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是事情赫連和雅過去也有所耳聞,只是沒想到有這麼嚴重。那太后到底是怎樣的女人呢?
“那位太后聽說過去只是南宮王后的一個陪嫁丫鬟。”楊氏皺眉說道,“防人之心不可無,就算是香菱那個丫頭,你也要當心不要一味寵着,讓她忘了自己的身份。”
“……女兒懂的。”那太后是陪嫁丫鬟?呵,這個她倒是頭一次聽說,一個丫鬟能走到太后的位置,可想她中間做過不少的“好事”。自古要走上高位的人,都是踩着別人的屍骨上去的。
南宮王后華年去世,恐怕跟這位太后也有些關係。赫連和雅如今尚未去往南詔,就對那裡摸得了個大概。赫連和雅對此卻還感覺不足,南詔雖然雖然看來好似以慕容飛鳴爲尊,但實際上他身邊也是危機四伏。她若是做了他的王后,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
“爲娘再擔心香菱丫頭,也比不過和怡啊。你爹說,和怡也入選了上等秀女,似乎還要將她封爲南詔王的側妃……”楊氏說到這裡,眼神陰狠,“小妾之女你無論如何都要提防着些。”
“是——”孃親大人果然操心的多啊。赫連和雅心內苦笑,她能說這些她都知道嗎?而且這些也是她一手促成的嗎?
與赫連和雅、赫連和怡同時入選的其他幾位上等秀女有夏麗媛、上官詩琴、蘇碧涵。就此可以看出北雁的政治局面了,呵,第一家族的赫連家,手握兵權的夏家,富可敵國的上官家,後起之秀的蘇家。
赫連和怡在接到入選的聖旨時,喜極而泣。她抱着柳姨娘說,“娘,女兒終於成功,終於成功了!”
“是啊,好女兒,我們總算要熬出來了。”柳姨娘也是高興,女兒入皇帝后宮或是嫁給南詔王,都已算是人上人了。
“我說怎麼這麼吵呢,原來是有人飛上枝頭了。”不冷不熱的女聲自後面傳來,柳姨娘母女轉身看去,正是劉氏。
“姐姐……和怡選爲上等秀女了,我們太過高興才疏忽了。”柳姨娘低聲下氣地回道。如今和怡入選,可不能讓人破壞了。她小心翼翼地揮着,就是想退一步風平浪靜,但樹欲靜而風不止。
“不就選個秀女嗎?高興成這樣……呵,就算是今後宮封妃了還不是個妾而已。”赫連和寧冷笑數着,斜了赫連和怡一眼,“你能入選那和雅肯定也入選了,呵,有她在,估計你就算是嫁給南詔王做王后都不會有好日過,你最好趁現在沒被指出去好好地享受這段光彩的時間好。”
以赫連和怡的爲人,縱然赫連和寧失身是因爲她,她也不會有半分愧疚之心。這世道本就是弱肉強食,和寧會落這下場也沒什麼好可憐的。就這樣一個自私自利的女子,聽到別人這般貶低自己的話能不憤恨嗎?
“妹妹!你這話說着是什麼意思?我知道你對我一直有記恨,但是那事情不是我害你的,是和
雅!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有本事就找和雅去!”赫連和怡怒然回駁。
她這話就等於是在罵和寧沒本事,和寧一聽生氣吼道,“你這死jian人!就是你的錯你還狡辯!”她說着就要上前打和怡,後者當然是躲過去了,和怡卻未有就此罷休,跑到桌便抓起茶杯就朝和怡給砸了過去。柳姨娘看着嚇得臉都白了,劉氏卻在旁掩嘴偷笑。看情形多像貓爪耗子啊!
嘭!瓷質茶杯砸到牆上,摔的粉碎。
“你們在做什麼!”一聲悶吼傳來,衆人驚詫看去。沒想到竟然是赫連俊雄!
“老爺!”/“爹爹!”四人同時驚呼,個個都慌忙低下頭去。
“哼!虧得我之前還以爲你們都學規矩了!沒想到一個個都陽奉陰違,口是心非!”赫連俊雄怒然說着走到劉氏面前就道,“看着和寧要打和怡你卻不攔着,你是何居心?”
“老爺——”劉氏不知所措,她低頭道,“老爺,您不知道,上次和寧受害,和怡可是始作俑者!”
“嗯?”赫連俊雄一愣,狐疑地望向赫連和怡。
赫連和怡忙辯解道,“爹爹,您不要聽二孃胡說,她是嫉妒女兒入選上等秀女纔出此言誣陷女兒的!”
“是不是誣陷你自己心裡清楚!”劉氏側目瞪了過去。
“夠了!你們這樣子像是一家人嗎?!”赫連俊雄狠狠教訓道,“我早說過讓你們各安本分!一家人要團結互助。你們倒好,一個個自私自利,在後院阿諛我詐,鬧得整個家都雞犬不寧。”
“爹爹說什麼家不家的,我們就叫您一聲爹,您幫助和雅母女把我們趕到這裡,一個月見不到一面,好不容易過來一次也是爲教訓我們的!這樣子也算是一家人!那是女兒對家的理解錯了!”赫連和寧心中激憤難平,她現在只覺得是赫連俊雄偏心,不把她們母女當回事。
“放肆!”赫連俊雄氣得渾身發抖,“你是妾室之女,爲父對你的衣食用度卻從不低於你姐姐和雅,她有的你都有。你卻還不知足,待人趾高氣揚,自以爲是。和雅身爲嫡出長女都不及你那囂張的氣勢半分。你還好在此跟我抱不平,你若是真覺這家待不下去了,那就滾出去!”’
“滾就滾!”赫連和寧也是氣懵了,當即就紅了眼睛往外衝。
劉氏急忙喊着跟上去拖住了她“傻女兒你跟你爹置氣做什麼!你爹罵你是爲你好的!”
“娘你放開!讓我走!他都讓我滾了不是嗎!?”赫連和寧怨憤地說着,掙扎着要走。
“你先回房去冷靜想想好不好。來人,送小姐回房間去。”劉氏緊抓着和寧不讓她走,她知道和寧說的都是氣話,可赫連俊雄卻是個說到做到的人,和寧今日若是出了這個門,以後恐怕也再得不到他的原諒了。最終赫連和寧還是被幾個丫鬟的“送”回房間去了。
赫連俊雄實際也沒有真要趕和寧走,只是一時氣極說了話出來。他身爲一家之主也不可能把說出去的話再收回來,劉氏挽留和寧也算是緩和了氣氛。他又望向赫連和怡眼,道,“你們隨我到書房來!”
他在赫連家老宅的書房實際比相府的書房還要氣派的多,光是書架就佈滿了兩個隔間,中間有休息的小榻還有會客的隔間。柳姨娘母女與劉氏進門站在會客廳裡,紛紛低頭大氣都不敢出。
“說!上次和寧失身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赫連俊雄冷聲質問。
“老爺,是她,是她給和寧下了那種害人的藥,纔會讓和寧失身!”劉氏指着赫連和怡就說道。
“爹爹,女兒冤枉啊,女兒根本就不知道妹妹失身是怎麼回事。”赫連和怡趕緊跪在地上,“爹爹,您要相信女兒啊。女兒在相府那邊的是同二孃和小妹都相處的融洽,女兒又非男兒不會繼承家業,身爲女子遲早是要嫁出去的,以後都得指靠孃家,試想女兒怎麼會作出害自己家人的事情來呢!”
“哼!是啊!那藥你本來是要用來害和雅的,你嫉妒和雅比你漂亮尊貴,所以就想讓她失身,毀她名節!誰知道和雅聰明沒有中計,你就轉而害和寧,赫連家才三個女兒,少了一個,你就少了個選秀的競爭對手!”劉氏怨恨地望着和和怡,句句都是對她的指控。
“我沒有!”赫連和怡臉色驚得發紅,怎麼辦劉氏這樣指控下去,真相遲早會被揭出來的!
“老爺,和怡不是那種人,真的。”柳姨娘看出赫連俊雄臉上流露出的懷疑,忙出言爲自己的女兒辯解。
孰料赫連俊雄對赫連和怡所做所爲早透過管家知道了不少,和怡那種陰晦自私的個xing要作出害人的事情是極有可能的。和雅的聰明他也是知道的。和寧那蠢笨的個xing夾在她們兩個中間分明就只有吃虧的分,這劉氏也是笨,居然把自己的女兒放到在這麼危險的兩個人中間。如今事情已經發生了,若是要真追究起來必定傷筋動骨。和雅做的事情可能是自保也嗲有一定的攻擊xing,過去十幾年的虧欠讓他沒有立場去責怪她,且玉清如今正懷孕若是和雅有個什麼,她必定也是跟着不會罷休。而和怡已經被皇上內定了要賜給南詔王爲側妃的人選憑何都出不得亂子。
“和寧已經失身,現在再說什麼也是沒用的了!劉氏,你若還是個稱職的母親,還知道爲自己的兒女着想,就該多教導她怎麼樣纔是賢良淑德。你寫信想叫與墨回來,是又是爲什麼?還好與墨不跟你一樣,整日裡就知道些勾心鬥角的事情。他特地寫信了來問我,你在家裡是不是真的出事了。”赫連俊雄說着從袖中抽出一封信件來,上面寫這父親親啓。劉氏一看便認出了是自己兒子的筆跡,她心虛不敢說話。她那信裡盡說的大房與三房的不好,這些放在老爺眼裡恐怕就是搬弄是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