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章 胡服(中)

是啊!要想走前人沒有走過的路,的確是需要莫大的膽識和勇氣。

趙君雖然看到了騎射的威力和胡服的好處。但是,他也沒有足夠的勇氣和信心去開創一條天下第一人的道路。他也沒有準備好去承擔背後的罵名。

聖人制衣,開右衽,流傳已久。華夏諸侯也奉行這套禮制,上千年。華服衣冠,這是祖宗的智慧,也是中原諸侯的驕傲。

如果有人突然去打破這條鐵的法則,等待他的會是什麼,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會遭到多少人的抵制。這些事,令人不敢想象。

先聖之賢,最害怕的是什麼。

他們最害怕那份赤誠開拓之心,被世人誤解。你失敗了,你之前努力的方向和走過的路,會被說的一文不值,衆人會津津樂道說你愚蠢。

人,最害怕的不是錯過,是被錯過的人會誤解你一生。不管你做了什麼,他總會趾高氣昂地對你說,你根本不懂他。

先聖之賢,既然擁有開拓進取的精神,他就做好了爲之奮鬥獻身的準備。他們怕,死不瞑目。他們更怕死後,還會被人踏上一腳,永世不得翻身,遺臭萬年。

趙雍雙眸神色迷惘,對着衆人說道:“簡、襄兩位先祖的功業在於謀胡、翟之利。寡人慾效仿簡、襄之業,開拓胡、翟之地。胡、翟之衆,民風彪悍,騎射更是我們不能比之。寡人慾謀胡、翟,就要推行騎射。寡人要錘鍊一支比胡、翟之衆還要厲害的鐵騎。”

趙雍的語氣越來越快,信心也更加堅定,“寡人要推行胡服,使趙國境內無胡、趙之分。行胡服,推騎射。此計關係重大,寡人需要賢能的大臣輔佐。肥義,你願意幫助寡人嗎?”

“明孝悌、知長幼、順德理,助君利民,建立功業。這是臣子的本分。”肥義拜道:“臣德才淺薄,爲人愚鈍,願爲君上效命。”

趙雍聞言,吸了一口氣,穩了穩心神,“寡人慾穿胡服,行騎射。衆人也會議論寡人、嘲笑寡人。寡人沒有聖人堅定的心智,也缺少那份大無畏的氣魄。”

“寡人一個人走上一條不知通往何處的路,勢必會感到孤獨、畏懼。一旦,遭遇挫折,寡人也沒有信心走下去。”

肥義道:“臣,願意跟隨君上,一同前行。是非榮辱,臣願意和君上一起承受。”

衆人也道:“臣等亦然,願爲君上效命。”

“我國有長南藩之地,漳、滏之險,修長城以阻魏北上邯鄲。先祖見不能進軍中原,南下爭霸諸侯,取藺、郭狼,敗林胡人於荏。中山位立於我國腹心,分割我國代、邯鄲疆土。我國北有燕、東胡;南有魏;東有齊、中山;西有林胡、樓煩、秦、韓之邊。”趙雍注視着殿內擁護自己的大臣,“如果不改革圖新,沒有一支強兵戍邊捍衛疆土,國家早晚就會亡。夫有高世子名,必有遺俗之累。。”

肥義爲了堅定趙君的信念,正色道:“疑事無功,疑行無名。君上既定負遺俗之慮,就不要怕被天下人議論、取笑。”

“寡人……”

“至德者不和於俗,成大功者不謀於衆。君上看到了推行胡服,習騎射的好處就放開手去推行。”

田不禮也道:“君上,殊不知帝舜曾在三苗之地跳舞。帝禹在吳越之地,袒裸身軀。姜尚被武王分封與東夷。姜尚治國不以禮制,而以當地之俗。東夷民心歸服姜齊,齊恆公方能尊王攘夷,九匡天下。智者總會去想,他人不敢想之事。做他人不敢去做的事情。”

肥義接話道:“我們之所以懷念先驅,就是因爲他們膽敢以天下先爲己任,敢於拋棄世俗那份氣魄。君上要改革兵制,行騎射,推胡服。這也是先驅之所爲。”

“寡人不怕穿胡服,也怕天下人的嘲笑。”趙雍神色苦澀道:“你身懷天下大志,致力於開闢出一條前人重來沒有人走過的路。沒人能夠懂你,這不是莫大的悲哀。無知人的快樂就是聰明人的悲哀。”

肥義激道:“愚者所笑,賢者所察。君上想要當賢者,還是愚者。”

趙雍道:“寡人當然想要成爲賢者。”

肥義道:“君上認爲推行胡服,習騎射,是一件正確的事情。又何必在意天下人的目光。”

“中山王厝以儒學治國,中山國因爲儒學而強大,爭霸諸侯。中山王厝就會成爲第一個學習衣冠之國成功的人。中山王厝的英明,也會與世長存。”趙雍頓了頓,又道:“中山王厝失敗了,就會遺臭萬年,被人譏諷。”

田不禮和肥義是聰明人知道這個時候需要趙君的膽魄,閉口不語。

“寡人學習胡人騎射,推廣胡服,失敗了也會身敗名裂。那些人就會嘲笑寡人不學習衣冠之國先進的禮儀和制度,卻學習野蠻人的生活方式。”

趙雍吸了口氣,又道:“向來只有胡人學習我們。寡人倍道而行,學習胡人。寡人也會被中原諸侯視爲恥辱,永遠地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寡人也會身敗名裂。”

“中山王厝膽敢踏出第一步,這份決心和毅力都是我們要學習的。”肥義語調柔和,笑道:“中山王不怕天下人議論,君上豈能不如他。臣,願意和君上榮辱與共。”

衆人也齊聲道:“臣等亦然。”

趙雍見大殿內所有人都支持自己,見着他們雙眸折射出灼熱的光芒,心中也是熱血澎湃。無論胡服騎射,會將趙國帶領何方。他也會堅定不移踏出這一步。

胡服騎射,不僅是自己尋找到富國強兵之策。它也寄予了很多人的希望,也包括他自己。

趙雍面對衆人,眼神漸漸明亮清晰,一掃晦暗的神色,“今,鐵騎之威,我們有目共睹。胡服騎射的功效是不可估量。縱使天下人會用異樣的眼神看寡人、取笑寡人。寡人也會誓死不悔推行胡服騎射這項偉業。北疆胡地、中山國,寡人是要定了。”

羣臣拜道:“願爲君上效命。”

趙雍遲疑了許久,總算下定決心,推行胡服騎射,以捍衛趙國疆土。他的這個決定,將會引導中原變革。中原諸侯將會迎接新的兵種…鐵騎的時代,將會來臨。

趙雍不去想,推行胡服騎射會遭到什麼樣的阻力。它將會引領趙國走向何處。既然決定好的事情,就要堅定的去實行。哪怕,受盡天下人的嘲笑。哪怕是遺臭萬年,他也要推行胡服騎射。

……

回到邯鄲,趙雍鼓起勇氣,學者胡人的模樣,穿上胡服,在叢臺宮中處理國事。趙雍踏出的一小步,將會引領着中原社會風俗變革,也會成爲社會的一大步。

趙雍穿胡衣之舉,在叢臺宮引起一片恐慌、排斥。很多人都不敢相信君上竟然會穿胡人的衣服。他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會是真的。

邯鄲大臣,一片叱罵說趙君不知上進,違背了祖宗之法。這些人拿出禮制教條,妄圖逼迫趙君停止這場荒唐而又可笑的行爲。

趙雍一邊接受來自邯鄲大臣的謾罵,一邊悉心開導衆人,言及胡服的好處。大臣們根本就不理會趙君的心意。肥義、田不禮等人也被冠上了挑撥君上的罪名。

趙國宗室最有發言權的大司寇公子成見君上如此荒唐的行爲,直接離開大殿,拒絕上朝。並暗中聯絡朝臣,一起向趙君施壓。

趙國朝局頓時陷入混亂,局勢比趙雍想象之中還有複雜。然,他推行胡服騎射的意志不曾動搖半分。

面對大臣激烈地反對,趙雍一直在琢磨,怎樣才能讓這些人知道胡服騎射的好處。

趙雍也知道這些人一時間接受不了胡服,但他還是派出了很多支持胡服的大臣,向反對的人做思想工作。趙雍也明白,要想說動宗室的人,參加進來。他要說服的第一個人就是大司寇公子成。

司馬望族見反對之聲,一波比一波高漲,局勢不能控制,退縮道:“君上,如今局勢,我們不如…”

趙雍知道他想要表達的意思,截斷道:“寡人心意已決,勢必要推行胡服騎射。”

“君上,大臣……”

“望族,面對大臣巨大的壓力,寡人意志不堅定,也會頂不住。你要規勸寡人,時刻提醒寡人。這一次,寡人絕不退縮。”

司馬望族見君上心智堅定,鄭重道:“喏。”

趙雍派出使者前往公子成府邸,嚴明胡服的好處。使者悻悻而歸,他連公子成的府邸都沒有進去,更別說見到公子成本人。

趙雍也沒有叱罵他辦事不利,憋着一口怒氣,回到後宮,罵道:“這個老匹夫,處處和寡人作對。”

孟姚見趙君怒氣沖天,問道:“誰惹你了。生這麼大的氣。”

趙雍罵道:“除了老匹夫還能有誰。”

孟姚顛道:“你啊!怎麼能罵自己的叔父是老匹夫了。”

趙雍回道:“我罵他怎麼了。他雖是我的叔父,但我推出的每項政令。他都要反對,處處制衡於我。他真是我叔父,就應該順從我的心意。”

孟姚見他怒氣難平,問道:“這一次,叔父是怎麼惹到你了。令你如此大動肝火。”

“不要叫他叔父,叫他老匹夫。”

“好。”孟姚嗤笑道:“老匹夫怎麼惹到你了。”

“我推行胡服騎射,他竟然稱病不朝。聯絡大臣,向我施壓。你說可惡不可惡。”

“也許,他真的病了。”

“他不是病了。他是在跟我玩權謀,逼迫我退步。”

孟姚笑道:“原來是你想推行胡服,他不同意啊!你也不用爲這件小事生氣。”

“你還能笑出來。”趙雍氣急道:“這怎能是小事。”

“好,是大事。”孟姚見自己夫君如此小孩作態,問道:“夫君,你覺得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對和錯有什麼區別。”

“對和錯都是因人而異,沒有嚴格的界限。”趙雍怒氣漸消,“多數人說你是錯,但不一定是錯。大多數人說你是對的,但不一定是對。所以沒有所謂的對與錯。”

孟姚眨巴着睫毛,問道:“你認爲是對的事情,在他人眼中不一定是對。你認爲是錯的,在他人眼中不一定是錯。夫君,是這個意思嗎?”

“是。”

“中原是禮儀大邦,冠帶之國。趙國屬於中原,也是禮儀之國。夫君爲禮儀之君。夫君突然穿胡服上朝,大臣見了,當然要抵制啦!夫君是你錯了,還是大臣錯了。”

趙雍聞言,一下沉默。靜下心來想了片刻,他也不知道,大臣之舉是對,還是錯。

孟姚見他沒有說話,續道:“夫君身穿胡服入朝,大臣們沒有反應。對夫君而言,可不是件好事。有支持,就會有反對。兩者爭論,纔會知道誰對誰錯。”

趙雍靜下心來,琢磨這孟姚說的這幾句話。

“夫君堅持自己的想法是對的,爲何不把自己的想法告訴給說錯的人聽。你是君,應該合理聽取別人反對的意見,而不是用君威強迫別人聽你的意見。夫君時常說,以德服人。夫君德去何處。”

趙雍雖知她說得很對,但也不肯認輸,哼了一聲,質問道:“你這樣說就是我的不是。你是我的夫人,你向着誰呢?”

“我誰都不向,但凡事要講一個理。我知道你心懷天下,致力於富國強兵。但天下人不知道你的想法。你雖空有一身抱負,天下人不理解你,反對你,不擁護你。那又有什麼意義。”

孟姚這些話令趙雍,心情震盪。是啊!縱使你心懷天下,衆人反對你,又有什麼意義。

“夫君,做事應該緩緩圖之,不應該操之過急。急就會容易出錯。”孟姚見他沒有打斷他,想必是聽進去了自己說的話,又道:“穿胡服是件大事。你呢?事先也應該向老匹夫商議。你以君命,是我也不會接受。”

“我該怎麼辦。”

“去見老匹夫。”

“老匹夫正在氣頭上是不會見我的。”

“他不見你,你可以見他啊!”

“我去見他,做夢,辦不到。”

“你想要推行胡服就必須親自去見老匹夫。老匹夫不擁護你,你的阻力甚大。你連老匹夫這一關都過不去。何談胡服易俗,何談騎射強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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