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江西省大多數土地屬於江南西路,江南西路置9州、4軍、68縣,今江西省東部婺源縣等地隸屬於江南東路徽州饒州。
張浚進軍江西運氣不錯,路過江州時居然有大宋江州水軍殘部來投效。
先前伯顏大軍東進,大宋提舉江州興國宮呂師夔、江西安撫使知江州錢真孫派人迎降元軍,一些江州水軍的將士不願意投降,就成羣結隊駕着戰船逃進鄱陽湖,靠着打魚度日,過着朝不保夕食不果腹的日子,等着大宋恢復;如今“大宋江南遊擊招討使收復江州,這些前大宋江州水軍殘部就來軍前投效,討個生活做。
大宋江南西路地域廣闊
贛州府東至福建汀州府五百里,南至廣東翁源縣界五百二十五里,西至南安府二百五十里,北至吉安府陸路一百二十里,水路曲折七百里,東北至建昌府七百五十里。自府治至布政司千一百八十里,至江南江寧府二千八百一十里,至京師五千六百七十里。
江西地貌類型齊全,區差異顯著地勢周高中低,向北傾斜,從外向內,由南向北,漸次向鄱陽湖傾斜,構成一個向北開口的巨大紅色盆地。地形結構可分爲三部分:東、南、西、三面環山,重巒疊嶂;中部丘陵、盆地相間;北部平原坦蕩,江湖交織。地理地形和土地利用的比例輪廓大致是“六山一水二分田,一分道路和莊園”,形成一個四周有自然屏障,內有完整體系結構的地理單元。
贛江是江西最大河流,長江下游重要支流之一。位於長江以南、南嶺以北西源章水出自廣東毗連江西南部的大庾嶺,東源貢水出自江西省武夷山區的石城縣的贛源崬,在贛州匯合稱贛江。北流經萬安,泰和,吉安,吉水,峽江,新干,清江、豐城到南昌市注入鄱陽湖,後?入長江,長一千五百多裡,流域面積廣闊。中上游多礁石險灘,水流湍急。下游江面寬闊,多沙洲。主要支流有信江、錦江等。贛州以下可以通航。
如果有一支精銳水軍,控制贛江流域水道,配合陸軍就可以制扼江西大部。
現在有水軍來投效,這真是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張浚大喜,好言撫慰,給以糧餉,把這支水軍收編爲自己的部下,就地把一萬多水陸軍兵整練一番,向着贛州府進軍。
一路過南康軍、隆興府(南昌)、臨江軍、入吉州,在梅林渡,元將張榮實與降將呂師夔領兵來戰,被張浚的火器部隊打了個落花流水,敗退到贛州和李恆匯合,死守贛州。
這個李恆,“字德卿,其先姓於彌氏,唐末賜姓李,世爲西夏國主。”是已經被蒙古滅亡的“西夏國”的皇族。
西夏是指由党項人於兩宋時期在中國西部建立的一個封建制度的國家。
公元1227年,蒙古滅西夏,党項人遂成爲蒙、元屬民,系色目人之一種。蒙古語譯党項爲唐兀。
西夏被滅時党項人已經棄遊牧就農耕,西夏亡國後,党項族人民失去了共同生活的地域,不得不與其他民族間錯雜居,從而漸漸爲其他民族所同化。到現代最終走向消亡。
元世祖忽必烈即位建元,有意經略中原,“擇西夏李氏有才秀者而用之”,李恆隨大軍南下攻宋,屢立戰功,成爲蒙古漢軍的重要將領。
先前伯顏大軍東進,李恆“從都元帥遜都臺出江西。九月,開府於江州。師次建昌縣,
擒都統熊飛。遂圍隆興,轉運使劉盤請降,恆察其詐,密爲之備。盤果以銳兵空至,恆擊敗之,殺獲殆盡,盤乃降。下撫、瑞、建昌、臨江。軍中有得宋相文天祥與建昌故吏民書,恆焚之,人心乃安。進攻吉州,知州周天驥降,遂定贛、南安。廣東經略徐直諒奉蠟書納其所部十四郡,前江西制置黃萬石亦以邵武降。”
心急的遜都臺帶兵殺奔福建去追擊“二王”了,李恆剛剛初步略定江西,就被猛龍過江的張浚打了個措手不及。
張榮實與呂師夔被打敗逃往贛州,和李恆匯合,猶自心有餘悸,向李恆講述了當前宋軍火器的厲害,建議李恆堅守不出,李恆認爲堅守不出太影響士氣,執意帶兵出擊。
江西地形多水多山,不利於騎兵作戰,李恆帶兵出擊,沒有佔到便宜,退回贛州,依託堅固城池死守不出。
張浚兵力只有一萬多,野戰依靠火器的優勢能得勝,攻城就沒有優勢,蟻附攻城損失不起人手;長圍,兵力又不足。事情難辦了。
李恆守贛州也不是死守,偶爾命令騎兵開城出擊襲擾攻城的宋軍,也讓張浚吃了幾次小虧,就這樣,贛州之戰打成了僵持。
張浚在江西沒有建立起穩固的根據地,打成僵持消耗不起,只能退兵至萬安,密切監視元軍動向,尋機殲敵。時不時教訓出城搜略的元軍一通,元軍連續吃虧受到教訓龜縮不出,張浚一時半會也沒有辦法破贛州,只能練兵擴軍等着蔡統威高臨兵這些哥們出兵相助再一舉拔了這根“釘子”。
李恆看到張浚拿他沒辦法,就自己守衛贛州,讓張榮實、呂師夔出據南安軍、建昌軍,成三足鼎立之勢和張浚對峙。
這樣一來,江西就被割裂成了兩個部分。南部的贛州、南安軍、建昌軍,兩軍一州被元軍控制;北部的吉州、袁州、南康軍、隆興府(南昌)、臨江軍、江州、撫州,兩軍五州被張浚佔了。
打仗歸打仗,江西土地肥沃物產豐饒,課程資源豐富,商機不少,張浚和在平江的蔡統威在許浦的高臨兵大做生意,養兵沒有錢不行。打仗練兵經商賺錢兩不誤。
張浚這邊打仗賺錢忙活得不可開交,蔡統威在平江也不閒着一萬多人要養活也得想方設法賺錢。
在現代,蔡統威就是個廢柴宅男,也沒有什麼賺錢的本事,到了大宋他倒是發現了個賺錢的道道。
如今,戰亂方息,百廢待興。戰亂期間治安敗壞,流落鄉間的散兵遊勇不少,一些膽大妄爲之徒聚集爲盜爲匪,蔡統威帶兵清剿,每一次打破匪巢都有不菲的收穫,一來二去積累了大筆錢財。
剿匪能賺錢,讓蔡統威很興奮,有了空閒就領着部隊到平江府境內各鄉、縣“清鄉”撈錢,順便把一些散兵遊勇收編進自己的隊伍。
蔡統威“清鄉”撈錢上了癮,甚至還撈過界去臨安府的地面搞“清鄉”,這讓留守臨安府的呂文喚范文虎很是難堪,大節有虧又明知道惹不起人家,只能是老老實實窩在臨安城裡不敢出城,任由蔡統威領着部隊揚威耀武在臨安府下屬的各鄉、縣大搞“清鄉”。收容散兵遊勇圍殲強盜匪類。
直到大宋浙西路的臨安府、平江府境內各處強盜匪類散兵遊勇被清剿一空,蔡統威才收手。
大宋浙西路,有地四府三州(軍),平江府被蔡統威佔了,鎮江府有朱華,常州有姚?,江陰軍是李世修,湖州有尹玉,秀州麻士龍,嘉興是張彥,臨安府落入了大宋的包圍之中。幾乎成了蒙元的一塊飛地。早知如此何必投降?呂文煥、范文虎鬱悶不已。
收編的散兵遊勇多了,總得給他們找個營生做,蔡統威成立了一個“保安隊”承接各種“保安業務,戰亂剛過地面還不太平,大宋浙西路一帶一直商業發達繁華富裕,有錢人多,對保安服務的需求旺盛,蔡統威派出小隊“保安隊”,幫有錢人看家護院,給商旅做保鏢,收取保安費也算解決了一些人的就業問題。
平江府手工業發達可以販運的商品很多,有了“清鄉”撈到的資金,再加上手裡的武裝,在兵荒馬亂的時候搞搞長途販運,還愁錢?
期間,蔡統威多管閒事,出道浙東紹興,到南宋六陵去了一趟。
南宋六陵位於紹興皋埠攢宮山,距紹興六十里,有宋高宗永思陵、宋孝宗永阜陵、宋光宗永崇陵、宋寧宗永茂陵、宋理宗永穆陵、宋度宗永紹陵等南宋六帝陵寢,故稱宋六陵。此外,還有北宋徽宗陵、宋哲宗後陵、宋徽宗後陵、宋高宗後陵。
陵區佔地方圓數十里,遠處東傍青龍山,南接紫雲山,西依五虎嶺,北靠霧連山,構了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後玄武的風水景觀,好像四大方,保衛着眼前的皇陵。
同時地勢東南略低,西北稍高,清澈的溪發源於東南的大仁龍山,沿皇陵向西婉蜒而過。整個陵區山水交融,風景如畫。南宋王朝的這種獨特的陵園選址方法,是我國古代風水理論的繼承和發展。
歷史上,元至正二十二年(1285),蒙元江南釋教總統楊璉真伽,率人盜掘宋六陵,破槨裂棺,竊取隨葬珍寶,不計其數。
楊璉真伽復取理宗頭顱,截爲飲器(尿壺),又下令裹取諸帝骨骸,部衆只得雜以牛馬枯骨拾來,在臨安故宮中“築一高十三丈的白塔壓之,名曰鎮本”,以示制勝江南人民之意。江南人民目不忍睹,《南宋雜事詩》有云:
故宮思見舊冬青,一塔如山塞涕零。
領訪魚影香骨案,更從何處哭哭靈。
大宋在自己的皇陵還留有陵使,大宋滅亡,這個對大宋忠心耿耿的陵使還沒有逃跑。
蔡統威見過陵使,以大宋禮節在各陵祭拜了一番,留下幾個手榴彈給大宋陵使做保護宋陵之用,就離開了。
在真實的歷史上,這個江南釋教總攝西僧楊璉真伽與演福寺僧允澤等人在宰相桑哥的支持下,遍掘諸陵,這是江南六陵遭到最大的一次洗劫。
楊璉真伽和僧允澤率領部衆蜂擁到陵前,陵使竭力抗爭,不讓他們開陵。
允澤拔刀相逼,陵使無奈大哭而去。盜賊們打開理宗的棺蓋時,一股白氣衝出,只見理宗安臥如睡,珠光寶氣,縈繞其身。棺底墊着織棉,包着金絲網罩。
棺中的寶物被搶劫一空後,歹徒又把理宗的屍體倒掛,撬走口內含的夜明珠,瀝取腹內的水銀。理宗原想保護自己的屍體不朽,卻不知落到如此的下場。
據史料記載,他們得到“馬烏玉筆箱”、“銅涼撥鏽管”、“交加白齒梳”、“香骨案”、“伏虎枕”、“穿雲琴”、“金貓睛”、“魚影瓊扇柄”等諸多珍寶。而帝王屍骨卻拋棄在草莽之間。
也許多了一些武力的保護,大宋的皇陵不會再像這樣輕易被盜掘了吧,也許自己更應該在不久以後就帶兵收復紹興府,把南宋皇陵納入自己的保護之下。
蔡統威對大宋皇朝沒有什麼深厚的感情,也不是很迷信風水,認爲保護好宋陵就能挽救“皇漢“氣運”。
不過蔡統威是個好心腸,看不得人家被挖墳掘墓,死後屍體遭受羞辱。
紹興府是浙東重鎮,地處長江三角洲南翼,浙江省中北部杭甬之間,有着重要的經濟價值和戰略價值。做了好事,還能擴大地盤,這個好事做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