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名門貴妻
“三哥,就由你們這一小組先開始抽吧重生-名門貴妻!”雲墨涵沒好氣地說完,順手將那竹籤筒不偏不倚地扔到了雲墨非面前的茶几上。
雲墨非微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隨後又一一掃過另幾條小船上的司徒皓梵,風燕熙,以及楚旭陽,深不見底的妖嬈雙眸中涌動着莫可名狀的暗流重生-名門貴妻。
默了片刻,但聽他哼哧一聲,似笑非笑地吐出一句:“大家對眼下的這個分組結果頗有意見我知道,可也用不着同仇敵愾地將矛頭一致對準本侯吧,難不成本侯的運氣太好也是一種錯誤?”
一語落下,在場的其他四個男人俱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暗道雲墨非得了便宜還賣乖,真真讓人恨不得將這個只會說風涼話的傢伙給一掌劈死。
雲墨涵眼冒火光地瞪着雲墨非,恨聲恨氣道:“三哥,你說得對,運氣太好就是你的錯!”頓了頓,又沉聲補了一句:“你現在獨霸美人在船,就不能怪我們一致對外,將矛頭瞄準你!”
說罷,還重重地哼了一聲。
“哦?四弟這是吃味了麼?”雲墨非呵呵一笑,瑩亮剔透的眸子恰如冰雪初融的春水,光華逼人,熠熠生輝。“不過,四弟說我獨霸美人,這話可就不對了。要說美人,你們幾人的船上不都有一位如花美眷麼?”
聞言,司徒皓梵,風燕熙以及楚旭陽同時蹙了蹙眉頭,但也沒說什麼。
雲墨涵卻是神情極度不屑地斜瞟了對面的顧佳琳一眼,一字一句中帶着絲絲厭惡的語氣說道:“如此美人,小爺我消受不起!”
“雲四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顧佳琳杏目圓睜,惡狠狠地瞪着他問道。
“沒什麼意思。”雲墨涵聳了聳肩,一雙漂亮迷人的桃花鳳眸中盪漾着邪魅的笑意。“有自知之明的人,自然聽得懂小爺剛纔說的那句話。”
言外之意就是,眼前這個俗不可耐的悍婦沒有自知之名囉!
“雲墨涵,你混蛋!”顧佳琳柳眉倒豎,右手重重拍上面前的小茶几,當場發飆道,“雲墨涵,你不要以爲自己是定國侯的兒子就有什麼了不起的,說到底還不是一個姨娘生養的庶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德行,你瞧不起本小姐,本小姐還瞧不起你呢!”
“哼,別以爲本小姐對你一再忍讓就是怕了你,那是因爲不想跟你這種飽食終日的人一般見識!本小姐知書達理,可不像某些人紈絝風流,形骸放浪,不遵規矩和禮數,成日裡只知道遊手好閒,無所事事!”
最後一字音落,原本在低頭品茗的雲墨涵猛地擡起頭來,冰冷的眸光仿似利劍一般直直射向顧佳琳,冷凜緊繃的面龐仿似最最犀利的刀鋒,勢要刺出淋淋鮮血方可罷休,低沉的嗓音更是未帶有一絲一毫的溫度:“死女人,你最好將你剛纔說的那些話都收回去!小爺我還從來沒有打過女人,你不要逼我對你動手!”
“你——”顧佳琳氣得臉上青白交加,原本還想繼續嘴硬的,可是對上雲墨涵此刻那冰冷刺骨的兇狠眼神,一瞬間有些氣弱,竟是半晌都不敢再跟他嗆聲。
可她向來強橫慣了,因着自己是當朝驃騎大將軍的獨生愛女,掌上明珠,又是當今皇貴妃的嫡親侄女,更是備受聖寵的二皇子的表妹,除了心上人云小侯爺,她從來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
如今卻被一個素來最是讓她瞧不起的風流浪蕩子當着衆人的面惡言威脅和中傷,要她忍下這口氣,她怎能甘心?
不過,不甘心歸不甘心,她還是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的。
所以,與雲墨涵僵持了一會兒之後,顧佳琳收斂起張狂強橫的性子,只惡聲惡氣地說了一句:“雲四少,你給本小姐等着!”
“好啊,小爺我靜候着你的報復!”雲墨涵冷嗤一聲,鳳眸中閃過絲絲陰森晦暗的厲芒,俊臉上的厭惡之意更深更濃。“這輩子,小爺我還沒有怕過誰呢!”
“哼!”顧佳琳發出一聲重哼,將臉轉向了別處,二人爭吵的戲碼隨之落幕。
其實也不怪衆人剛纔不勸架,實在是因爲沒有一個人待見顧佳琳那種大小姐脾氣超級重的強橫女子,所以便都抱着一種看好戲的心理冷眼旁觀。
反正他們都知道雲四少不是一個好欺負的主,跟顧佳琳吵架,最後吃虧受氣的人絕對不會是他。
能借着雲四少的口來好好教訓一下顧佳琳,他們樂見其成。
雲墨非掃了一圈看戲看得津津有味的衆人,忽而聲淡如水地問道:“遊戲還要不要繼續?”
“三哥認爲呢?”雲墨涵頗沒好氣地反問一句。“小爺都說了從你們這一小組開始,你還不趕緊的抽籤。”
聞言,雲墨非微挑了下眉,隨即看向對坐一直保持着沉默的烈鸞歌,嘴角噙笑問道:“鸞歌小姐,這籤你來抽還是我來抽?”
“隨便。”烈鸞歌淡淡笑了下,見他將茶几上的竹籤筒推到自己面前,便隨手抽了一支。看了看是個“謎”字,不甚理解,遂側頭問向雲墨涵,“雲四少爺,我抽到的是一支‘謎’籤,這意思不知是讓鸞歌與小侯爺一起出謎語給大家猜,還是讓鸞歌與小侯爺一起猜大家出的謎語。”
雲墨涵脫口笑道:“當然是我們來出謎語,由鸞歌小姐以及三哥負責猜了。我們每個小組負責出一個謎語,一共是四個,有一個猜錯或者是猜不出來的,就要受罰。鸞歌小姐可要準備好哦,有些人可是不懂憐香惜玉,更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
“多謝雲四少爺好心提醒。”烈鸞歌點了點頭,問道,“不知你們哪一小組先出?”
“就由小爺先出第一個謎語吧。”雲墨涵伸手來回摸了下自己削尖完美的下頷,壓根兒忽略掉對面顧佳琳那張寫滿意見的臉重生-名門貴妻。略略思忖了一會兒,說道,“此花自古無人栽,沒到隆冬他會開。無根無葉真奇怪,春風一吹迴天外。”
烈鸞歌想都不用想,便說出了答案:“謎底是雪花。”這個謎語也太簡單了些,看來是雲墨涵故意放水,不欲出難猜的刁難自己。
“鸞歌小姐果然才思敏捷。”雲墨涵挑眉笑看着她,眼神柔亮無比,好似漆黑深夜中靜靜搖曳出柔柔光芒的月光,帶着絲絲的波瀾,又蕩着隱隱的情意。
烈鸞歌看了他一眼,微微垂下了頭。
接下來是司徒皓梵和雲纖纖搭配的小組出題,兩人同樣都有放水的打算,合計了下,有云纖纖開口說道:“口木不是呆,莫把杏子猜;你若猜困字,不算是秀才。鸞歌妹妹請猜題吧。”
不是呆,不是杏,也不是困,那是什麼?
烈鸞歌略一思索,很快便猜到了謎底,不由笑道:“郡主,你說的可是個‘束’字?”
雲纖纖眉眼盈盈,含笑點了點頭:“鸞歌妹妹聰明,猜對了。接下來該由旭陽少爺和紫語小姐一組出題了,鸞歌妹妹仔細些。”
話音方落下,就聽風紫語搶先楚旭陽一步說道:“鸞歌小姐,我們這一組就由紫語來出謎好了。請聽題:必刀。”
見她搶了先,對坐的楚旭陽不由皺了皺眉,冷峻的臉上帶着明顯的不悅。雙脣蠕動了下,似乎想說點什麼,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
這一題顯然比先前那兩個提高了難度,雲墨非答案已經瞭然於心。卻因爲想看看自己的小未婚妻到底多有才識,便一直沉默着未出聲,兀自意態閒適地品着茶。
烈鸞歌見他一副逍遙佛的姿態,不由撇了撇嘴。
以手支額,仔細思索了好一會兒,纔將答案想出來:“紫語小姐,你的謎底應該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罷。”
“呵呵,鸞歌小姐猜得不錯。”風紫語清清淡淡一笑,而後看向臨近小船上的風燕熙,嬌聲說道,“哥哥,這最後一道謎題就由若詩姐姐來出可好?”
小妹當着衆人的面如此相問,風燕熙自然不好拒絕,只得點了點頭,放棄自己那百分之五十的出題權。
楚若詩看了風紫語一眼,隨即心領神會地笑了笑。呵呵,不用紫語妹妹提醒,她也定會將謎題往難裡出的。
低首擰眉尋思了好一會兒,才擡起頭來看向烈鸞歌說道:“鸞歌小姐請聽好,黃絹幼婦,外孫齏臼。”
烈鸞歌聽完謎題,不由蹙了下眉。這道謎題一看就不好猜,她可不願意冥思苦想地浪費自己的腦細胞。
伸手替自己倒了杯龍井茶,淺啜了一小口後,望着對坐的逍遙佛道:“小侯爺,鸞歌有些口乾,這最後一道謎題就由你來給出答案吧。”
“樂意效勞。”雲墨非嘴角輕揚,朝烈鸞歌展顏一笑,笑容如蘊有日月靈氣的美玉,淡雅而潤澤。眼神更是柔如三江春水,波光盪漾,激盪人心。
少頃,他斂起笑容,面無表情地看向楚若詩,聲色淡漠道:“‘黃絹’是有顏色的絲,打一‘絕’字;‘幼婦’是少女,打一‘妙’字;‘外孫’是女兒的兒子,打一‘好’字;‘臼’是受辛,打一‘辭’字。所以,這四個字合起來就是‘絕妙好辭’,不知本侯猜得對與不對?”
迎上雲墨非那雙霧氣妖嬈的茶褐色眸子,楚若詩頓時一陣悸動,心間情思涌動,不能自已。語笑嫣然地望着令自己愛慕至極的心上人,百般柔情、萬般蜜意皆蘊漾在她那雙秋水明眸中。
好一會兒,楚若詩才平定好自己的心情,神態嬌羞地點着頭說道:“小侯爺猜得不錯,這道謎題的答案正是‘絕妙好辭’四字。”
待她說完,雲墨涵忙拍了拍雙掌,勾脣笑道:“好,這一局鸞歌小姐與三哥表現得不錯,小爺我就送一枝荷花來聊表贊意好了。”
話落,他隨手摺了一枝半開半閉的低光荷,巧勁兒投到了烈鸞歌面前的茶几上。見狀,其他衆人也都紛紛折上一枝荷花,先後往他們乘坐的那條小船上投去。
面前的那枝低光荷香氣襲人,烈鸞歌正欲拿至鼻端聞上一聞,卻被雲墨非搶先了一步。
“這枝低光荷我喜歡,鸞歌小姐不介意將它送給我吧?”雲墨非把玩着手中的荷花,嘴裡說着喜歡,可他那雙眼眸中卻叫人看不出他有絲毫的喜歡之意。
烈鸞歌暗自撇了下嘴,面無波瀾地說道:“小侯爺拿都拿去了,鸞歌若是說介意,小侯爺難道還會將它還給我不成?”
聞言,雲墨非眸光閃爍了一下,但笑不語。
這小丫頭說得不錯,她就算介意,自己也是不會還給她的。
還有,他也不是真的喜歡搶在手裡的這枝低光荷,不過是不樂意看到自己的小未婚妻拿着別人送的東西罷了,尤其還是異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