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有你的!不錯不錯,你取的這個名字比我所說的什麼彎鉤長槍威風了不少,那麼它就叫‘月牙長槊’好了!它與你那個古怪的戒指有着某種密不可分的關聯,這一枚上古流傳下來的戒指,明顯是有着一股神秘法力的。我期盼在不久的將來,你可以用我給你熔鑄的這柄利器,找到我百思不得其解的答案。”
看着玄道法師極度興奮的樣子,方雲暉的心中猛然間就地升起了一種莫名的感動,感覺面前的白鬍子玄道法師跟自己,好像就是月牙長槊和黑寶石戒指那樣有着密不可分的聯繫。他沉吟了一下,擡起頭來,鄭重地對白鬍子說:“玄道法師,雲暉現在有一個不情之請,求你可以答允我的請求。”
玄道見他用了“玄道法師”這樣鄭重的稱呼,非常奇怪地看着他問:“你是否又看中我的什麼好東西了?”
“事情是這樣的我身爲大周帝國的紫荊花公爵,在完成了北上欽差的使命之後,過不幾天就要返回自己的封地了,我想請求您請求您跟我一起南下,去我的封地。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做法術試驗,試驗需要很多的法術素材,我的封地與生產法獸的沼澤叢林相去不遠還有就是我非常有錢”結結巴巴說完這段話之後,方雲暉自己都覺得非常彆扭,真是,感覺像是遊說一個小姑娘跟自己私奔似的?
紫荊花公爵方雲暉大人將要離開大周京師去東南自己的封地上赴任去了!這個傳聞在一天之內,京師的大街小巷上就已經街知巷聞了。方雲暉,年僅十六歲的大周傳奇少年,他不僅是富甲一方的公爺,彩票的名聲一時間比帝國裡公認財產首富的程氏家族更盛,還有就是在神策門兵變中協助太子殿下平叛立功,又憑藉三寸不爛之舌說得李承魁十萬雄兵束手歸降,他根本就是大週一時之內名聲無二、炙手可熱的紅人。
不但是京師中的王公帝胄,全想借送行這個良機來接近一下這個大周最高爵位的少年英才——公爵再往上就是王爺了,非李性皇家不封。還有京師的萬千百姓也想借着這個機會瞧一眼熱鬧,親眼看一看這位少公爺是怎樣地英明神武。還有就是,京師裡也有不少的人對方公爺要走是非常失望的。那大多都是來自於京師的懷春少女們,公爺才十六歲,聽說尚未曾娶妻,他要是留在京中說不準萬一他看上我呢?
因爲這種想法,不少的文臣武將,藉着送別的由頭,都把自家的千金小姐一同帶了來。送別的時候說是人山人海一點都沒有誇張的成分在裡頭,連太子殿下都親自來城外送別了,文臣武將哪有不同來的道理?
忠武侯爺的夫人當然非常捨不得,聽說這個母親拉着小兒子的手,就這麼不捨地看了一夜,最後爲了避免母親大人看到自己遠去的難過,方雲暉就沒讓母親來親自送行。除了父親忠武侯爺也沒來,方雲明、方雲昭和方雲昶都來爲弟弟送別了,二哥方雲昭依依不捨地追隨車馬送三弟到了京師百里之外。
值得一提的是,這場聲勢浩大的送別活動中,除了大周朝廷,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被全城百姓都津津樂道的談資:法術組織的首腦也來爲方公爺送行了,還有多少年都不曾公開露面的法術組織領袖盧晨光!
小道消息說,法術組織當中資格最老的法導師之一——玄道法師已經被權勢熏天的紫荊花公爵方雲暉大人招攬至麾下了。即使法術組織當中的內部人士是明白的,玄道老法師,哪怕名義上是法導師,可他自己本身的實力,卻未必就能達到九級的巔峰實力,可不管怎麼說,他也是名正言順的法導師!還有,玄道法師的法術道具,這些東西就是一筆無法估量的法術財富,真不知道組織領袖盧晨光是怎麼想的,居然就這麼同意了?而更爲不解的是,熟知玄道的法師都知道,他是一個淡泊名利、沒有任何野心的、埋頭做試驗超過一百年的老法術怪物啊,紫荊花公爵到底是用了什麼稀奇古怪的辦法,讓他立誓向自己效忠的呢?
盧晨光領袖在送行的整個過程當中,始終都面帶着笑容,向玄道表示出一個晚輩向前輩法術師恭敬的態度。其實在他的內心深處,是真的覺得這筆生意做得有便宜賺,因爲作爲交換條件,方雲暉說服了趙霖兒交出了她手裡那三棵詭異的法術綠色植物,就是得自樹精族的一種非常高等的法術植物,即使在神策門兵變一戰當中,趙霖兒的綠色植物已經被方雲暉的怒弩打得凋零,但卻畢竟是樹精族法術中的精粹東西!
“霖兒,怎麼還在不開心那?”在寬敞又富麗的馬車當中,方雲暉送走了二哥方雲昭,一直哄着趙霖兒。趙霖兒的臉有點紅,即使在侯爺府裡住過一段時間,方雲暉不是在法術組織裡混一天不回家,就是去當欽差頒旨,兩個人單獨面對的時間還真不多。馬車即便非常寬敞,可趙霖兒臉上還是感覺一陣陣地發燒。
趙霖兒還沒想好是不是繼續不答話,就聽見馬車外面大路上想起了馬蹄聲,外面不知道是冰娟還是雪嬋撩起馬車窗戶的簾子,問道:“主人,前面河流廣闊,良田萬頃,這景色南方看不到,你不出來瞧瞧嗎?”
方雲暉微微嘆了下氣,答應一句,輕聲地對趙霖兒說:“你先自己休息一下,過會我再進來陪你吧。”冰娟雪嬋這一對美人侍婢,就算說是婢僕的地位,可是跟自己時間已經不短了,即使聽方雲暉說趙霖兒是自己的未婚妻,沒有半天敢跟她爭名分的念頭,可估計內心裡還是有很多的醋味,女人,沒辦法的事情。
雪嬋向來都是心直口快的性子,離了京師行程的這兩天當中,只要看到方雲暉跟趙霖兒親密時間稍微一長,馬上就找出各種稀奇古怪的理由來打擾他倆。冰娟跟妹妹比起來就相對溫和一些,可是目光當中流露出來的哀怨卻更多一些,從方氏平原來京師的時候,主人可是讓自己坐馬車的!現在只能騎馬了。
方雲暉從馬車裡面鑽了出來,翻身騎到了一匹馬的背上,就瞧見雪嬋滿臉壞笑地騎着馬守在馬車左側,壓低了聲音說:“少爺少爺——咱們少奶奶還在生氣不搭理你嗎?”方雲暉咳嗽了一下,說:“趙霖兒是我法術學校的同學,我爲了救她纔跟太子那麼說的。少奶奶這稱謂,在京師忠武侯爺府當中用用也就算了。我跟你說過不止一遍了吧,你們這麼叫她,趙霖兒一定不好意思,以後你不準再如此稱呼了,你不知道嗎?”
雪嬋撅起嘴一甩自己的長髮,一反常態地頂起嘴來:“我當然知道了!我就是喜歡聽你再說一遍而已。”
方雲暉聽了這話不由得一愣,但馬上就笑了笑,在坐騎上直起來身子,極目往遠處眺望了一下。由於行程緩慢,雖然已經走了兩天,此處還算是北方的地面,大道兩邊的一望無際的麥田當中麥花一片汪洋,就在前方不遠處,一道非常寬闊的大河,浪花奔騰不息,看起來也讓人心曠神怡,有心胸爲之一闊之感。
方雲暉雙腿一夾**的坐騎,策馬到另外一輛馬車的窗子旁邊,低聲地問:“我說,白鬍子老頭兒,你平時極少出門,現在沒事不出來活動活動嗎?我感覺出來呼吸這曠野的新鮮空氣,對你身體非常有好處。”
玄道從離開京師開始,除了吃飯睡覺就一直在馬車裡打瞌睡想事情,此時回答說:“小崽子,別的東西不要就罷了,我到現在都心疼我實驗室當中那座最大的試驗檯,那可是如假包換的全秘銀。我師父和我,用了二十多年的時間採購秘銀,最終鑄成這麼大一個臺子。哪怕你再有錢,也是難以短期內重鑄一臺的了。”
方雲暉呵呵一笑:“老傢伙,你一輩子很單調。我認爲人要有所獲得,就必然應該有所失去。捨得捨得,沒有舍哪有得呢,可能你對那個秘銀試驗檯的法術憑藉,就是你這麼多年神力轉換理論鑽研上的絆腳石!”
玄道法師沒有再吭氣。他即使活了一百幾十歲,但到底沒有和多少世人打過交道。假若換了是太子李承嗣在這裡,聽到方雲暉的人生哲學,一定會驚訝於方雲暉的人生感悟如此精闢,那絕非是一個十六歲少年所能說出來的。就連那個棍神武超峰,也一定會爲這種“絆腳石”理論所感到莫大的震驚,他可是直到最近幾年當中才慢慢地悟到那根烏金棍妨礙了自己進一步在實力上有所突破,可是方雲暉好像根本不需要任何的修煉、思考,就這麼輕輕鬆鬆一句話說破了這裡面的玄機奧妙。
冰娟和雪嬋的坐騎就並排地跟在方雲暉的身後,她們姊妹兩個對少爺的這段話當中蘊含的深奧道理半懂不懂,只是覺得少爺往往隨意說出的一句極爲簡單話裡面,就涵蓋了很多的理論頓悟。雪嬋從隨身的皮囊當中取出來一個細細長長的管子,這長長的管子是空心的,首尾兩端都裝上了特意打磨形狀的全透明水晶,這玩意也是少爺一時興起給造出來的,透過它能夠看到極遠的東西,少爺說這東西叫什麼“望遠鏡”。
雪嬋只不過也是一時好玩而已,想透過望遠鏡看看更遠方的風景與自己所處的位置有沒有什麼不同,誰知道只看了一眼之後,憨直丫頭突然大驚小怪地喊了起來:“少爺你快看,遠處那一大片東西那是什麼?”
冰娟自己是已經晉身爲高級了的法術師,平時對望遠鏡這玩意根本就用不上,此刻看見妹妹的緊張神情根本就不像是在開玩笑,連忙給自己施展了一個鷹眼法術在眼睛上,盡力朝遠處看去。所謂鷹眼的法術,是法術師之中非常常用的一種輔助性的法術,法術能夠使法術師看到常人目力看不到的地方,還有更爲高級的鷹眼法術,還能夠具有夜視的能力。當時方雲暉叨咕了一句:“夜視望遠鏡是紅外的,我做不出來”
遠方。至少有數十里開外,明顯有大羣的什麼活物在同向移動,看起來數量非常多。在此地看過去,即便速度顯得比較慢,看不清到底是什麼,可假如在近處,這東西是速度極快地朝自己的這個方向在行進。
聽到雪嬋的話並且看到了冰娟的法術之後,方雲暉也馬上給自己施展了一個鷹眼術向同一方向看去。但是他的法術水準除了與雷有關的,就比冰娟相差太遠了,即便施展了鷹眼術,可還是看不出什麼名堂。
雪嬋順手把望遠鏡往方雲暉手中一塞,似笑非笑地說:“少爺,自從神策門兵變那場大戰之後,似乎你對自己法術能力的自信程度比以前強了不少啊,不過這麼遠,我估計你單憑法術還是看不清楚的。”
方雲暉沒工夫再搭理她,只是以望遠鏡加上法術幫助向遠方看去。好大一片,那是一大羣活物,從奔跑的動作看來,好像是一羣飛奔的馬。但方雲暉不太肯定,轉過問冰娟:“冰娟,你瞧來的那到底是什麼?”
冰娟神情有些肅然,馬上御風飛在了空中,使上更爲高級的鷹眼術瞧了一會,低頭對方雲暉說:“少爺,好大一羣的野馬,我初步估計了一下,大約有超過一百匹以上的野馬,徑直朝我們奔馳過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