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帆樂了,用力在張修遠肩上拍了一下,說道:“好!爽!老子忍的太久了,如果不是我們廠沒建好,不是還被他卡着,我早就想幹他丫的。媽的,老虎不發威他當我們是病貓!我呸!”
劉一梅皺了一下眉頭,瞪着弟弟說道:“你文明一點好不好,好歹也是一家企業的老總,一點素質也沒有。出口就是髒話,快走,我們還有事要談。”
劉一帆不好意思地摸了一下鼻子,說道:“不是高興嗎?好,好,你們談,我去做事去了。修遠,啥時候想看看公司,你打我電話。今天我們不醉不休,說定了!”
看着劉一帆匆匆而來匆匆而去,劉一梅搖了搖頭,她走到茶几邊拿起玻璃壺爲他的茶杯續上開水,問道:“要加點茶葉不?……,你……你看哪裡去了?”
張修遠一愣,連忙移開目光,說道:“沒看哪,看……看窗外呢。”
劉一梅臉色涌起一層紅暈,說道:“怪不得她們都說你不老實。小心我告訴袁妍,哼!”
今天的她穿着一件米黃色小馬甲,裡面是白色的短袖襯衣,下身是白色的短裙,這套衣服將她雄偉的胸脯、柔軟的細腰、圓潤的臀部顯露無遺,兩條白皙修長的玉腿更讓他想入非非。
劉一梅咳嗽了一下,問道:“曹衛平那裡的事你想怎麼解決?”
張修遠脫口說道:“一樣,跟柏湖罐頭廠一樣。”
劉一梅哦了一聲,提醒道:“一樣往死裡整?我可聽說他和你爸爸,還有袁妍的爸爸是把兄弟。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將來對你的仕途是不是有不好的影響?”
張修遠一愣:“整下去一個貪官,對我有什麼不好的影響?”想起前世裡曹家對自己一家的打壓,想起父親因爲曹家而過早離世,自己的女朋友因爲曹慶國而香消玉殞,張修遠又怒火萬丈,說道,“就算真的對我有不好的影響我也認了,如果有人罵我就讓他們罵吧。對於這種毒蛇,要打就打死,我可不想被他們反咬一口。”
劉一梅很奇怪地看了張修遠一眼,覺得張修遠有點小題大作,雖然這次曹衛平利用張修遠的父親來達到幫朋友低價購買設備的目的,做的是有點過分,但還沒有過分到要打死的地步,而現在張修遠一點也不顧忌父輩的兄弟之情,真有點說不過去。
不知道前世事情的她提醒道:“如果真的將那盤錄音帶交上去,受賄一千萬的他不是死刑就是死緩。”
張修遠本想說就要他死,但見劉一梅這樣看着他,問道:“真的會判處死刑?”
劉一梅說道:“差不多。這種受賄xing質很惡劣,是赤裸luo的權錢交易。”
張修遠說道:“那你的意
思難道就這麼放過他?就讓他在陽韶市給我小鞋穿,讓我買下的地皮不能開發、買的設備不能使用?這叫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這才當了幾天市長就敢收一千萬,真要當更大的官,還不知收多少。”
劉一梅又看了張修遠一眼,說道:“我只是提醒你一下。”
張修遠說道:“謝謝,但我與他勢不兩立,我相信他做的壞事不是這一件。”
劉一梅點頭道:“其實,我也很痛苦這種敗類。上次你跟我說了以後,有關部門到陽韶市收集了他的證據,他的妻子、兒子、兄弟、妻舅等人還收取了大量賄賂,利用工程賺了大量的不義之財。”
張修遠說道:“那不就是。另外,他還有活命的機會,只要他在魏國強投標失敗之後馬上將受賄的一千萬退掉或者上交有關部門,至少就不會判死刑。”
劉一梅笑道:“我還以爲你真的是鐵石心腸呢,原來心裡還是有點不忍。”
張修遠說道:“說真的,我心裡多少有點矛盾。不管怎麼說他比有些貪官還好一點,這次招標至少還是按規矩來,多少還顧忌一點面子,也想到了怎麼安置鋼鐵公司的下崗工人。遠沒我記憶中那些貪官的貪得無厭,那些傢伙明目張膽地內定,連招標這塊遮羞布都不要。至於地皮乾脆採取行政劃撥的方式。真要那樣,我們也只能乾瞪眼。”他也知道,這次魏國強和曹衛平之所以不同於前世,前世沒有金錢交易而這世竟然高達一千萬元的權錢交易,完全是自己這隻蝴蝶扇動翅膀發生了效益,也是自己安排周羽“引導”魏國強送去的。
劉一梅笑問道:“你是不是改變主意了?”
張修遠搖頭道:“沒有。再說,我一個小小的人物又能做什麼?你一個高級幹部,總比我有覺悟吧,你難道會聽我的意見?”
劉一梅瞪了張修遠一眼,說道:“我算什麼高級幹部?你說的不錯,有關曹衛平的事情已經進入了司法程序,他的命運和前途已經不是我們能把握的了。只是我心裡感到有點悲哀,這次陽韶市牽涉的人可不少,省裡也有好幾個。完全可以說是一場官場大地震。”
張修遠想到自己前世千辛萬苦纔將曹衛平等人送上被告席,他內心一陣快慰:早一點將這些蛀蟲揪出來,老百姓早一天不被他們欺壓。他說道:“好啊,他們下去,我們纔有機會上來。說不定這次他們滾下去了,我就可以和你平起平坐了。”
劉一梅噗哧一笑,說道:“你這傢伙純粹是一個官迷,短短一年的時間就是副科級了竟然還不知足。我告訴你,真要讓你知道了是你將曹衛平送入地獄的,你將來就別想升官了。你這種行爲最爲當官的所忌諱。人家即使不會說你什麼,
但都會對你敬而遠之。”
張修遠笑道:“那你替我保密就是。只要你不說,別人怎麼知道是我做的?我這段時間可是一直在鄉政府認真工作。”
劉一梅說道:“誰是最終收益者,誰就是幕後指使人。你以爲人家都愚蠢,就你聰明。”
張修遠搖頭道:“那不一定。俗話說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也許人們會猜測曹衛平的下臺是政治對手相互傾軋的結果,我們只不過是一個路過的漁翁而已。”
劉一梅漂亮的眼睛轉了轉了,說道:“或許你說的也有道理。說真的,如果你不告訴我,我也不會想到是你一個小小的科級幹部在設計一個大權在握的市長,按正常的想法,你還真的沒有資格跟他挑戰。估計別人說給我聽,我也不會相信,何況你父親和他還是把兄弟。”
張修遠苦笑道:“劉部長,不用這麼一次又一次提醒我,讓我一次又一次感到內疚,感到理虧吧,你這麼一說出來,好像我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樣。不管怎麼說,畢竟還是有大義滅親這個褒義詞,對不對?他可是犯罪在前、設計我父親在前,這是他罪有應得。”
劉一梅調皮地說道:“說要你剛纔那雙眼睛到處亂看,我就是要你內疚,要你生氣,哼!”
張修遠大驚失色,實在沒有想到她還有如此小女子的一面,看着她撅者嘴的可愛樣子,不由癡了。
“喂,你幹什麼?”劉一梅衝上去朝他舉了舉拳頭,大聲說道,“我還有事問你呢。”
張修遠朝後退了一步,問道:“問我什麼?”
劉一梅走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問道:“你拿下了這個項目,是不是將開始運作?”
張修遠點頭道:“當然。”
劉一梅說道:“可她說現在投資匯率市場、期貨市場的效益很好,不想將資金抽出來。”
張修遠說道:“她現在在投資什麼?”
劉一梅回答道:“當然是日元啊。從今年4月初的133日元兌1美元,現在降到接近140日元兌換1美元了。現在沽空日元就如是掌握了一臺印鈔機一樣。如果你不抽走資金,獲利當然更大。”
張修遠脫口說道:“已經接近底部了,最低也只是接近150日元而已。”
劉一梅美目一亮,說道:“接近150日元,那還有好大的下降空間呢。依我看你就是搞房地產開發也未必有這麼高的利潤。你要知道期貨市場的槓桿倍數可達十倍甚至二十倍。按照你那次透露的信息,等日元降到底之後,將來還有俄羅斯的盧布可以CAO作。”
張修遠連忙舉起手道:“停!低調,低調你知道不?太瘋狂了將來如何死都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