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早飯吃的是幾人歡喜幾人羞!
在何梅、古玉珍、張翠雲等女虎視眈眈地之下,王世華居然都還能偷偷地對古玉淑壞壞地笑——一想到接下來的計劃,他就激動的忍不住了。
只是苦了古玉淑,此時此刻如同身處冰火兩重天:張翠雲等人目光如炬,讓她如芒在背般的不自在。偏偏王世華還一副色眯眯地不斷的給自己打眼色,慾望就差喊出來了,讓她徹徹底底地明白了王世華的目的,心頭又如小鹿般的亂跳。無奈,只能趕緊低頭猛刨飯。
只是,一碗飯下肚,可連菜都沒夾一筷子,惹得衆女紛紛打趣發笑,也讓古玉淑的面色更爲發紅,老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一見古玉淑放下筷子,王世華也急忙放下筷子,對衆女道:“你們幾個先吃着。”
又對正要站起來的古玉淑,一臉正色的說:“玉淑,你不是奉公而來麼?我這幾天都比較忙,正好現在有點空閒,我們去談一下正事,免得耽誤。”
說完,不給任何人反應,轉身出門。
古玉淑無奈,只能跟着出去。
沒想到,剛剛還一臉正氣樣的王世華,剛離開大門,順手就抓住了古玉淑的小手。
“別!別!世華,大家都看着了。”
古玉淑越掙扎,王世華越是不肯鬆手,嘴裡輕鬆愜意般的說:“看就看,反正是遲早的事。”
就這麼這,古玉淑如同害羞的小媳婦似的,面紅耳赤的低着頭,被王世華光明正大的牽到了書房……事實上,他倆都很清楚,只要看到這一幕的下人,都會第一時間把消息告訴張翠雲。而古玉淑則明白:自己想要儘快融入進來,這一睡,是免不了的,對於王世華這種等同於公開宣佈他倆的事,她心裡也沒什麼牴觸,反而有點竊喜,不僅僅是爲了完成任務,更多的是有種回到當年的幸福——還是那話,反正都睡過了,再睡一睡,也沒什麼。所以,她心裡更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這種事,玩的就是個刺激,需要一鼓作氣,才能得到最大的享受。沒想到,來到書房,卻見鐵牛拿着根大鐵棍,門神般的站在門口,一見王世華到來,立即叫道:“家主,你放心,我一定把守好大門,誰都不許進去,成就你和美女的好事。”
天知道這話是鐵牛自己想的還是別人教的,但此時此刻,是無暇追根問底。
陡然感覺到手中的小手掙扎起來,王世華回頭一看,卻見古玉淑面色緋紅,眼神羞憤,咬牙切齒的說着什麼。都到這地方了,別說被這一根筋的人嘲諷幾句,就是天上下刀子,也得把事先辦完再說。
於是,王世華狠狠地瞪了眼鐵牛後,轉身一把扛起古玉淑,不顧古玉淑的掙扎,一腳踹開門,再心情激動關上大門。隨即,將書桌上的東西一股腦的掃到地上,把古玉淑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
鐵牛盡忠職守的當門神,雖然好幾次都被裡面傳來的罵聲、叫聲、哭聲弄的忍不住想偷聽偷看,可摸摸耳朵,還是算了——阿媽和小云都曾扭着他耳朵嚴厲警告他:家主無論做麼子事,你只能聽令,不能亂看亂聽亂講,要不然,就扯掉他的耳朵。
整整過去了三個小時,等房門被打開,鐵牛回頭看了眼,瞬間就愣住了。
“門神,你看麼子?”
“我……我……”鐵牛不知道怎麼說,恰好見到跟在古玉淑身後的王世華,頓時笑道:“家主,你講怪不怪,她的樣子明明沒變,可我怎麼覺得她好像變漂亮了,還滿頭大汗……這纔多久,就有這麼大的變化,家主,你會法術?”
“這個……這個……哎喲~!”
王世華抱腳呼痛之餘,怕鐵牛對古玉淑不利,趕緊叫道:“滋潤!這是滋潤的效果……哎喲~!玉淑,你怎麼老踩我座腳,真的很痛。”
“哼!活該。”
說完,古玉淑扭頭走了出去。
經過小云不斷的扭耳朵和言傳身教,鐵牛比剛到王家哪會要聰明瞭些,也明白不少情侶間的一些事,最少,他分得清什麼是撒嬌,什麼是真正的揍人了。所以,見王世華只是抱腳呼痛,他沒有爲難古玉淑,反而很開心的問道:“家主,你們這是打情罵俏,對麼?”
古玉淑步伐一停,轉身看來,真正的嬌豔中帶幾分惱羞怒的小女兒家之意。
王世華一愣,惡狠狠地瞪了眼鐵牛,叫道:“關你屁事,滾!滾!滾!”
“那可不行,我得保護好你,免得別人揍你。”
跟這一根筋的人你就沒法談!
王世華嘆了口氣,追上古玉淑,笑道:“玉淑,你不是要和我談公事麼?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談談?”
一聽這話,古玉淑難免就想起了剛纔羞人的經歷,立馬咆哮道:“你也給我滾!”
“嘿!嘿!玉淑,不是我講你,你怎麼滿腦子都是那事?那可不好哦~!我是正兒八經的想跟你到一個沒人的地方談公事嘛~!你怎麼能歪想了……”
對於這個牛皮糖似的無賴,古玉淑實在是沒辦法,最終,在這看似咒罵,實則打情罵俏中,來到了涼亭處。
讓鐵牛叫丫鬟端來茶點後,把所有人都趕的遠遠地,王世華對古玉淑笑道:“玉淑,我們的事了,晚上再進行……你別瞪眼,我講正經的,不信?你看,我現在就很正經的要跟你談正經話。”
古玉淑完敗!只能苦笑着說:“世華,講正經事,別鬧了,好不好?”
“好!”
話是這麼說,而且,絕對的一臉肅穆,只是,他的右手卻抓着古玉淑的左手不放,見古玉淑不掙扎,便笑眯眯地把玩着。
“這是戴老闆託我轉交給你的信。”
一聽真的是正事,王世華收回手,接過信,邊撕開信封邊看着古玉淑。
“世華,你真的很有面子,我在軍統這麼久,就沒聽說過戴老闆給誰寫過親筆信。”
知道古玉淑這是爲了增加王家和軍統的合作性纔會如此說,可王世華見自己的女人幫別人說話,這心裡還是有些醋意。拿出信,卻沒有看,反而看着古玉淑,問道:“玉淑,那個狗屁戴老闆沒對你有非分之想吧?”
“你說什麼?”古玉淑瞬間大怒,叫道:“王世華,你給我聽好,我古玉淑雖說加入了軍統,可我這身子還是乾淨的。要是我不願意,誰能強迫我不成?”
話雖如此,可她的腦子裡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當初跟她一起受訓的姐妹們,在畢業時,接受的最後一項教育就是被強暴,原因是她們作爲間諜,失身是在所難免的事,自然得打破這一條顧慮。而古玉淑因爲得到了舅媽的指點,早早地就獻身給了王世華,從而躲過了這一劫。看着絕大多數姐妹被強暴後的各種慘樣,給她造成了極大的心靈震動。當然,她再也不是當初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別看王世華問的風輕雲淡,但是個男人,對女人的這方面都極爲在意,甚至,很多時候,都會失去理智的爲此而不顧一切的跟對方由合作者轉爲死敵。
“玉淑,別生氣嘛~!我這不是關心你麼,口無遮攔,你別介意哈!”戴老闆的好色,連兔子不吃窩邊草的規矩都不講究,還愛對女下屬下手,這事天下皆知,所以,王世華纔有些擔憂的有這一問。
“哼!”古玉淑輕哼了聲,算是接受了這個臺階,隨即,大概是覺得王世華心中有她,纔會如此吃醋,微微一笑,主動解釋道:“且不說戴老闆這樣的大人物不缺美女,就說這一年多,我一直在敵佔區跟鬼子鬥,戴老闆卻在重慶,這天遠地遠的,你當我是神仙?”
說這話時,還不滿的看着王世華,見王世華果然鬆了口氣,她才接着說:“也就是戴老闆很看重你,爲了能跟你合作,曉得我跟你的關係而特意把我召回,否則,我現在還在南京了。”
王世華大爲滿意的含笑點點頭,認真看起信來。
信裡的內容很短,卻是廢話連篇,盡是些問候關心之語,只是在最後才說了句‘祝我們合作愉快。’想想也是,像戴笠這樣的人物,給王世華這種沒見過面的小小地土皇帝寫封親筆信,已經萬分難得。再說,既然已經派古玉淑過來談事,就沒必要在信裡明說,提及一下,表示一下關注度,夠了。
而對王世華來說,也沒有什麼受寵若驚之感:戴笠的名聲雖大,可在王世華眼裡,不過是蔣委員長身邊的一個護衛頭子而已,自己堂堂一個家主,還犯不着跟他低聲下氣。
深吸了一口氣,調節了一下心情,正色問道:“戴老闆總不會跟溫特派員一樣,想講幾句好話就讓我免費跑腿吧?講具體點。”
“任務跟溫宇文講的差不多,但給你的獎勵可大相徑庭。”作爲一個混的風生水起的間諜,古玉淑儘量注意自己在語氣上跟王世華保持一致,以避免讓王世華認爲自己是戴老闆的人,用戴老闆的代表身份在跟他談事,讓他心裡產生不必要的不痛快。
“世華,戴老闆親自在委員長面前替你爭取幾次,總算給你爭取到這條商路上三分之一的稅賦。”
古玉淑是個好間諜,但不是個談判高手,以爲自己跟王世華的關係,把底線一下子就暴露出來,不僅會讓王世華產生感激,還會更有利於雙方的合作。可惜,她不明白,她在變,王世華也在變,尤其是對於如今身爲四五萬人族長的王世華來說,無論是信心還是野心,都註定他的胃口不小。
一聽這個價碼,王世華心頭大喜,因爲這跟他心裡的底線一模一樣,可現在,既然是談判,這價碼自然得好好談談。再說,他本能的以爲對方一開口就開出這個價碼,那就是說還能再加高點,於是,王世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