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馨主僕簡單收拾了自己的行裝,離開了生活十多年的破敗院落,來到了自己新買的小院。
一進院門,蔣超便迎了上來,“蔣超見過小姐,裡面均已佈置妥帖,請小姐安心居住,如還有需要添置的東西,可以隨時讓小環來找我。這是房契用了五百八十兩,傢俱二百三十兩,其他生活用具花了九十兩,剛好九百兩,這是還剩的一百兩。”
寧馨收下房契,也不忘打量蔣超一番,她發現蔣超這人也算是個人才,要不怎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見一切佈置妥當?
“這一百兩就算我付給你的辛苦費。”寧馨見蔣超要推遲,接着道“如果你實在覺得受之有愧,那就把這些錢用在小環身上吧,她跟着我吃了很多苦,既然你們兩情相悅,只要你真心的對小環好,我一定會支持你們。”
蔣超聽寧馨這麼說也不再推辭,大方的手下銀票,他現在確實需要攢錢;而一旁的小環聽寧馨說完,偷偷的紅了臉,好不害臊。
次日,歐陽軒再次來到小院,卻發現人去樓空,遂喚道:“金一,去查查這院內的主人去哪了?”
“屬下遵命。”這是金一第一次發現歐陽軒會自動對一個女人感興趣,這個發現讓他有些欣喜,他甚至覺得這樣的歐陽軒纔算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情有愛的正常人,而不是一具只會呼吸的冰冷屍體。
在同一時刻,寧馨和小環漫步在熱鬧的街道上。小環只知道寧馨說要帶自己出來找商機,至於寧馨口中所說的商機是什麼,她卻一無所知。就在這時,她們聽到一陣啼哭聲。一眼望去,發現是一羣濃妝豔抹的女子正在哭泣。
“媽媽,你真的要趕我們走嗎?我們都是孤身一人,你讓我們去哪?”其中一個穿着大紅衣裙的女子說道。
寧馨這才發現,這羣女子都帶着行李,似乎準備離開。
“我也是實在沒辦法啊!”對於這點,老鴇也是無能爲力,只能用手擦掉對面女子的眼淚。這半年來,青樓一直都在虧損,還欠了很多債,現在她只能將青樓賣出去還債,才能保住自己的一條性命。
就在衆人焦頭爛額之際,寧馨突然精光一閃,計上心來。走上前出聲詢問道:“你是說你這青樓要出售?”
“是。”
“那賣多少?我買!並且你們都不用離開,我一併僱傭你們。”寧馨手指衆人道。
“你買?小姑娘,你纔多大點年紀?恐怕還未笈竿吧?”老鴇見她對面站着的女子一身白衣,一頭烏黑的髮絲翩垂芊細腰間,頭綰風流別致飛雲髻,輕攏慢拈的雲鬢兩邊各綁着兩根白色髮帶,隨風擺動;只見她用白色的紗巾遮面,露出狡黠的雙目。看着寧馨這樣的打扮,她可不認爲寧馨能拿的出銀兩買下她的青樓。
“你買來做什麼?是開青樓麼?”穿着大紅衣裙的女子很是好奇,畢竟自己對面的女子顯然還未笈竿,開青樓是不是有些太不可思議?
“誰說我要買來開青樓!”寧馨無語,她是現代人,可不做黃色交易。
“那你還說要留下我們。”衆人提出異議,生怕寧馨一個反悔又將她們掃地出門。
“難道你們就只會做妓女?都不想從良嫁人?”寧馨看向衆人,覺得這些古代的妓女難道智商就不能再高些嗎?就不能自己往好點的方向想想?
“既然姑娘真心想買我的青樓,那我們進去詳談如何?”老鴇聽完寧馨與衆人的對話,心想寧馨也許真有錢買下她的青樓也不一定,便開口邀請寧馨進青樓詳談。
寧馨點點頭便隨衆人進內,小環本不想進去,但見寧馨已先入內,只得硬着頭皮跟着進去。
青樓面積很大,格局卻很簡單,一共分兩層,一樓是大廳,二樓爲廂房。這樣的格局寧馨很滿意,剛好符合自己的要求,不用再大型裝修。
談好價格,寧馨買下青樓後,還是請那老鴇代爲打理,並告訴她準備歇業三個月,在此期間,她們也不會閒着,必須聽從寧馨一切安排。
待寧馨主僕在青樓用完晚膳出來,已盡黃昏,寧馨一回到小院便拿起筆在紙上畫起來。
“小姐,你畫的這些是什麼?”小環用手指指,她覺得寧馨畫的這些像衣服,但是感覺又衣不蔽體,這像鞋子,感覺又怪怪的。
“你先別管,等我做成成品,你就知道了,你先去睡吧,明天還會更忙,我們還要去裁縫店和鞋店呢。”寧馨頭也不擡。
小環知道自寧馨自盡落水醒來後,寧馨的性格就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很多時候寧馨都喜歡自己一個人獨處,不喜歡別人打擾,“小姐,你也早些休息,別忙的太晚,你身體不好,可別累壞了。”小環說完便關門出去。
是夜,寧馨一個人在微弱的燈光下奮筆疾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