退了周圍的人,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時機!給了於小山這邊在密集彈藥攻擊態勢中下車的喘息機會。
緊接着有七八個持M16的哈尼亞網絡的成員從院子裡跑出來跟已經準備就緒的僱傭兵對磕。沒有任何對話,除了掃射就是掃射。
傻B都明白這種陣仗一定是來踢場子來了,不是這邊死就是那邊亡。
僱傭兵們多是各個國家退役下來的特種部隊的軍人,經過嚴格周密的訓練,進攻井然有序。
從裝甲車上山的時間,於小山算計出剛纔被孩子報信還拼命追在後面的那羣傻B大概還有個7分鐘左右就會跑上來,再訓練有序火力上還是有巨大懸殊的。
他和帶着黑頭套的卡尼端着AK跑下車大喊:“按計劃!分開行動!”烏克蘭大兵和另外一個正在開足火力噠噠噠噠噠的僱傭兵跑過來,一左一右貼着他倆前進。
其他僱傭兵邊開槍邊尋找機會後撤到裝甲車,用來吸引光知道突突人還不清楚於小山他們真實用意的恐怖分子。
於小山虛開了一槍,也爲壯膽也爲震懾。其實正在激戰的雙方陣營特別明確,攻方和守方涇渭分明,隨便開槍都不會開錯。
那個破院子的門就是個特別簡單的木頭門,於小山擡腳剛要踹,就聽見“鐺”的一個清脆的響聲打在自己身上,艹他M的誰說防彈衣不疼以後跟誰急,震得五臟六腑都快變形了!這還是夾層防彈衣都能震成這樣!
完全顧不上疼痛,於小山拉着卡尼剛要衝進去。烏克蘭大兵攔了一下他,然後跟旁邊那個貼身保護的使了一下眼色。
兩個人一左一右地拿槍對着門,於小山點點頭,“咣”一個大飛腳把那扇可憐的木頭門踹碎了,果然衝出來一個人可惜槍都沒來得及開,就被已經準備好的僱傭兵一人一槍,“嗵!嗵!”馬上倒地變成了一具屍體。
這人就是倒黴的蘇西查,他的AK是上了膛的,門被踹碎的一剎那下意識地端着槍往門外衝。結果他可能都還沒看見來的有幾個人,啥長樣,就嗝屁了。
這個鬼做得十分突然,不過他不會特別孤單。
孟串兒懷抱着從德哈拉手中撲下來的另一把AK,趴在地上——門碎了——蘇西查變成仰面倒地,腦瓜子在這破屋子裡,脖子以下在屋子外頭——這些是同時發生的,前後相差不過幾秒鐘。
德哈拉已經來不及搶回他的武器了,因爲於小山和卡尼先進來,倆人槍法不準,所以他倆多開了兩槍。
原本應該烏克蘭大兵先進來,於小山心太急了,卡尼又緊跟着他,他倆就逞了回主角光環的能,最先踏入了這個屋子。
德哈拉的慘狀沒法描述,大家可以自行腦補一下有什麼東西被炸出一個深坑的類比。
不是普通的彈孔,那基本都是四個窟窿。所以真的別相信電影裡頭那種近距離中了AK還能堅持爬起來撐着繼續戰鬥。
這麼說吧,不可能,哪怕是中彈部位在腿和手這類的地方。截肢能保命,想囫圇個完整地繼續下半輩子那是在做春秋大傻子夢。
德哈拉去陪他的戰友蘇西查了,他倆大概沒有想到看守這兩個女人的下場就是去見阿拉。這是他們倆很好的結局,也許很快就會得到夢想中的72個女朋友了。阿拉的平安永遠在他們身上。
耀眼的光不再散去地扎進這個破地方。孟串兒趴在地上還在用全身力氣死死抱住AK,她緩緩擡頭向上夠着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於小山把她翻了過來,她晃了晃頭,閉上眼再睜開眼,艹!什麼鬼!滿心滿臉的不可置信。
大白天的,雖然屋子裡一直昏暗,但是也不至於見鬼了吧。
就連做夢,夢見過父母,夢見過張超和李豐隆,也夢見過於小山。
想着他聯繫不上自己了會不會着急,會不會有那種“TM的特別想念”的感覺,會不會發好多語音詢問安全和近況……
但是她就是沒想到會在這看見他,要知道,她連自己現在在哪都TM的不知道,要是有手機,連信兒都報不明白,這男的是怎麼做到的?
這要不是做夢就是受傷麻藥勁沒過出幻覺了……麻藥勁早過了啊,按常理明天都可以拆線了。
於小山可管不了她那些腦子裡彎彎繞繞的東西,打橫抱了她就要往外衝,她忽然叫到:“於小山,還有一個,把蘇珊娜也一起帶走!”
他一轉頭看到角落裡還有一個金髮的外國女人坐在地上,手腳都被綁着,現在眼淚汪汪的看着他。
於小山跟卡尼一點頭,卡尼過去把那個女人解綁,然後扶了起來。
蘇珊娜激動地熱淚盈眶,她叫道:“我可以自己走!快!快離開這裡!”
於小山抱着孟串兒向外衝,她被顛得手術的傷口有些疼痛,那點疼痛在這樣的狀況下真的不算什麼,她現在還在恍惚中,如在夢裡。
他的呼吸的聲音就在耳邊,兩年未見,那個痞了吧唧卻一腔情懷的男人,那個陪她喝到黎明破曉的靈魂,此刻如此真切地抱着她。
在她的世界裡,永遠都是強悍而不需要保護的,李豐隆和張超的慘死還在眼前,她自己中彈也就像是剛剛發生的事。
這天地崩塌,這槍林彈雨,這連活着都成了奢望的她,在這片她隨時準備爲之犧牲卻又抑制不住充滿求生本能的戰火硝煙裡,忽然從天上蹦下來一個於小山。
她虛弱地擡手抹了一把他的額頭上的汗珠子,語言在這一刻顯得那麼蒼白無力,從沒有人在這樣的境況裡能給出這樣的支撐和依靠,這種用命去相護的震撼,一直到很多年之後回想起來還會淚流滿面。
於小山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她:“別TM矯情,有話回去說,你抱緊我脖子,累死了。你怎麼這麼沉!該減肥了!”
把孟串兒安放在副駕駛,他知道她身上有傷,儘量做到輕拿輕放。只是時間緊迫,動作肯定也是糙的。
卡尼跟那個蘇珊娜也上了車,烏克蘭大兵大喊着撤退,所有僱傭兵在回防中撤退。
吸引火力那幾個本身就在裝甲車附近,瞅準機會上了車之後打開窗戶用火力援助於小山他們。
就在這時,最開始跟他們在半山腰對磕的幾個傻B終於氣喘吁吁地跑了上來,三輛裝甲車橫衝直撞地往山下衝,跟上來的時候順序相反,最後面的僱傭兵開的裝甲車變成了頭車。
而此時已經又有一小撮的持重型武器的人衝了上來。最可怕的是對方也有一輛裝甲車,看樣子是不打算要命了,直接撞在最前面僱傭兵開道的那輛裝甲車上!!
於小山在後面看得一清二楚,心下大駭,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