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雅冷笑一聲,”某人的架子也不小啊,爹爹和孃親在此,教訓晚輩的責任不在爹爹身上,不在孃親身上,倒在某人身上了!真是可笑。就算來得晚,要懲罰,要教訓,也輪不到某人出馬吧?真是目無尊長!“
和雅這一席話把和寧氣得不行,旁邊的和怡見和寧被這樣欺負,也過來幫腔,”到底是誰有錯在先,明明是你來得晚,倒成了我們的錯了?是我們拿刀子逼着你晚點到的?是我們拿刀子逼着你讓爹爹和孃親等的?”
“你們當然沒有真的拿刀子逼,但是一家人有必要這麼斤斤計較?上次和寧讓我們鋪子都陪出去的事情,我斤斤計較了嗎?爹爹斤斤計較了嗎?孃親斤斤計較了嗎?”和雅絲毫不讓。
“我說赫連和雅!”和寧已經氣瘋了,衝過來似乎要打和雅。
和雅側身躲過。
和寧一下子撲了個空,剛剛旁邊有個椅子腳,她不小心絆倒了,“噗通”一聲,栽倒在地上。
“爹爹,娘!”和寧“哇”地一聲,痛得哭了起來。
劉氏馬上衝過來扶起和寧,她已經氣得快瘋了,“好呀,老爺,你看看你的大女兒,都這麼欺負妹妹,實在沒有把家族親人放在眼裡。”
上次和寧賭輸的事情之後,劉氏收斂了許多,但是狗改不了吃屎,終究她還是個長舌婦人,巴不得家裡雞飛狗跳,鬧得人仰馬翻。
“可是剛剛明明是三小姐自己……”香菱忍不住幫小姐說話。
“好啦!”赫連俊雄忍無可忍地吼了一句。家裡不知道爲什麼,總是這樣劍拔弩張,從來就沒有清淨的一天。
“老爺!”劉氏噗通地跪在地上,抱住正在大哭的女兒和寧,歇斯底里地哭訴,“老爺,和雅她欺人太甚,我和和寧實在是太慘了啊。”
楊氏看着劉氏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無奈地搖搖頭。
三房的柳氏和和怡則是一副坐山觀虎鬥的模樣,劉氏鬧得越厲害,柳氏就只當是看熱鬧,然後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你們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赫連俊雄真是服了這
羣女人。
楊氏見老爺十分頭疼的樣子,只好出來打圓場,她轉過頭跟和雅說,“和雅,雖然和寧不是被你害得受傷,但是也是因爲你才摔倒吃痛的,你是姐姐,要愛護妹妹,給妹妹陪個不是,好不好?”
和雅冷笑一聲,“娘你就是心腸太軟。某些人就是欺軟怕硬。比起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我覺得我們應該更關心爹爹找我們來,到底所謂何事。”
和雅這一句話讓赫連俊雄終於鬆了一口氣。
“還是和雅知道以大局爲重。”赫連俊雄寬慰地嘆道。
“什麼?”劉氏聽了這話,沒想到自己討伐和雅,竟然最後和雅還被老爺稱讚,她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老爺,我沒聽錯吧?明明是因爲和雅,和寧才摔倒的!您竟然還說她以大局爲重!”
赫連俊雄揮揮手,“和你這樣見識短淺、斤斤計較的女人,我實在沒有什麼好說的。”
“爹爹,你對女兒不公!”和寧氣得哭得更加厲害,“爹爹就知道偏袒和雅,爹爹就知道偏袒和雅!只要和雅說的話,做的事,都是對的!和寧做的事,說的話,就都是錯的了!”
“不要哭了!”赫連俊雄實在煩躁透頂。
“好了好了,”三房的柳氏也出來打圓場,“三小姐你就消消氣,不管什麼事,先讓老爺把召集我們到這裡來的目的說一說。說不定,老爺有什麼大事要宣佈呢。”
和怡也見風使舵,在旁邊裝乖巧,“是啊,爹爹,你先說說,你有什麼事要宣佈呢?”
“等等,”和雅卻不讓赫連俊雄先說,“剛纔來晚了,是我的不對,我先賠個罪。爹爹,孃親,二孃,三娘,是和雅來晚了,給衆位道歉。”和雅對着她們一福身子,便向赫連俊雄解釋道:“雅雅這幾天少有出門,這突然見一路上的景色幽美,難得的幽靜,不免走得慢了些,還望爹爹不要怪罪。”
和雅的這一番話,主動承認自己的錯誤,於情於理,作爲長輩,且是一家之主,自不會爲着這點兒小事怪罪。
“雅雅這話說的嚴重了,都是自家人,
等一會兒也沒什麼大不了。只是以後做事情,得把握分寸,什麼事情能耽擱,什麼事情不能耽擱。這樣爹爹就放心了。”赫連俊雄示意和雅坐下,並沒有怪罪的意思,卻也是說教了一番,也是爲了平息衆人的不滿。倒是公平。
柳氏和和怡在旁邊看到赫連俊雄明顯地偏袒和雅,也是無奈。
劉氏和和寧則更加的氣憤了,但是赫連俊雄在怒火上,他們也不敢怎麼樣。
“爹爹說的是,和雅記住了。只是爹爹此番讓大家過來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和雅從善如流的坐下,問道。
赫連俊雄眼神掃了四周一圈,身後伺候的家丁丫鬟們知情知趣的離開。
“今天此番叫你們過來,是有事情跟你們說。”話雖涵蓋了衆人,但眼睛卻是一直盯着和雅,意味不明。
“老爺,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劉氏忍不住開口問,之前她的女兒不爭氣輸了六間鋪子,這件事情一直視她心裡的刺,鬧騰的不舒服。好不容易那件事情就此揭過,她又怕出什麼幺蛾子。
“是有事情發生,只不過這次是好事。”赫連俊雄頓了頓,看着楊氏,“玉清,你生了個好女兒。”赫連俊雄說這句話的時候不無驕傲,雙眼綻放的矍鑠的光芒。
“老爺,到底是什麼事情,您就別賣關子了。”楊氏聽了這話,心裡如誰撓了般直癢癢忍不住向赫連俊雄詢問道。
和雅見赫連俊雄這次是真正的高興,卻不知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讓這個老狐狸這般的開心,只不懂聲色的坐在原處,不吭聲。
倒是和怡忍不住氣道:“爹爹,她這幾天連大門都沒出,哪裡能做什麼好事?”
“你以爲光是出門就能做什麼好事了?!不要好了傷疤忘了疼!”赫連俊雄喝道。
“雅雅,自從你大鬧和景王的婚禮之後,有許多人前來向爹爹提親,其中不乏權貴。你可有中意的人家?”赫連俊雄以爲,和雅之所以不願意和景王成親,是因爲有了心上人。再者,從最近她和幾位世家公子走得頗爲密切,以爲她有了心上人,故此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