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8黨仁弘羅竇擊反獠流鬼國遣使朝天子

長孫無忌在一旁說:“這個還真的不好說,孔穎達是齊魯一帶的大儒,而苗山風只是一個無名小卒,所以孔穎達未必給他這個面子。”皇上說:“如果苗山風只是以自己的身份去情,當然是不夠的,可他的身份是朝廷,致使他如果不來就是不給朝廷顏面。”長孫無忌笑着說:“這件事就看當事人怎麼想了,歷朝歷代的明君都有禮賢下士的美德,像孔穎達這樣的大儒,一定把自己視爲賢士,他一定期待着陛下這樣的明君親自登門拜訪,很可能陛下第一次第二次還見不到他,要三顧才能見到他。”皇上說:“你說的這些話,朕怎麼聽着有些耳熟呢?”旁邊太監說:“不但皇上聽着耳熟,就連我這個沒怎麼讀過書的人也聽着有點耳熟。”長孫無忌說:“正因爲大家都聽着耳熟,纔是孔穎達揚名的方法。”皇上說:“你說朕應該這麼去請他嗎?”長孫無忌說:“劉玄德雖然自稱是景帝玄孫,但他當時在羣雄之中並不起眼,所以孔明纔敢讓他一連三次來訪。如果是漢獻帝有意延攬,我不覺得他會這麼擺架子,否則哪裡還有君臣之禮呢?”

皇上說:“朕記得在東周的時候有這樣的故事,有一位賢士前去面君,國君招呼他過去,他卻招呼國君過來。國君說‘難道你不知道國君是非常尊貴的嗎?’那位賢士說‘相比於國君自然是賢士,更加珍貴了。’如果這麼說的話,朕是不是應該去一趟齊魯?”長孫無忌說:“以天下之大人才之多,難道陛下都要向劉玄德三顧孔明於草廬之中一樣延攬嗎?陛下想一想,這個孔穎達難道比得過房先生和魏夫子嗎?如果陛下自以爲他比不過,卻讀給他這樣的禮遇,臣爲二位賢相鳴不平。”皇上說:“朕怎麼覺得你更像是爲自己鳴不平呢?”長孫無忌說:“臣從小與陛下一起長大,所以無所謂延攬不延攬的。”皇上點點頭說:“說的沒錯從小一起長大又是姻親,自然而然就要一起做事,也就無需延攬了。”這個時候皇上露出了惆悵的表情,說:“那這件事到底該如何處置呢?”

長孫無忌說:“其實也沒有那麼複雜,陛下覺得想要天下太平,最關鍵的是什麼?”皇上說:“這個問題在之前就說過的,爲政之要,首在得人。天下事,天下人去做,不能讓天下大事,決於一人。如若不然,天下人都會跟着受害,而且不利於江山社稷。天子最重要的是爲朝中一些關鍵的位置物色合適的人選,讓這些人發揮所長,天下自然太平。天子身在九重,不可能知道所有的事情,也不可能永遠做出最正確的決定,只有讓宰相們商議權衡利弊,然後做出決策。而天子最重要的是保持自己的威嚴,高目深視,使得百官不敢懈怠,不敢違反法紀。如果官員們能夠恪守律法,百姓自然也不會以挑釁王法爲樂。”長孫無忌說:“陛下說到了關鍵,若要天下太平,就要看王權能不能得到彰顯,而什麼能夠彰顯王權呢?是王法,如果王法暢行無阻,王權自然得以彰顯,用什麼來保證王法暢行無阻呢?自然是一羣訓練有素、紀律嚴明的官僚。”

皇上說:“你爲什麼會忽然說起這個呢?”長孫無忌說:“陛下向天下展示求賢的決心,這是好事,但同時也應該讓天下人知道王法不可觸碰,完全不容挑戰。假如天子派出的使者來到孔子的門上,難道孔子會羞辱天子派來的使者嗎?”皇上說:“這自然是不會的。”長孫無忌說:“既然孔子都不會,孔穎達與孔子相比差的太遠,他憑什麼如此昂貴而輕視天子呢?”皇上說:“如果苗山風不能完成使命,怎麼辦?”長孫無忌說:“對於官員來說,每次朝廷派下來差事,對於他而言,既是機會也是考驗。如果你能經受得住考驗,機會就來了。如果相反,那說明他的本事也就到這裡了,不能賦予他更大的使命。”

皇上說:“苗懷仁是朕的親隨,當年戎馬倥傯,蒙他照顧,如今他的兒子,朕不應該刻薄。”長孫無忌說:“聖祖皇帝曾經說過,名爵者,公器也!如果陛下感激當年苗懷仁照顧,多次與財物也就可以了,至於苗山風能夠把事情做到什麼份上,就要看他自己了,陛下也不能拿天下的興衰做人情。”皇上點了點頭說:“這話聽着在理。”這個時候苗山風真是一籌莫展,齊魯之地,盛產好酒,於是他來到一處酒館獨自飲着悶酒,就在他喝的似醉非醉之際,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面前。苗山風定睛觀瞧原來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白肥兒。白肥兒拱手說:“苗公何故在此喝着悶酒呢?”苗山風說:“奉命尋訪大儒,現如今大如仿到了,卻沒有辦法把他帶回長安。”白肥兒笑着說:“怎麼會沒有辦法呢?難道說這個大儒有三頭六臂?”苗山風說:“這個人根本就瞧不起我,就算我說自己是朝廷的志士,他仍然瞧不起我。”

白肥兒說:“你如果信得過我就把事情交給我去做,我保證讓他乖乖的去長安。”苗山風說:“你打算怎麼做呢?”白肥兒說:“這些大儒無非就是欺負你是個儒生,如果我這樣的莽夫去了,他不敢不給我臉。”苗山風說:“你是朝廷中人,能拿他怎麼樣呢?”白肥兒說:“與大儒相比,即便是像苗公這樣進士出身的人仍然是小儒。所以他把你當做是後生晚輩,你在他的面前還能有什麼威嚴呢?我是武夫出身,他在我的眼裡什麼都不是?他也絕對不敢把我怎麼樣?”苗山風說:“有所不知這個孔穎達身長九尺,孔武有力。”白肥兒笑着說:“那太好了,我找的就是孔於無有力,你想想看,如果他真的跟我打了一架,如果打輸了,他還算什麼英雄呢?又能算什麼大儒呢?”

苗山風說:“萬一你要是打輸了呢?你總不能四處張揚自己打輸了,而他不提這件事情。”白肥兒說:“你放心,我還不知道輸字怎麼寫,萬一要是輸了,我就說我從小習武,聽說孔穎達是一個壯士前去挑戰,那姓孔的果然是條好漢。我就四處張揚、不怕丟人,一定讓苗公完成使命。”一聽這話苗山風感動了,拱手說:“白兄的恩德,山風沒齒難忘。”明日一早,白肥兒拿着兵刃就來到了孔穎達的府上。家丁阻攔,白肥兒一下子就把橫刀拔了出來,等來了雙眼說:“我來拜會大儒,你敢擋我的道,你信不信我一刀捅死你。”那個家丁毫不畏懼,梗着脖子說:“這裡乃是唐土,自有王法在哪裡?容得你濫殺無辜。”白肥兒一下子把行刀收了起來,臉上洋溢着燦爛的笑容,說:“想不到你一個家丁還有這樣的見識,不愧是大儒的家丁,實在令人佩服。”然後趁對方不注意,朝他的脖子狠劈一掌,那個傢伙倆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另一個家丁見狀掉頭就往回跑,白肥兒大步追上去一個飛腳上去,對方騰空而起,緊接着重重的摔在地上,臉上手上和腳上都是血。孔穎達知道外面不對勁,想要從角門逃走,白肥兒擋住了他的去路,說:“夫子,你打算哪裡去呀?”孔穎達說:“大唐是禮儀之邦,齊魯乃是聖人之鄉,就算你粗野無知,也不該如此光天化日之下行兇。”白肥兒說:“久聞,夫子是一位壯士!今天特來討教。”孔穎達說:“我是讀書人,不會和你動手的,你走吧!”白肥兒說:“不跟我比試就是瞧不起我,我最恨瞧不起我的人。”說着又把橫刀抽了出來,用刀尖頂着孔穎達的喉嚨,惡狠狠的說:“聽着,今天你要是能跟我好好的配合,我絕不會爲難你,要是你敢耍花招,我保證讓你命喪在此。我知道你可能不信,所以我打算先切你的一根手指來作證。”

孔穎達趕緊說:“不用切手指,你說的話我都信。”就在這個時候,孔穎達注意到白肥兒手裡的橫刀一看就是出自名人之手,想必眼前這個莽夫很可能來自於朝廷,於是從容起來笑着說:“這位壯士,你這口刀真不錯,不知道是出自哪位匠人之手?”白肥兒說:“我並不知道這把刀的來歷,這是我跟人決鬥時得來的。”聞聽此言孔穎達兩眼一黑險些摔倒在地,說:“老匹夫,出招吧!”說着就撲了過去,沒想到孔穎達的身手果然不同凡響,竟然在白肥兒的猛攻之下,一口氣躲了二十三招,之前白肥兒在下手的時候還是有所保留,一看孔穎達果然有着不錯的生手,他也不敢大意。於是使出渾身解數與對方大打出手,孔穎達畢竟多年沒有跟人動過手了,打出三百六五招之後漸漸落了下風。

但是他爲了維持大儒的體面,仍在那裡苦苦支撐,忽然一個不留神,臉上重重的捱了一拳,然後筆直的倒在了地上。連白肥兒都被嚇了一跳,趕緊掐人中,往嘴裡喂白開水,折騰了很長一段時間,總算是把人救了過來。孔穎達惱羞成怒,剛睜開眼睛就要咬舌頭,幸虧有人及時的往他嘴裡塞了一根筷子才救了他一命。白肥兒說:“如果你能夠應苗山風之邀去國子監講學,今天的事我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我也絕不會向外吐半個字。”孔穎達說:“你這是在威脅我?”白肥兒連連擺手說:“你誤會了,苗山風是制史,你如果執意不去,他可以去官府調兵把你抓回去。我是來幫你的,最大限度的維持你的體面,我要總把自己想象成孔明,而把陛下想象成當年的劉皇叔。當今陛下不需要三分天下的本事,而他一定需要天下臣民能夠畏懼天子的威嚴。”

孔穎達說:“不要覺得自己很懂別人,這樣只能是自欺欺人。”白肥兒說:“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如果能答應,去了長安之後,你一定能夠得到朝廷的禮遇,而且通過這次去國子監講學,一定能夠讓你名揚天下。”說完一拱手要走, 孔穎達從家丁手裡搶了一個棍子跑過去偷襲,沒想到白肥兒早有防備,因爲躲閃及時沒有擊中。孔穎達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白肥兒說:“老實說你太拿自己當盤菜了,而且你也太名不符實了。偷襲這種事你也做得出來,如果不是你有大儒的虛名,我絕對不會跟你這種人打交道。我這就回去把你的所作所爲告訴苗山風說,你不過是一個假道學、真小人,不折不扣的僞君子,再由他把這些稟奏皇上,皇上一定會妥善處置。”說着就要走,孔穎達說:“留步。”白肥兒再一轉身,看到郭永達的臉上洋溢着春天般溫暖的笑容,用極爲柔和的聲調說:“白兄,何必着急走呢?吃頓便飯再走吧!”

白肥兒說:“不必了,萬一你要是下藥,我豈不是防不勝防。”說着昂首闊步走了,孔穎達把頭垂得很低,站在他身邊的人無不垂頭喪氣。在這些人的眼中,孔穎達一直都是一個德高望重的忠厚長者,想不到他也能做出那種不體面的事。不久之後,孔穎達親自來到館驛拜訪苗山風,這實在是出乎苗山風的預料。入座之後,孔穎達說:“現在恰逢治世,天下的仁人志士都想有一番作爲,我又怎麼可能例外呢?我願意跟苗公一起回長安。”苗山風說:“我還要去別的地方尋訪名儒,不過你放心,有時會專門安排人把你送去。”孔穎達依依不捨的說:“我與苗公一見如故,希望你早日完成使命,我們長安再見。”苗山風拱手說:“夫子如此看得起我,我真是感激。如果以後有緣,我一定會向你請教儒學,希望有朝一日,我可以像你一樣成爲一代大儒。”

孔穎達說:“其實一個人名頭特別響,並不意味着他對學問的研究就特別深。一個人能不能成名,有時候看命,有時候看運。我出生在孔家,這是命,趕上太平治世這是運。”苗山風看對方如此推心置腹,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說:“夫子如此坦誠,而我卻擔心夫子不願意承擔起士大夫應該承擔的責任,這話說起來真是讓人慚愧不已。”孔穎達說:“其實應該慚愧的何止是你,我也應該感到慚愧。如果一個人對天子對天下懷有敬畏之心,就應該在得到天子的召喚之後,馬上趕往長安。”兩個人越聊越投機,而這個時候白肥兒就在隔壁,一邊聽着一邊覺得噁心。文人之間相互吹捧可以到肉麻的程度,但是在人後相互貶損也是非常要命的。相互吹捧是應酬相互貶損纔是真正的心聲。

孔穎達如何前往長安,姑且按住不表,只說苗山風離開齊魯之地,南下吳越,然後又到了荊楚之地。之後返回燕趙,在由晉入秦,孔穎達靜靜的消息很快傳遍了天下,所以苗山風每到一個地方,很容易就能夠打聽到當地一些名儒的消息,更有意思的是有的人甚至專程跑來見他,希望得到他的引薦,也就是在這期間,苗山風的名聲也漸漸起來了。以至於遠在羅竇的苗山幽也聽到了這樣的聲音,黨仁弘是一位非常能幹的將領,也是一個想法非常多的官員。聽說苗山風正在巡訪名儒,他覺得自己在這一方面不能落後於是,在苗山風到來之前他就已經命令手底下的人,蒐羅精通六藝的人。結果因爲他管的地方非常的荒涼,竟然找不到這樣的人,他並不願意就此放棄,而是讓他手底下的人去外地抓了一些人,給這些人豐厚的財物,希望他們能夠冒充是黨仁弘治下的逸民,這些人一看財務自然見錢眼開無不答應。

當這些逸民見到苗山風之後,發現苗山風對他們的態度非常的冷淡,這些人因爲心裡有鬼,也不敢表現出不悅。苗山風說:“你們的學問是沒有問題的,你們的功課沒有做到,想想看,如果你們真的是精通六藝的逸民,爲什麼會選擇居住在這樣荒涼偏僻的地方呢?爲什麼不去齊魯燕趙、吳越荊楚之地?”其中一個鬚髮皆白的老翁說:“因爲這些地方並不能真正做到隱逸,這世上有太多的儒者,他們並不是認真的在做學問,而是把他們當做爭名逐利的工具。”苗山風說:“你們說的沒錯啊!很多人把學問當成是真名逐利的工具,你們又將他當成什麼呢?你們來這裡又是爲了什麼呢?”這下現場僵住了,苗山風說:“不管怎麼樣,府君能夠派你們來就是心中有朝廷的法令,我會讓你們去長安,但是到了那裡你們就自求多福吧!”

這些人兩頭得利自然非常的興奮,苗山風卻顯得有一點傷感,不過他都已經看開了。等到他回到長安的時候,他已經成了大人物。有的人。甚至認爲他是一個手握重權的人,雖然他的職位跟國子監沒有什麼關係,斷奶之後他仍然得到上面的派遣,頻繁出入國子監,而且他與祭酒和兩位司業相處的很好。當明如聚集到長安之後,大家都在講學各有一波人去捧場。那麼這些人誰講的優,誰講的劣呢?相比之下,苗山風似乎對他們有更多的瞭解,朝廷在評價那些人的時候,對苗山風也更加的倚重。於是這些人紛紛向他示好。這件事引起了苗懷仁的警覺,說:“與這些人交往沒有什麼問題,但你要切記不可以接受他們的禮物,也不要接受他們的讚美。”

就在大家都覺得天下一片祥和的時候,黨仁弘的治下獠人反叛了,得知消息之後,黨仁弘皺着眉頭惡狠狠的說:“這些人真是太可惡了,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血的代價。”於是點齊兵馬前往平叛,這個時候苗山幽正在附近遊歷,獠人之所以反叛,自然不像是黨仁弘所說的那樣生活太過於安逸了,一時間無事可做於是反叛解悶兒。在朝中也有很多人對這些人表示了不解,國子監這樣的人更多,孔穎達與他們說法不同,說:“諸位都覺得這些獠人不知好歹,但你們當中有誰真正瞭解過這些人的生活呢?這些人現在靠什麼爲生?徭役賦稅的負擔重不重?這些人與當地一般百姓相處的如何?我知道很多人把這些人當做是畜生,他們又怎麼可能把我們當做是腹心的。”這番話聽起來非常的刺耳,皇上把魏徵叫到御前,說:“那個孔穎達的話,想必你也聽說了,你覺得怎麼樣?難道他們反叛是因爲朕錯了?”魏徵說:“這些人反覆的反叛,其中必有一些聽起來合理的緣故。”皇上說:“你的看法與孔穎達一樣嗎?”

魏徵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說:“陛下,孔穎達話說的雖然非常難聽,卻未必都不是事實。這些獠人越反叛,我們就越覺得他們不識好歹,越覺得他們是畜生,這些人的處境就越不好,越是他們越反叛。臣以爲要不就直接把這些人全部送去見閻王,要不就嘗試着與他們以兄弟的方式相處,不過臣還是堅持自己之前的看法,有些人不能以仁義教,不足以行法威,所以還是殺了比較妥當。”皇上說:“天下的蠻夷戎狄那麼多殺得完嗎?”之後他又拿這個問題向房喬請教,房喬說:“臣以爲還是應該施以威德,對於一些首要分子予以斬首,其他的一律不予追究,第二要想辦法不讓他們集中在一起,只要他們心散開來,就沒有辦法鬧事了,當這些人牽到一個新地方,應該給予適當的優惠。”消息傳出,四夷無不歡喜,就在這個時候,遠在東北的劉鬼國派使者到了長安。

267魏夫子上疏止驕奢房玄齡請罷祀周公176查命案偶然失舊部 爭功勞記殺老將軍第八回秦府開張良禽入慕 懷恨娶親引火燒身226深入觀想沉迷幻覺放下分心禪燈虛明第85回御史大夫彈劾李靖入值門下擬改衣服第十一回劉武周北上歸胡虜房玄齡設卦解迷局307孫伏伽不恥當年貧苗山幽冒險遊吐蕃357徐惠妃上疏戒窮奢樑建方揚威在鬆外335房玄齡看重李大亮唐尚書奪官封德彝131姚思廉請止新出行 苗山幽誤入拜女教280虞世南因病謝紅塵高士廉進位右僕射297國子監名儒行講論華清池上諭訪大德195深宮裡帝后起爭執在御前羣臣論大禮第43回智顯受封法雅奪號聖德彰顯上皇蒙羞209太上皇崩於垂拱殿李承乾臨朝少陽宮360房玄齡死諫伐高麗褚遂良一省爲堂官359李君羨緣喪親命太史令深言後來人322真朱可汗尚唐公主契苾何力返回長安357徐惠妃上疏戒窮奢樑建方揚威在鬆外153李承乾遊戲明德殿 唐皇上置酒未央宮第65回杜如晦上書改軍制房玄齡避禍請去職第76回李世民即位天可汗杜如晦死薦李衛公251皇嗣盡孝言請僧道皇后病重氣疾難醫253昔謀主復爲左僕射苗山幽受封金刀郎308房玄齡隨駕幸洛陽李淳風問道在青院183蕭玉蓉人後失體面 苗山幽夢裡見提婆182李淳風驚聞壞消息 孫思邈營救老相識275溫彥博六月死憂國柳御史連夜彈罪王168彌勒院佈施臘八粥 清涼洞飽嘗人間苦109盼世上人能盡其用 覽山川物皆有所哀第64回貞觀皇上四請賓王李靖將軍狼山之會第42回苗山幽北上收骸骨蕭玉蓉南下祭祖宗253昔謀主復爲左僕射苗山幽受封金刀郎第九回中原大地一片紛擾 北方胡天換代改朝第24回新主臨朝百廢待興胡虜來犯含恨隱忍193新宮落成顯主孝心上皇染疾不能入住127幸溫湯天子問知政延王位行善德繼真平146苗山幽融入奴人羣 張士貴掃平奴人亂第72回佔定襄隋人盡歸唐住南廂陰魂鬧相府250房玄齡上書請旨意孫思邈妙手難回春120別蜀地還回長安去 過林邑又到新羅來138賀端陽羣臣議禮儀 選歌后山幽成小名第83回張玄素諫止洛陽宮李思摩拜授右侯衛248魏王泰禮接士大夫皇阿爺設立文學館第36回顯德殿良臣論吉凶保育房比丘說善惡134慕容伏允聯絡高昌 南泉上人慾破迷障133長樂公主近嫁長孫 御史馬周直言戒上277高士廉率爲氏族志貞觀帝西遊砥柱山340李大亮臘月死京兆故皇嗣寒冬薨黔州225慕容純奉獻馬奶酒李大亮烹茶吐難言210術門師徒尋找吉壤契苾何力解救袍澤第十三回魏夫子東宮獻奸計張公瑾洛陽練精兵320拒忠言皇上又自慚委良吏孝恪巧扶御234皇后患病閒暇時光藥王進宮參詳病理159尼古拉演說海外事 釋法隱暗害龜茲僧268劉德威一言平斷獄川之代即位潘森南第35回春分日天子祭太陽花朝節女紅去明飾305侯君集藏寶觸刑律張玄素數與皇嗣爭112衆奴兒爲主報冤仇 老泰山上門見賢婿127幸溫湯天子問知政延王位行善德繼真平147爲人臣自當解君憂 逢天究何以濟蒼生278趙元楷媚上苦斯民堯君素歲寒知寸心243老相公故作閒散狀大居士騎驢隴上游216李道彥縱兵逞兇頑薛萬鈞貪功亂胡漢328尉遲敬德表乞骸骨慕容幽蘭跪拜焚香159尼古拉演說海外事 釋法隱暗害龜茲僧第86回改軍制侯李二虎鬥逞性情蕭瑀喪職官265李世民圜丘祀昊天苗山幽青園遇羋嬡第84回蕭皇后淒涼返京兆楊政道服官入大內129欽天監爲君解日食 李子和率兵平南獠220大勳貴關門做居士浮浪子當街被人毆270顯仁宮皇上責官吏白石廳郎中刺川王第38回裴特進晉升裴司空苗沙彌變成苗居士356司空奉敕知三省事房公病重爲諸子憂333紇幹承基告發謀逆賀蘭楚石檢舉阿翁145李淳風製作渾天儀 苗山幽智救童女王122苗山幽深山開學館 唐皇帝南郊祭上天154苗山幽行情日漸壞 藍毘尼遠路初登程150夢平康尋找諸歡樂 問菩提須有衆善行360房玄齡死諫伐高麗褚遂良一省爲堂官254長公主逞怒囚居士不良帥冒險救山翁262蕭玉蓉孝心致險境苗山幽唸佛禱平安第46回蕭陳二公冰釋南山貞觀之光照耀大漠241孫思邈烹茶待來客袁天罡彈指話文王191棄宗弄贊遣使入貢 大唐制史前往撫之第十九回老學究兩定必殺計李楊氏冒死救秦王126利州都督請求封禪 孫氏珍妮管教英雄164苗山幽因故去嫌疑 房玄齡尚書請致仕301焉蓍立功得賞三城荊王元景復請封禪359李君羨緣喪親命太史令深言後來人第61回孫思邈廬中語病理苗山幽林間聞箴言第40回樑師都失勢嘗惡果譚延壽酒後吐真言第84回蕭皇后淒涼返京兆楊政道服官入大內208曼頭山孤兒斬名王赤水原李靖誅殘虜209太上皇崩於垂拱殿李承乾臨朝少陽宮227悟人生此行多慘淡飲黃湯局中多頗淒涼274上歡喜羣臣請封禪下憂心魏徵有諫言111龍波失禮刑場滴血 賢妻助夫度過心劫116交涉失利無功而返 遁入深山又逢故人
267魏夫子上疏止驕奢房玄齡請罷祀周公176查命案偶然失舊部 爭功勞記殺老將軍第八回秦府開張良禽入慕 懷恨娶親引火燒身226深入觀想沉迷幻覺放下分心禪燈虛明第85回御史大夫彈劾李靖入值門下擬改衣服第十一回劉武周北上歸胡虜房玄齡設卦解迷局307孫伏伽不恥當年貧苗山幽冒險遊吐蕃357徐惠妃上疏戒窮奢樑建方揚威在鬆外335房玄齡看重李大亮唐尚書奪官封德彝131姚思廉請止新出行 苗山幽誤入拜女教280虞世南因病謝紅塵高士廉進位右僕射297國子監名儒行講論華清池上諭訪大德195深宮裡帝后起爭執在御前羣臣論大禮第43回智顯受封法雅奪號聖德彰顯上皇蒙羞209太上皇崩於垂拱殿李承乾臨朝少陽宮360房玄齡死諫伐高麗褚遂良一省爲堂官359李君羨緣喪親命太史令深言後來人322真朱可汗尚唐公主契苾何力返回長安357徐惠妃上疏戒窮奢樑建方揚威在鬆外153李承乾遊戲明德殿 唐皇上置酒未央宮第65回杜如晦上書改軍制房玄齡避禍請去職第76回李世民即位天可汗杜如晦死薦李衛公251皇嗣盡孝言請僧道皇后病重氣疾難醫253昔謀主復爲左僕射苗山幽受封金刀郎308房玄齡隨駕幸洛陽李淳風問道在青院183蕭玉蓉人後失體面 苗山幽夢裡見提婆182李淳風驚聞壞消息 孫思邈營救老相識275溫彥博六月死憂國柳御史連夜彈罪王168彌勒院佈施臘八粥 清涼洞飽嘗人間苦109盼世上人能盡其用 覽山川物皆有所哀第64回貞觀皇上四請賓王李靖將軍狼山之會第42回苗山幽北上收骸骨蕭玉蓉南下祭祖宗253昔謀主復爲左僕射苗山幽受封金刀郎第九回中原大地一片紛擾 北方胡天換代改朝第24回新主臨朝百廢待興胡虜來犯含恨隱忍193新宮落成顯主孝心上皇染疾不能入住127幸溫湯天子問知政延王位行善德繼真平146苗山幽融入奴人羣 張士貴掃平奴人亂第72回佔定襄隋人盡歸唐住南廂陰魂鬧相府250房玄齡上書請旨意孫思邈妙手難回春120別蜀地還回長安去 過林邑又到新羅來138賀端陽羣臣議禮儀 選歌后山幽成小名第83回張玄素諫止洛陽宮李思摩拜授右侯衛248魏王泰禮接士大夫皇阿爺設立文學館第36回顯德殿良臣論吉凶保育房比丘說善惡134慕容伏允聯絡高昌 南泉上人慾破迷障133長樂公主近嫁長孫 御史馬周直言戒上277高士廉率爲氏族志貞觀帝西遊砥柱山340李大亮臘月死京兆故皇嗣寒冬薨黔州225慕容純奉獻馬奶酒李大亮烹茶吐難言210術門師徒尋找吉壤契苾何力解救袍澤第十三回魏夫子東宮獻奸計張公瑾洛陽練精兵320拒忠言皇上又自慚委良吏孝恪巧扶御234皇后患病閒暇時光藥王進宮參詳病理159尼古拉演說海外事 釋法隱暗害龜茲僧268劉德威一言平斷獄川之代即位潘森南第35回春分日天子祭太陽花朝節女紅去明飾305侯君集藏寶觸刑律張玄素數與皇嗣爭112衆奴兒爲主報冤仇 老泰山上門見賢婿127幸溫湯天子問知政延王位行善德繼真平147爲人臣自當解君憂 逢天究何以濟蒼生278趙元楷媚上苦斯民堯君素歲寒知寸心243老相公故作閒散狀大居士騎驢隴上游216李道彥縱兵逞兇頑薛萬鈞貪功亂胡漢328尉遲敬德表乞骸骨慕容幽蘭跪拜焚香159尼古拉演說海外事 釋法隱暗害龜茲僧第86回改軍制侯李二虎鬥逞性情蕭瑀喪職官265李世民圜丘祀昊天苗山幽青園遇羋嬡第84回蕭皇后淒涼返京兆楊政道服官入大內129欽天監爲君解日食 李子和率兵平南獠220大勳貴關門做居士浮浪子當街被人毆270顯仁宮皇上責官吏白石廳郎中刺川王第38回裴特進晉升裴司空苗沙彌變成苗居士356司空奉敕知三省事房公病重爲諸子憂333紇幹承基告發謀逆賀蘭楚石檢舉阿翁145李淳風製作渾天儀 苗山幽智救童女王122苗山幽深山開學館 唐皇帝南郊祭上天154苗山幽行情日漸壞 藍毘尼遠路初登程150夢平康尋找諸歡樂 問菩提須有衆善行360房玄齡死諫伐高麗褚遂良一省爲堂官254長公主逞怒囚居士不良帥冒險救山翁262蕭玉蓉孝心致險境苗山幽唸佛禱平安第46回蕭陳二公冰釋南山貞觀之光照耀大漠241孫思邈烹茶待來客袁天罡彈指話文王191棄宗弄贊遣使入貢 大唐制史前往撫之第十九回老學究兩定必殺計李楊氏冒死救秦王126利州都督請求封禪 孫氏珍妮管教英雄164苗山幽因故去嫌疑 房玄齡尚書請致仕301焉蓍立功得賞三城荊王元景復請封禪359李君羨緣喪親命太史令深言後來人第61回孫思邈廬中語病理苗山幽林間聞箴言第40回樑師都失勢嘗惡果譚延壽酒後吐真言第84回蕭皇后淒涼返京兆楊政道服官入大內208曼頭山孤兒斬名王赤水原李靖誅殘虜209太上皇崩於垂拱殿李承乾臨朝少陽宮227悟人生此行多慘淡飲黃湯局中多頗淒涼274上歡喜羣臣請封禪下憂心魏徵有諫言111龍波失禮刑場滴血 賢妻助夫度過心劫116交涉失利無功而返 遁入深山又逢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