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一章 胡服(下)

“父親,這幾日你怎麼一直看着這件衣裳。”趙英也仔細看了看,問道:“這件衣服,有什麼不對嗎?”

公子成單手撫摸着下頜,問道:“英兒,你覺得這件衣裳如何。”

趙英看了半響,嘴裡吐出八個字,“冠冕堂皇,華麗氣派。”

“這件衣裳,匯聚了老祖宗的智慧,也是我們中原人的驕傲。”公子成疑惑道:“爲什麼會有人不喜歡穿這麼有內涵的衣裳。”

趙英忙問道:“如此冠冕堂皇,華麗氣派的衣裳,穿在身上,讓人覺得清新飄逸、靚麗灑脫。這幾日,父親都在爲衣裳發愁,這是爲何。”

公子成看着他道:“讓你父親頭疼的,你覺得還有誰。”

趙英脫口而出,“君上。”

公子成點了點頭,表示應答。

趙英問道:“君上爲何不喜歡這件衣裳。”

“我也搞不懂,君上爲何會有如此怪誕之舉。”公子成愁道:“君上也不知道被邪靈附體,還是怎麼了。竟然穿着野蠻人的衣服,處理朝政。”

趙英驚道:“君上穿蠻衣?這怎麼可能。”

“我親眼所見,豈會有錯。”公子成又看着胡服,喝問道:“野蠻人的衣服,哪有我們華服好看。君上在朝堂上嚷着要推行胡服,這不是糊塗?”

趙英聞言,瞳孔睜大,“君上要推行胡服。這令人不敢想象。”

公子成看着自己兒子這種表情,一點也不感到驚訝,“君上穿着野蠻人的衣服,出現在大殿。大殿頓時亂作一團,羣臣激憤難平。如果沒有齊恆公諸侯攘夷,匡扶天下,我們就成爲了披頭散髮,開左衽的野蠻人。”

“衣開右衽,這是先祖給我們留下來的衣制。這套衣制,傳承了上千年。君上倒好,不傳承祖宗衣制,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穿野蠻人的衣服。”公子成越說越怒道:“他是要禍害趙國,纔會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這件衣服是好看。但我也沒有看出其他學問。”趙英注視着公子成的神色,勸慰道,“華服和胡服也沒有太多的區別。君上見胡服新鮮,所以穿着玩而已。父親也不要爲此事煩心了。”

“胡鬧。”公子成喝斥道:“君上乃大國之君,禮儀之君。君上穿着野蠻人的衣服處理朝政。這件事傳了出去,這還了得。君上貪玩任性,但也不能胡鬧。國家被他這樣胡鬧下去,我們就會成爲野蠻人,國已亡了。”

“父親,孩兒不懂。華服有何智慧。”

“胡服豈能和我們華服相比。你別小看這件華服,他可是匯聚了祖宗的智慧。華服,是我們的驕傲。也是我們精神文明的象徵。你不要覺得衣服就是爲了驅寒保暖,這裡面藏着很多學問。”

“請父親教我。”

公子成指着衣裳在的圖案道:“這上面繡的每個圖案都有象徵意義,日月、龍鳳、山水、五穀、五行。它代表的不僅是一件衣服,而是包含了整個天下。華服是我們的驕傲,君上棄之不用,真是糊塗!”

“父親,君上可不糊塗。”趙英心跳加快,“君上肯定是看到了胡服有,而華服沒有的優點。”

公子成輕蔑道:“胡服有何可取之處。”

“胡服能夠與華服並存。足以見得胡服也有可取之處。”

“我看不出,胡服的好處。”

“父親,我們總是高高在上,輕視胡人,也看不起胡服。更沒有人用欣賞的眼光去讚賞胡服。”

公子成鄙夷道:“胡服不入流,豈能用欣賞的眼光去看。”

“父親因爲胡服,在朝堂上和君上爭吵。今,父親又病爲由,拒不上朝。君上派來的使者,父親也避而不見。父親的行爲,惹怒了君上。君上發怒,應該如何是好。”

公子成眼神散發出灼熱的怒氣,“你處處維護他,爲他說話,是何用意。難不成你是替他來遊說我?”

趙英嚇得臉色慘白,“孩兒之舉是爲了父親考慮。”

“我在宗室和朝堂上,有舉足輕重之地位。黃毛小兒豈能奈我何。我是不會穿上野蠻人的衣服,自取其辱。”

“君上強行推行胡服,父親定會強加阻攔。父親和君上之間就會產生矛盾。如果這份矛盾被人挑撥、激化。君上會如何對待父親。”

公子成冷哼一聲,“他敢殺了我?”

“父親莫非忘了,中庶子公孫鞅爲了在秦國推行變法,用了很多慘絕人寰的手段立威。孩兒不想父親成爲君上的對立面。”

“那又如何。”

“父親成爲了君上推行胡服最大的阻礙。君上會如何對你。”趙英見公子成沉默不語,鼓起勇氣道:“朝中有很多重臣擁護君上推行胡服。父親又何必恪守自己的意見,與君上針鋒相對。”

公子成厲聲道:“你懂什麼是信義?”

趙英也不退縮,回擊道:“父親常告訴我,只要活着,比什麼都重要。爲了堅持心中的信義,付出生命這是愚不可及。”

公子成喝道:“出去。”

這時,一人拱手道:“大司寇,有人求見。”

公子成怒道:“我說過了。凡是君上派來的使者,一概回絕。即使是肥義來了,我也不見。”

“這個人,比相邦的身份還要高貴。大司寇還是見一見比較好。”

“還有什麼人是我必須要見的。”

“君上。”

“轟他走。”

那人聞言,遲疑片刻。大司寇要他轟走君上,這可是大不敬。

趙英攔下那人,急道:“父親,君上降低身份親自來訪。君上,已經給父親留下顏面。這叫先禮後兵。”

“我不見他,能奈我何。”

“父親還是堅持自己的意見,拒而不見。父親和君上便是徹底撕破臉面,請父親三思。”

公子成剛纔說的是氣話,他若不見,必會與趙君交惡。公子成怎麼也沒有想到趙君會親自前來。公子成想了片刻,便讓趙英替他招待趙君。

……

“見了叔父,你要用情、用理去說服他。叔父雖然恪守禮制,但也不是爲禮制而願意獻出生命的人。”孟姚囑咐道:“答應我,不能用傲慢的語氣跟叔父說話。”

趙雍舔了舔脣角道:“我看見他那張冰冷的面孔,加上他刻薄的語調。我也沒有把握控制住自己的脾氣。”

“爲了你心中那份大業,受點委屈又算什麼。今天你連叔父這一關都過不了。何談胡服易俗,何談騎射強國。你如何才能實現胸中的偉志。”孟姚也知曉趙君的脾氣,“你要儘量剋制自己的情緒。”

趙雍服軟道:“好吧!爲了胡服騎射,我儘量忍。這總可以了吧!”

孟姚還是有點不放心,叮囑道:“答應我,不能和叔父正面衝突。更不能和叔父鬧得不可開交。好好和叔父說話,剋制你的脾氣。”

趙雍就像犯錯了錯的孩子,答道:“好。我答應你就是了。”

趙英一邊拱手行禮,一邊賠罪道:“君上,家父病了不能前來。如有冒犯,請多包涵。”

趙雍冷聲道:“是真病了,還是不願見寡人。”

趙英一時間,不知道如何作答。

“寡人知道是這個結果。夫人,你滿意了。”趙君沉着臉,撂下這句話就準備離開。趙英想說點什麼來補救,奈何趙君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

孟姚上前攔住趙雍,低聲問道:“君上,難道忘了此行的目的?”

趙雍聳了聳肩,語調不滿,“寡人來了,他拒而不見。你還覺得這個笑話不夠大。寡人丟的顏面不夠多。”

孟姚沒想到趙雍的反應會如此強烈,顛道:“你們男人都只顧自己的面子,難道就不想想除了面子以外的事情。你呀!活該。難怪叔父不想見你。要是我,我也會不想見你。”

趙英插話道:“君上,君夫人,家父病了,還請見諒。”

趙雍剛要發作,被孟姚一個眼神給逼了回去。趙雍拂袖,不在說話。

“君上,聽聞叔父病了。親自帶了上好的藥前來。叔父拒而不見,既不合禮制,也不符合君臣之道。這件事傳了出去,對君上和叔父都不好。君上的脾性,你也知道。”孟姚又道:“麻煩你辛苦一趟知會叔父一聲。叔父還是不願意相見,我們告辭就是。”

趙英聽懂了孟姚話中的意思,背後驚出了一身冷汗,忙道:“君上、君夫人休要動怒。我再此代表家父向你們賠罪。我這就去將家父請來。”

趙雍鼻子重重哼了一聲,轉過頭去,不再說話。

孟姚回禮道:“辛苦了。”

公子成見兒子去了又回,問道:“君上走了嗎?”

“君上尚在府中。”趙英停頓少許,又道:“君上臉色不太好。父親還是拒而不見嗎?”

公子成態度堅定,“不見。”

“父親一定要和君上撕破臉面?”

“我出去見他,不是暴露了自己沒有得病。”

“君上知道父親是裝病。”

“爲何。”

“君上帶的不是藥,而是太醫令。”趙英問道:“君上就是不想將事情鬧得衆人皆知。父親在擔心什麼。還是父親想要挑戰君上的耐心。”

趙雍等着有點心煩,幾次想要離去,都被孟姚攔了下來。

半個時辰之後,公子成走了出來。

公子成裝出病怏怏的身體,語氣柔弱無力,“臣病了,不能入朝處理政事。君上,親自來看臣。臣,倍感榮幸,不勝惶恐。”

“叔父躲着寡人。寡人只好親自來看你。叔父膽敢出來見寡人。叔父就不怕寡人借題發揮,治你一個欺君之罪。”趙雍話語剛落,整個氣氛頓時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公子成心中一驚,隨後臉色平靜地答道:“臣是真的病了。”

趙雍見對方處事不驚的本領,着實令人驚歎。趙雍又說了幾句,公子成又答了幾句。

趙雍開門見山地說道:“叔父,今日我來你這裡。一是爲了看你。二是,爲了胡服。”

公子成沉着臉色答道:“君上,這是國事,還是在朝堂上說比較合適。”

“寡人就是不想在朝堂上說這些事,纔來你這裡。”

“君上爲何執意要推行胡服。”

“推行胡服,教育百姓,這是第一步。以騎射增強國力,讓民風尚武。這是第二步。開拓胡地,壯我疆土,這是第三步。爭霸諸侯,一匡天下,這纔是寡人最終的目的。”

“君上有如此大志,臣倍感欣慰。臣資質愚鈍,能爲君上做點什麼。”

“寡人要穿上胡服上朝,寡人也想叔父穿上它。請叔父成全寡人胡服之功。”

“中原是聰明智慧的人居住的地方;是聖賢教化、施行仁義的地方;是蠻夷樂於效仿、學習之地。今,君上背道而馳。穿蠻人的衣服,移風易俗。”公子成拜道:“臣,不敢爲君上效命。”

“衣服是便於穿用,禮制是爲了便於行事。聖人觀察鄉俗制定符合當地的禮制。如果可以利國,方法不必一致。如果可以便宜行事,禮制不必相同。儒者同一師而習俗有別,中原禮制相同而教化不一。”

“華服素有靈魂,豈能是蠻服能比。”公子成又問道:“君上爲何非要推行胡服騎射,華服不夠美,中原禮制不夠文明。”

“我國東有河、薄洛,與齊、中山共有之。沒有舟,將用什麼守住河、薄洛之水。”

“這與胡服騎射有何干系。君上偏離了話題。”

“行胡服,習騎射,就是爲了捍衛國土,防守燕、三胡、秦、齊、魏之邊。也是完成簡、襄遺志。一血鄗城被困之恥。”

“胡服騎射,能延續簡、襄之烈,能洗國恥。”公子成冷笑道:“君上的想法未免太天真了。”

“寡人以萬人鐵騎,縱橫中山國,足以證明胡服騎射威力無窮。叔父因爲名聲,在乎虛名。不穿胡服,不習騎射。叔父是忘了簡、襄遺志?鄗城被困之恥嗎?”

“臣沒忘。”簡襄之烈是每個趙氏男兒嚮往的輝煌時代,公子成也不例外。

“請叔父助我,胡服騎射,助我繼承簡、襄之烈,爲君父雪恥。”

公子成聽到簡襄之烈,也被激起了萬丈雄心,不能無動於衷,“君上要繼承簡、襄遺志,血洗鄗城之恥。臣,怎敢不順從君上之意。”

趙雍大喜道:“叔父是答應穿胡服了嗎?”

“君上看到了胡服功效。臣豈能執迷不悟。以世俗之名,誤了君上大事。”公子成拜道:“臣願爲君上效命。”

“來人,將備好的胡服送上來。”趙雍見衆人用迥異的眼神看着他,解釋道:“叔父,我不是怕你反悔,而是想看一看,這身胡服是否合身。”

公子成自然明白趙雍真實的用意,苦笑道:“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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