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恨初見美如玉
流光過境,浮雲裡的天光未散,透亮的光線一縷一縷穿梭過雲層。山間有被風吹開的雲霧。一捧與農家青煙交替疊織,竟似人間仙景。宋臻南的婚禮就選在這個城市最著名一景鳳凰山舉行。
他們驅車到山下,便有專門的工作人員幫他們泊完車,然後讓所有賓客統一坐上纜車和大巴開上山,這樣既可以觀賞美景,又避免了堵車的問題。
夏夢就咋舌這次宋臻南婚禮的大手筆,所嫁之人必定非富即貴。偶然想起大四那年實習後碰到她,談起的高幹男友,心底隱隱有絲瞭然。
因夏夢和葉謙是伴娘和伴郎,所以一大早就先坐上車。葉謙拂開車窗上冰冷的霧氣和薄冰,從窗外看去,霧靄白茫,滿目的山景。山間有寥寥的幾抹翠綠,巧意像隨性潑染的水墨畫,竟似經過一冬的摧殘後再一次的春生。
到了才知道果真是個好地方。竹林植生,寒風呼嘯穿過,颯颯作響,間夾雜着清幽的鳥鳴聲。他們每踏出一步,腳步聲就在谷間輕輕迴盪。已經有人在莊園前搭起手架和木棚,他們沿着青石小路走來,路兩旁都掛上了大紅燈籠,喜氣洋洋的。
見到宋臻南的第一眼,夏夢真的無法想象這是當年一起和她立志武打天下,除盡奸惡的師姐。
宋臻南安靜的坐在梳妝鏡前,純白色的婚紗上繡着繁複的花紋,優雅修身的線條,細細的絹紗錦緞在下襬處曳開一波波浪花。濃密微卷的長髮挽成了一個高貴典雅的髮髻。幾個化妝造型師輕輕將粉底胭脂擦在她臉上,並替她戴上精緻的首飾。
窗外一株參天古樹被風猛烈吹着,光影在晃動的樹葉間篩碎,投折進屋,光線也變得忽明忽暗,映襯得她象牙白的肌膚如凝脂般。
透過鏡面看到倚立在門口微笑的夏夢,宋臻南笑如朝間晨露:“小夢,你什麼時候到的?也沒告訴我一聲。”
夏夢走進去,到梳妝檯前,細細打量她,毫不掩飾自己的欣賞,嘖嘖讚道:“師姐,你越來越漂亮了。身爲伴娘的我今天頭等任務就是不能讓準新娘勞累。”
宋臻南啐她,爽朗的性格片刻就暴露:“你這小妮子,一會讓她們也好好給你打扮打扮,今天的宴客裡可是有很多青年才俊喲,看上哪個我就幫你保媒,如何?”
夏夢無言一笑,聳聳肩。倒是門口傳來一個陌生但很好聽的男聲:“臻南,你也不怕謙哥醋性大發砸了咱們的婚禮。”走進屋的男子穿着筆挺的純白色西裝,黑玉般的髮絲,一雙桃花眼顧盼生輝。而葉謙就站在他身後笑如春風,調侃的挑眼斜睨她。
不用宋臻南多作介紹,夏夢也已經猜出這個男子是誰。果然,他衝她伸出手:“夏會長,久仰。我是秦子皓。臻南的未婚夫。”
夏夢也同他交握,乾巴巴的笑:“幸會幸會。”
宋臻南也起身,曳地的裙襬拖在地毯上,她衝葉謙禮貌一笑,落落大方道:“謙哥能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已經算是蓬蓽生輝,怎麼好勞煩你當伴郎替我們擋酒呢。”
葉謙將目光瞥向夏夢,意爲始作俑者在此,而口中卻調笑道:“其實我是醉翁之意在伴娘,怕小夢身處豺狼虎豹中會被生吞拆腹。”
宋臻南方纔就聽出秦子皓的弦外之音,只是心底有一刻不敢置信,而今聽到葉謙大大方方的承認——陽光斜斜擦過她的臉龐,照在眼睛上,宋臻南遮眉閤眼,擋住了瞳底一閃而過的憂思。而只一瞬,再睜開眼時已是笑靨如初,促狹說道:“那就等二位好事臨近了。”
夏夢早就不是以前生澀的小女生了,被開了玩笑,立即就紅了臉。而今她只是淡笑不語立在一旁,卻未見到葉謙的目光一直注視着她,明瞭又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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