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在儀行父的茅屋裡?”我愣了一下,“他在那裡做什麼?”
陳宣王第二次來的時候就已經因爲嬀孔寧和儀行父衝我狠狠的發了脾氣,用那些難聽的話罵了我好幾天,我當時甚至以爲他回去會加罪於那兩個人,可是外頭傳來的消息卻是平靜無比。
陳宣王突然去儀行父那裡做什麼?
我還沒疑惑完,外頭已經傳來寺人尖細的聲音:“王上到——”
我忙出去迎接。
“王上。”我福了福身,笑道。
目光撞上他身後的儀行父的時候,愣了一下。
這兩個人的臉上,俱都閃着詭異的光芒,不知爲什麼,看到這樣的目光,我有些慌。
“如花,去準備膳食,”陳宣王難得的對我和顏悅色了一把,看着我笑道,“晚上我們四個人好好吃喝一頓。”
“四個人?”我忍不住問出聲。
陳宣王笑了笑:“孔寧一會兒也會過來。”
他身後的儀行父聞言淺笑了一下,神色猥瑣。
我似乎……明白了什麼。
他們,還真是不把我當成人。
“如花遵命。”我低下了頭。
陳宣王哈哈大笑着從我身旁走過,同儀行父一起進了屋。
我心裡暗暗盤算一個人對三個人同時施花影殺的可行度。
花影殺本就是一對一的秘術,上次我施術的時候多了個記錄的太監,我就有些吃力了,如今三個大男人……
況且,近日我的身子越來越弱,腹中的孩子一天天的長大,我的孕吐也越來越厲害,這幾日幾乎吃不下什麼東西去。
今天晚上,有些麻煩。
株林裡一共就我跟音文還有小四三個人,平日裡的飯菜都是音文在做,可今日這麼多人的飯食,音文一個人肯定忙活不過來,小四也夠嗆願意幫忙,我想了想,還是跟着音文踏進了廚房。
“夫人,你怎麼進來了!”音文驚呼一聲,忙將我往外推,“這廚房裡哪是您能來的地方。”
我搖了搖頭,制止了她:“我在山上的時候也是做飯的一把好手,今天你定然忙不過來,我在這裡也好幫幫你。”
音文的眼裡含了淚花。
我知曉這個丫頭是在爲我難過。剛剛陳宣王的話,她自然也聽到了。
“我來洗菜,”我笑了笑,走到一旁的水池前,“你先去淘米,淘完米來幫我洗菜。”
音文點點頭。
窗外突然傳來一聲輕嘆:“咂咂咂,小如花……”
我愣了一下,幾乎是瞬間扔掉了手裡的菜,正想往窗邊跑去,身後卻突然傳來一陣輕風,接着我的腰身一緊,身後貼上來一個人。
“大師兄!”我沒敢回頭,只是驚喜道,生怕這是一場夢。
大師兄賤賤的笑了兩聲:“咂咂,小如花,兩年不見,你這肚子上怎麼都有贅肉啦?”
我皺起眉頭,擡起腳狠狠朝後面一踩,印象裡熟悉的慘叫聲在我耳邊響起,飽含淚水與痛苦:
“啊——”
我連忙捂住他的嘴:“陳宣王在那邊屋裡呢,不要命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