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臨別時柯湘的母親又送了一塊古玉給付子笑,從那精美的木盒付子笑就知道是有些年代的貴重物品。出了門她把禮物還給柯湘,柯湘說這是母親送的就拿着,付子笑也是犟脾氣,這東西她覺得不該拿她就不會拿,把古玉“無意”的留在了柯湘的吉普上。
剛到門口掏出鑰匙時柯湘就打來電話,付子笑站在門口接,婉拒柯湘的好意。
進門看見傅衍的皮鞋胡亂的放着,房間裡有一股酒味,他合衣躺在沙發上,衛生間還有些許沒有衝乾淨的嘔吐物。
付子笑把毛巾用溫水弄溼,替傅衍擦了臉,清理衛生間,到臥室牀鋪,才輕輕拍傅衍弄醒他。
傅衍朦朦的睜開佈滿血絲的眼,用有點沙啞的聲音說:“你回來了。”
“去同事家做客了,纔回來,能起來嗎?我們到牀上去睡。”
傅衍起身,走到臥室就直接倒在了牀上,看上去真的醉得厲害,付子笑替他脫掉衣服襪子,拿燙過的毛巾擦了一遍身體,再替他調整好姿勢,蓋好被子。
傅衍頭落在枕頭上,翻個身就打起小鼾。
最近他真是勞累過度,以付子笑對傅衍習性的瞭解,傅衍是不容易打鼾的人,若是打鼾那天肯定是非常辛苦勞累的一天。替傅衍擦洗身體的時候付子笑發現比起在學校讀書的時候傅衍真是白了許多,身體也不再充滿堅硬的線條,三十歲的男人,脫掉衣服,青春就掉了大半,但是穿上衣服,傅衍的輝煌才真正開始,肯用婚姻做籌碼的人,一定會比普通人得到更多物質回報。
第二天早上付子笑給柯湘打了電話,請求是否可以否晚點到,柯湘說下午三點前去就行,那時會議纔開始。
傅衍一覺睡到了十二點,七點醒過一次,問付子笑幾點,上了廁所接着又睡。
中午他明顯的精神了,打電話安排工作的時候思路清晰果斷,吃得也比較多,付子笑都是做的清淡與開胃的菜。
“只有在你這裡才輕鬆一點。”傅衍說。
“昨天你自己開車回來的?”付子笑摸摸鼻子,反問到。
“是。”
“喝成這樣最好不要開車。”
“喝醉的人怎麼會知道自己醉了。”傅衍淡淡的說,接着伸出手臂抱過付子笑看碟片。
“我兩點半就要出門了,你下午再休息休息,別太拼命,錢是賺不完的。”
“若我娶的是你就好了。”
“我不具備做你太太的條件。”
“但至少應該爭取爭取,不然只得後悔。”
“現在挺好,關起房門就只有我們。”
碟片是付子笑買的《美國往事》,她沒有看到劇終就出門了,傅衍一個人看到結局,爲劇中人心酸,又去睡了一覺,才發現情緒已經好轉了大半。在付子笑這套不大的住處,傅衍覺得自己得到了休整,在這裡的飲食起居都使他源源不斷的得到能量的補充,而出了房門,就是釋放自己的能量,直到精疲力竭。有時在外打拼,堅持不住傅衍就想回到這裡,拉上窗簾,抱着付子笑對着不大的電視屏幕看上一場電影,或者聽上一段音樂,他就十分滿足。
人如此辛苦過活是爲什麼,傅衍覺得堅持就爲了自己渺小的那一點點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