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申時,魯縣城北十里處,一處樹林之中,在夕陽的映照下隱約可見一些士兵和戰馬的身影。視線拉近,軍旗上的“曹”字表明瞭這隻軍隊的身份,略小些的將旗上分別繡着“張”、“曹”,這隻軍隊的身份這時也呼之欲出,正是張遼率領的報復徐州軍的曹軍。
此次出征,張遼原本請曹操派李典隨軍,可是李典卻在征討袁術後生了病,於是曹操就將最近才由王朗舉薦而來的于禁派來了,不過於禁目前只是一個軍司馬,曹操的意思也就是讓張遼考察一下於禁的才能。在出徵之前,那個坐不住的曹洪也在不斷的軟磨硬泡之後終於讓曹操同意他也隨軍出征,於是在張遼帶兵出發時,原定的主將張、李、滿三人變成了張、曹、滿三人。
大軍出征之前秘密集結到濟北國剛縣,在每個士兵隨身攜帶了三日的乾糧後大軍在深夜開拔,向魯國汶陽縣進發。清晨,只有數百士兵的汶陽被團團包圍,在曹軍弓箭手兩輪威懾性的覆蓋射擊後,汶陽守軍開城投降。張遼一面封鎖消息並留下滿寵和兩百士兵鎮守汶陽等待泰山太守應劭派人接手,一面和曹洪迅速整頓兵馬南下,急行軍70餘里路,在黃昏之時到達魯縣外圍。
“子廉,傳令下去,讓全軍士兵抓緊時間休息,我準備在深夜進攻魯縣。文則,你將斥候隱蔽放出,以此樹林爲中心,監視周圍情況,萬不可泄露我軍在此處的消息。”張遼說。
“末將遵令!!”沒有什麼廢話,曹洪、于禁領命而去。
張遼又將張成叫到身邊,說:“張成,你帶着‘狼牙’隱蔽靠近魯縣城垣,入夜之後伺機登城。打開城門後迅速通知與我,我自會率軍趕來。此次行動事關重大,如何動作由你自行決斷,我只要結果。但是,你們絕對不能在大軍入城之前驚動魯縣守軍。可能做到。”
聽到張遼的話張成低下頭思索了片刻,擡起頭毫不猶豫的說道:“回稟將軍,能做到。”說完,張成用堅定的目光和張遼對視。
看到張成如此有信心張遼也很欣慰,“狼牙”衛士建立多年了,雖然也久經戰陣,屢建功勳。但是,對於以後世的特種兵爲原型而建立的“狼牙”部隊,之前的戰鬥經歷根本就沒能體現出這隻部隊的真正價值。而此次攻擊魯縣,雖然戰爭規模不大,攻擊目標也不強,可是這種用精銳小部隊偷襲的戰法卻是“狼牙”第一次將當年張遼教給他們的特種作戰方式付諸實踐,這也是特種作戰方式第一次真正的用於實戰。“意義重大啊!”張遼想到。
“好吧。既然如此,你現在就帶隊出發吧。”
“喏!”
看着張成帶着“狼牙”遠去的身影,張遼也將心提了起來,雖說魯縣僅有兩千守軍,而且戰鬥力也無法和普通曹軍士兵相提並論,更不可能是“狼牙”的對手。可“狼牙”此次畢竟是第一次偷襲城市,若是被守軍發現,兩千人再弱,螞蟻多了也能咬死大象。
“張新,叫我們的人注意魯縣方向的動靜,隨時準備增援張成。”既然擔上了心,張遼也不會打腫臉充胖子,故作鎮靜,他立刻命令張新和自己的親兵隊隨時候命。百人規模的親兵隊也不會影響到全軍五千人的休息。
現在,曹軍的編制在張遼的建議之下,各將領的親兵部曲的人數要明確規定數量,其餘士兵或者讓他們回家(古代將領的親兵大都是由自己的族人組成)或者全部打散編入大軍之中。張遼在曹操面前陳述時的理由是:私人部曲過多,時間一長必然形成強枝弱乾的局面,實是天下動亂的誘因之一。主公欲平定天下,此一弊端當提前着手解決。曹操思慮再三,最終同意了張遼的建議。從此,曹軍將領的親兵規模就被控制在了一百人之內,索性的是這項規定實施的早,當時曹營之中有實力的將領除了張遼外就是夏侯氏和曹氏的宗族將領,反對的意見可忽略不計,而後來加入曹營者又因爲延續下來的慣例而被迫控制自己的親兵部曲的規模,所以,曹軍實力強悍,可曹軍將領的個人實力卻無法和其他諸侯的麾下將領相比,這也保證了曹軍乃至日後的魏國都沒有發生東漢末年諸侯割據的局面。這也是張遼爲了日後避免發生唐朝末年藩鎮割據的情況而做出的努力之一,至於是否會變成類似宋朝的變態的強幹弱枝的狀況,張遼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畢竟他能力有限,無法將所有的危害都完全控制住。
而作爲建議者,張遼也是必須以身作則,減少並控制自己私人部曲的規模。不過,張遼原本加入曹軍時就只帶來了一百狼騎和十八人的親兵隊,數次戰鬥後,除了狼牙衛完整無缺以外,狼騎也頗有損傷。整編開始之時,張遼只是保留了狼牙衛士,將其餘的狼騎士兵全部打散下放到了軍中,剩餘的親兵缺額只是讓張成到親兵營裡隨意挑了些身體強壯的補滿編制,和其他將領一樣,他的這隻衛隊也是步騎混編。
從此,狼騎就正式成爲了曹軍騎兵的一個編制,狼騎營也和虎豹騎一同被稱爲曹軍騎兵的兩大精銳。
“文遠(張將軍),我們已經安排好了。”就在張遼擔心張成之時,已經安排好斥候和全軍士兵的曹洪和于禁回來了。
“二位辛苦了,過來休息一會吧!”
“好咧!”
“多謝張將軍!”
“文遠兄,你說就張成那小子再加上你那十八個‘狼牙’親兵,他們能在不驚動敵軍的情況下打開魯縣的城門嗎?”坐在張遼身邊的曹洪說道。
“是啊,張將軍。我也有些擔心。”聽到曹洪之言于禁也說道。
聽到于禁的話,張遼尚未開口曹洪就不幹了,他和張遼關係好,又是年輕人的性子,平時和張成、張新以及張遼的親兵之間也經常比武較技,所以他也擔心張成他們的安全。可是,這卻不代表他能容忍于禁對張成他們的質疑,況且於禁現在只是區區一個軍司馬。“於司馬且請放寬心,張成那小子爲人穩重,而文遠兄的‘狼牙’親兵也是我軍中精銳中的精銳,單兵實力甚至還強於主公親軍‘虎豹騎’的士兵。文遠既然敢將他們派出去,打開魯縣的城門必然易如反掌!”
“子廉,過獎了。別讓這幫小子太驕傲了。”曹洪的那護短的態度不禁讓張遼爲之好笑,緊提着的心也放鬆了些,不過他可不能讓曹洪繼續發揮下去。作爲宗族將領,曹洪原本就自命高人一等,只有那些明顯比他強的人或者是曾和他同生共死的人才能得到他的認可,所以外姓將領中也只有張遼、樂進和李典才符合曹洪的標準。而於禁作爲原兗州軍官,雖然他原來的直屬上司是和曹操關係極好的鮑信,也沒能贏得曹洪的尊重。而於禁對張成等人的擔心在張遼看來不過是正常的反應,在曹洪眼裡就變成了對張遼的質疑。以曹洪的小心眼,絕對會讓于禁下不了臺,甚至造成兩人之間的對立,這可不是張遼希望看到的,也有違曹操的意願。所以他立刻開口打岔,做起了和事老。
“於大人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張成他們雖然久經戰陣,可是偷城襲營這還是大姑娘上嫁人——頭一回,就連我也也有些擔心呢。”張遼的俏皮話立時衝散了現場剛形成的略有些緊張的氣氛,而且不同的稱呼也向曹洪表明三人關係的親疏。接着,張遼又開始轉移曹洪的注意力。“子廉,一旦張成他們得手,我們就要立刻出動。這次由你率騎兵先行,你就先去檢查一下騎兵的狀況吧。”
打發走了曹洪,張遼這纔有時間和于禁交談。對於這位在歷史上和自己齊名的曹魏“五子良將”之一的于禁於文則,張遼十分的感興趣。
歷史上的于禁原爲鮑信的部將,鮑信在征討黃巾之戰中陣亡後於禁歸屬將軍王朗。後來被將軍王朗(此王朗不知道是不是那位被孫策驅逐的會稽太守王朗)舉薦給曹操,拜爲軍司馬,隨後攻徐州、討呂布、徵黃巾、伐張繡,屢建其功。
在曹操被張繡偷襲敗走之時,全軍大亂,唯獨于禁獨自約束所部兵將,且戰且退,雖有死傷而不相離。待張繡軍士兵追趕稍緩,于禁徐徐整隊,鳴鼓而還。在尚未回到曹操大營之時,在道旁看見十餘人被創裸走(就是受傷後裸奔),于禁問其原由,答曰:“爲青州兵所劫。”于禁大怒,對他的部下說:“青州兵同屬曹公,而還爲賊乎!”於是率兵討伐青州兵,數之以罪。青州兵急忙逃到曹操那裡哭訴,而於禁卻不急着見曹操,反而先立下營壘。許褚和于禁關係不錯,派人通知于禁:“青州兵已訴君矣,宜促詣公辨之。”于禁卻說:“今賊在後,追至無時,不先爲備,何以待敵?且公聰明,譖訴何緣!”在將營盤全部安排好之後于禁才入大營晉見曹操,向曹操陳述當時的情況。曹操聽完于禁的陳述後大悅,說道:“淯水之難,吾其急也,將軍在亂能整,討暴堅壘,有不可動之節,雖古名將,何以加之!”於是以于禁前前後後的功勞,加封益壽亭侯。
于禁軍旅生涯的巔峰之作在官渡之戰前期,那時于禁堅守延津,僅憑兩千兵力就使袁紹的數萬大軍不得前進。袁紹軍變着法的進攻手段卻一一被于禁所化解,始終無法擊破于禁的防守。史書《三國志•于禁傳》記載:太祖初征袁紹,紹兵盛,禁原爲先登。太祖壯之,乃遣步卒二千人,使禁將,守延津以拒紹,太祖引軍還官渡。劉備以徐州叛,太祖東征之。紹攻禁,禁堅守,紹不能拔。於是,從此後曹營有了“守城必有於文則”的說法。于禁也成爲了和張遼、樂進、張郃、徐晃齊名的名將,即曹魏的“五子良將”。
不過在建安二十四年,于禁率軍增援曹仁卻遭遇天災,大雨傾盆,漢江水溢,于禁大軍被淹,無力抵抗關羽的進攻,於是向關羽投降。關羽被呂蒙擊敗後又投降孫權,被囚禁於東吳。直至曹丕稱帝,孫權稱籓之時才被孫權遣返。後病逝,諡厲侯。
“文則,子廉與張成他們頗有些交情,性子又有些急,還望文則勿要見怪。”張遼說道。
對於張遼的自來熟于禁倒是有些不習慣,“張將軍……”
“嗨,文則,你我即爲同僚,此次又一同出征,按照西方佛教的說法,這就是緣分。既然你我有緣,私下裡就不必太生分了,互稱表字就是。”張遼依然致力於拉近兩人的關係。曹操的用人方略是唯纔是舉,以于禁的能力早晚會在曹營出頭,現在打好關係總不會錯。況且有了重生的自己,劉備都不見得能發展壯大,于禁樊城兵敗之事也就沒有發生的可能。
“啊?好吧!”于禁也不是扭捏之人,見張遼如此也就答應下來。
“文遠,你真的不擔心這次的偷襲。”于禁再度就偷襲魯縣提出了疑問。
“擔心!怎麼會不擔心呢。”張遼並未掩飾什麼,他說:“張成他們原本都是騎兵出身,雖然我曾經對他們進行過偷襲城牆和營寨的訓練,可是實戰卻是頭一回。不過他們的實力我還是相信的,他們一定會完美的完成這次任務。”話語之間張遼依然流露出了對張成他們的信任。
“也對。可惜魯縣比汶陽要大的多,城牆也比汶陽堅固高大。否則用攻取汶陽的辦法就可以了,無需現在在此擔心了。”于禁彷彿也在用語言打消張遼和自己的擔心。
“呵呵呵!魯縣爲魯國的治所,又豈是汶陽小縣可比。何況事先我們還探明,徐州軍魯國守軍的糧草大部分都屯於魯縣,魯縣守軍也是徐州軍中的精銳。爲確保全殲魯縣守軍,完整奪取糧草,適當的冒險也是必要的嘛!”張遼一面用樹枝在地上畫着打探到的魯縣的防禦圖一面對於禁說。
“嗯,的確如此!若能奪得魯縣的糧草,我軍就無需等待後方運送糧草前來,徑直可繼續攻擊,直至完成此次出戰的目標。難怪文遠只讓士兵帶足三天的乾糧,原來早就盯上了魯縣的糧草啊!”于禁說道。
“是的。根據探子的消息,魯縣所存的糧草足夠我五千士兵三月之用。若在加上徐州軍在魯國其餘諸縣和南武陽、南成以及華、費諸地的存糧,我五千軍隊不但能自給自足,還能有多餘的糧草接濟百姓。所以,此次出戰不但要拿下目標內的所有城池,還要儘可能完整的繳獲這些城池內所有的軍糧。只有做到了這兩點,纔算獲得全功。”張遼用樹枝點着地說到。
話說到這裡,兩人都開始覺得有點無話可說,因爲兩人都是務實之人,現在戰鬥尚未開始,僅僅說些目標任務還行,如果就此幻想輝煌的戰果未免讓他們感覺有些浮誇,於是兩人不約而同的沉默下來。
可是畢竟天還沒黑,張成他們也還沒有發動攻擊,兩人若是相對無言的坐着也不是辦法,於是,還是于禁首先打破了沉默。“文遠,我自黃巾起時從軍,追隨鮑信大人,如今也有近十年的時間,對兵事也算略有所得……”
“文則太過謙了。當日王朗將軍將你薦於主公就是認爲文則乃有才之人。”張遼插了一句。
“哦,原來如此。真是要多謝王朗將軍。”于禁似乎也是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被曹操錄用。
“塵土永遠無法掩蓋黃金的光輝!”張遼笑了笑說道。
“文遠過獎了。數年來,我自以爲自己練兵之能不輸於當世任何人,可是自從看到了曹公的軍隊才知道這些年來我不過是坐井觀天而已。唉!”于禁一聲長嘆。
“哦!文則此言……?”張遼問道。
“當日青州黃巾入寇,曹公領兵相救,我觀曹公之兵遠強於我親自訓練的兗州士卒,後來才知道,曹公的士卒皆是由兩位夏侯將軍和文遠所操練,當時我就想向幾位將軍請教可卻一直沒有機會,今日還望文遠不吝賜教。”于禁看着張遼,一臉的渴望、求知的表情。
張遼看了看天色,說:“文則既是同僚,說說當也無妨,不過今日時間不多,咱們就大略聊聊,日後再詳談如何?”
“如此甚好!”于禁見張遼並沒有把他當外人,甚至願意和他交流在各路諸侯軍中都屬於機密的練兵之法,自然是十分高興。
“你命中註定是要爲曹操效力的,何況曹老大還要藉着這次出兵的機會考察考察你呢。歷史上你就是一個練兵的高手,三十萬青州黃巾降卒經過你的手後,變成了曹軍中的精銳‘青州兵’。現在雖然由於我的提前介入,曹軍士兵的訓練已經擺脫了將領的個人因素而形成了一套較爲穩定的制度,但是也不是沒有你的用武之地。至少你的加入可以讓我省下不少的功夫,俺可是一個享受主義者耶。”張遼看到于禁高興的樣子心中想到。
“文則,依你之見,我軍士兵有什麼不同之處?”張遼問道。
“我軍士兵行止有度,進退得法,便是平日裡,亦讓人覺得有如一體,動靜之間,自有一種剛強所在,讓人望而生畏!”于禁不加思索的說,看來平時他沒有少思索這個問題。
“哦!難道其他諸侯的士兵就就行止無度,進退無法不成?”
“不然!其他諸侯的士兵大多是臨時徵調的百姓,不能和我軍士兵相比,而他們之中的精銳全都是將領們的親兵部曲。可就是這些所謂的精銳也不過僅比我軍普通士兵略勝一籌而已。”說道這裡,于禁似有不解,“我也看到過我軍士兵的日常訓練,可始終沒什麼發現。”
“文則,你認爲,軍隊與烏合之衆之間,最大的區別是什麼?”聽到于禁的問題,張遼向他反問道。
“區別?……裝備?將領?”于禁陷入沉思,一腦門子的不解。
張遼可不想讓于禁這時候進行這種思考,馬上還有作戰任務呢,於是張遼打斷了于禁的沉思,對於禁說道:“其實,二者之間的區別,就是軍紀!”
“軍紀?……令行禁止!對啊!正是如此!……文遠之言,讓于禁茅塞頓開啊!”于禁不愧歷史上有名的練兵高手,一點就透。
“還有,文則平日裡看到的士兵的訓練,是否發現士兵們每日都有一段時間用來訓練隊列?”張遼繼續好爲人師的工作。
“隊列訓練?……文遠是說每天士兵們都會排着隊跑步和走路?”
“排隊走路?”張遼沒想到後世軍隊中常見的早上的跑操和隊列訓練會被認爲是排隊跑步和排隊走路。
張遼從沒參加過後世軍隊的訓練,就連學校的軍訓他也是能躲則躲,他目前爲軍隊制定的訓練方法只不過是從後世的軍訓項目之中挑選了部分適合現在社會條件的項目,至於爲什麼會制定這些項目,他自己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完全是屬於抄襲剽竊。可現在於禁問起來,他也只能大概的解釋一下了。
“文則,跑步是爲了讓士兵起牀後將身體活動開,避免在後面的訓練中受傷,而隊列訓練可不是讓士兵們排隊走路。我們以前的訓練也講究陣型,和異族軍隊作戰時,我們漢軍就是在保持嚴整的陣型下才能擊敗異族的騎兵。我們的隊列訓練要求士兵們在隊列之中保持動作一致,要整齊劃一,爲的不單單是看上去的視覺效果……”
“視覺效果?”張遼無意之中冒出來的新鮮的名詞讓于禁聽不懂了。
“啊?噢。就是說看上去好看。”張遼略微的解釋了一下。“軍隊是一個整體,軍隊戰鬥力的強大與否,關鍵在於士兵個人戰鬥力的發揮。如果要將士兵的戰力在戰鬥中完全發揮出來就必須強調士兵之間的團結協作,要讓士兵相信自己的戰友會保護自己的側翼和後方。而我們平時的隊列訓練卻就是爲了培養他們團隊精神,協作精神,使之在整齊劃一的訓練中變成一個整體,加上這些士兵們經歷過了戰鬥的考驗,自然是效果明顯!……”張遼又接着說道。
…………
本書曹軍軍職制度及將領部曲數目:(以建安年前,曹軍軍職制度爲主)
伍長—什長—都伯—百人將—牙門將、騎督、部曲督等—別部司馬(軍司馬)—都尉(騎都尉)—校尉—中郎將—裨將軍—偏將軍—雜號將軍—四徵、四鎮、前後左右將軍—衛將軍—驃騎、車騎將軍—大將軍
司馬以下爲低級軍職,但只有從都伯起纔有配備親兵的資格,都伯統兵50人,親兵2人;百人將統兵100人,親兵5人;牙門將、騎督、部曲督等統兵500人,親兵10人;司馬一職多爲副職,親兵爲10人,若刺司馬爲可以獨立領兵的別部司馬,則可配備親兵30人。
都尉至裨、偏將軍都是中級軍職,再往上爲高級軍職,親兵數量都是最大數目100人。
另外,低級軍官的親兵是統一配給的,中高級軍官的親兵允許自己招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