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我就是你父親。這些年,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們母女倆。”何進一臉內疚地說道。
此話猶如晴天霹靂,楚楚瞪大了自己水靈的眼珠子,拼命搖着頭,嘴裡說着怎麼可能。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的手臂上應該有一顆比較小的圓形的胎記。”何進嘆了一口氣說道,“其實你不認我,我也不怪你。像我這樣的人,呵,根本沒有想過要你認我……”
楚楚還是一臉的難以置信,木訥地搖着頭。
師傅見此情況,也開口了:“楚楚,他的確是你的父親。”
楚楚聽到師傅也這麼說,眼淚水情不自禁地從眼眶中掉落下來。
“你爲什麼要那樣對待我媽媽?爲什麼要這麼對我?你不是我爸,絕對不是!”楚楚憤怒地對着何進咆哮道,轉身跑開了。
師傅和我都很擔心楚楚會想不開,或者出意外,我便趕緊去追楚楚。
第一次發覺楚楚的速度是那麼快,我竟然有些難以追上。看來,人的潛能是無限的。
不知跑了多久,楚楚才停下。
楚楚站在一棵大樹前嗚嗚直哭,我平復了呼吸,才上前安慰她。
我不是女孩子,沒有隨身攜帶紙巾的習慣,看着她哭成淚人,只好把自己的袖子借給她。
楚楚連忙甩開我的手,自己掏出了紙巾,擦拭掉了臉上的眼淚和鼻涕。
“咦,我看你背影好像我師妹啊。原來是隻紅眼兔呀。我那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楚楚在哪裡呀?你有見過嗎?”我故意這麼說道。
平日楚楚若是聽我這麼一說,早就笑開了花。
可她今日之事勉強地牽扯了一下嘴角,看來,她現在的心情真的是極度不好。
我安撫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她順勢靠在了我的懷裡,我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髮香和體香。
“我想不明白,無法接受。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拋棄我和我母親,和一隻狐妖在一起呢?”楚楚靠在我懷裡反問道。
我連忙安慰她,說道:“楚楚,也許未必是何進叔叔的錯呢?魅惑那種九尾狐妖,最擅長的就是勾引人了。何進叔叔一定是被她的蠱惑之術給操控了。”
楚楚瞪了我一眼,說我是在幫他找藉口,找理由。我只好繼續安慰楚楚,說得口乾舌燥之後,楚楚的心情才終於平復了很多。
在我的勸解之下,楚楚答應和我一同先回魅惑的府邸,正確來說,應該是何府。
“怪不得我覺得這裡很是熟悉,原來是我小時候居住的地方。”楚楚感慨地說道。
我們走進大堂地時候,師傅與何進等人也已經在裡面了,何進因爲多年遭受魅惑控制,這次又受了傷,白世逸正在爲他醫治。
何進見楚楚回來了,喊了一聲楚楚。可楚楚依舊生着何進的氣,不去看他一眼。
我小聲安慰了下楚楚,便連忙跑到白世逸他們身邊,開口詢問道:“何進現在怎麼樣?對了,他爲什麼可以不受魅惑的影響,和魅惑一眼倒在地上?”
“照目前看來,何進的修爲比較高,平時雖然遭受魅惑的控制,但多多少少可以用自身的修爲或者真氣抵制。”白世逸解釋說道,給何進服下了幾顆丹丸。
果真是強行用真氣抵制控制!
“快告訴我,魅惑是如何操控你們的,這樣我才能快一點研製出解藥,幫你們解除控制。”白世逸催促地問道。
何進經過白世逸的治療,臉色稍微好看了些。
多虧了白世逸的丹藥,此時的他,並不再需要強行使用修爲抵抗着魅惑的控制了。
不過,何進整個人依舊十分虛弱,緩緩地開口說道:“起初,她使用法術操控我們。然後,找來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藥,讓我們泡在全部都是藥材的大水桶中。三年內,每日都要泡上十二個小時。後來,哪怕是現在,每日都要泡上三個小時左右……”
“奇奇怪怪的藥?什麼藥,在哪?”白世逸着急地問道。
“我不太清楚,也許在她的臥房,也許藏在別的地方。”何進回答道,說了等於沒說。
但我們還是抱着一線希望,讓嶽芳雅的師弟官永超去魅惑的臥房搜尋下,是否有奇怪的藥草。
“我也去吧,有些藥草長得十分奇怪,難以辨別。”白世逸淡淡地說道。
此時,關在千年玄鐵製成的大鐵籠中的魅惑醒來了,她見自己困於其中,全身更被紅菱所捆綁地不得動彈,惱怒地對着我們咆哮。
“九尾狐妖,只要你乖乖和我們合作,將天魔宮的真正所在之處告訴我們,我們就不會難爲你的。”師傅輕聲說道。
“做夢!就憑你們,也配進天魔宮?”九尾狐妖不屑地說道。
楚楚對九尾狐妖充滿着怨恨之前,若是沒有她的出現,她的家庭就不會破裂了。楚楚聽見這該死的狐妖如此一說,三步並做兩步,掏出了自己的鳳尾鞭,狠狠地抽打了它數下。
籠中空間狹隘、被紅菱捆綁了的九尾狐妖更是難以躲過楚楚的攻擊,白花花的狐毛,瞬間就被鮮血染紅了,被鞭子抽打出一條又一條的血印。
魅惑萬萬沒想到,對她下如此毒手的竟然是楚楚。
昔日楚楚待在天魔宮內,還是魅惑對她照顧有加,魅惑自然是猜不透她今日爲何如此。
魅惑是真的被抽疼了,不停地發出狐狸專有的哀鳴,表情十分慍怒。
師傅連忙去阻止楚楚,說道:“師傅知道你心裡有恨,但是你若再繼續抽下去。我怕她發出這狐嚎,會引起他人的注視。”
楚楚聽師傅這麼一說,這纔將鳳尾鞭收了起來。
“何楚楚,我昔日待你不薄,你今日竟然如此對我!你千萬不要讓我逃出去,否則,我必定挖你的心,掏你的肺!”魅惑大聲罵道。
“這句話該我說纔對吧?”楚楚厲聲說道,“你害得我父母離異,害得我從小就過着顛沛流離的生活,飽受他人白眼。這樣,算對我不薄?”
魅惑聽到楚楚這話一臉茫然,腦袋一轉,恍然大悟。
“你是何進的女兒?”魅惑難以相信地說道。
“我不是,這種拋妻棄女,貪戀狐妖的人根本不配做我父親!”楚楚怒聲迴應道。
我連忙將楚楚拉到我的身邊,不能再讓她和狐妖再繼續吵下去了。我再看向了何進,乍一看,他十分平靜,實則他的五官都在抽搐。楚楚的那番話,的確是傷人心。
我不知道何進的過往,所以也不好多說什麼。
“我們趕緊把這狐妖拉去密牢審問吧,她若是再叫喚幾聲,想必方圓百里之內都能聽得到了。”白世逸略帶誇張地說道,拿着一個布團,硬是塞進了狐妖的嘴裡。
大家點了點頭,正打算將這關押狐妖的鐵籠搬到密室時,此時,一個穿着黑衣,蒙着面紗的男子闖了進來。
由於此次房內燈火通亮,此男子的身形一目瞭然。他的肩膀上還帶有一點傷,想必就是上次殺害木子凱的人。
果然是他……我在心裡喃喃說道,不知道當揭下他面紗的那一刻,師傅能不能接受這個現實。
嶽芳雅和白世逸立馬跳到前方和此人打鬥,而師傅似乎覺得此人的身形甚是眼熟,竟然站在了原地,沒有衝上前去。
“卓躍,我們都是老熟人了,何必還蒙着面紗呢!”師傅冷冷地說道。
嶽芳雅和白世逸聽到師傅這麼一說,立即愣住了。卓躍自己也沒想到師傅反應這麼快,哈哈大笑了兩聲,揭開了臉上的面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