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五個第一

唐凡丁休息的時候去看了看點點,一些小孩正圍着七嘴八舌,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知道有些牲畜是有攻擊性的。唐凡丁大喊一聲“點點”,然後拔腿向中心校廁所跑去,等點點快追上自己,假裝點點要攻擊自己,口中喊道,“點點,不要追我”。兩個跑到了廁所,唐凡丁痛快地騰空了膀胱,點點也去旁邊的麥田裡拉了一泡屎。兩個快到人羣視線時,唐凡丁假裝用力拉着點點鼻子上的繮繩,點點假裝向後,不情不願。兩個戲精來到了剛纔點點待的老地方,一些小孩還等在原地,唐凡丁對他們說,動物都是有一定危險性,點點剛纔都差點攻擊他,被他好好教訓了一番;小朋友們一下離點點遠了好多。

當唐凡丁來到籃球場時,8大隊與另一場比賽的勝者3大隊已經交上手。唐凡丁沒有看比賽,而是整理了自己半新的鞋子和襪子,重新綁了自己的麻布綁腿。綁腿這玩意在工農紅軍長征和抗日戰爭、解放戰爭中廣泛使用,真的是物美價廉效果好。

唐凡丁沒有急着上場,仔細觀看兩隊比較膠着的比賽。也許是剛剛賽了一場,大家有點體力不繼的感覺,進攻混亂,位置感都不強,手感也不佳,上半場結束,比分爲9:8,8大隊只領先1分。

8大隊的隊員看見唐凡丁回來了,明顯精神一振。5分鐘後,唐凡丁和其他主力一起上場,李秉超幾個又在旁邊大叫。第一球由3大隊發球,由於沒見到唐凡丁之前的比賽,他們明顯也犯了同樣的輕視失誤,隊員運球過中線想欺唐凡丁個子矮體重輕,用背拱着唐凡丁,唐凡丁第一下扛住了,第二下拱來時,他閃身在對方身前;對方一個趔趄,失了球的控制權,唐凡丁輕易抄球在手,一陣快速運球,然後三步上籃,得分。8大隊的擁護者一陣大笑,唐凡丁兩場比賽的第一球太相似了。

第二球,3大隊隊員明顯吸取了教訓,但最終沒有投進,反而因爲進攻投入太多兵力,又被8大隊一個快攻,由唐久得分。

第三球,3大隊強打內線,造成張子平犯規,第一罰中了,第二罰未中,被張子平得到籃板,一個長甩,唐凡丁得球,見防守在身前,一個運球急停,中投得分。比分一下子來了15:9。

第四球,3大隊強打不中,好在及時回防住了唐凡丁的快攻,但沒防住李中國空位的得分。

第五球之後,3大隊明顯氣勢低落,漸漸潰不成軍。最後5分鐘,雙方全換上替補。

最後比分定格在28:15,唐凡丁得了8分。

最後的決賽在8大隊和擊敗6大隊的4大隊間進行。4大隊有一位在中心校教英語和體育的民辦老師——廖江,這可是一位在碑高河洪水中勇救落水少年的牛人。最後那5分鐘,唐凡丁就在旁邊球場看他們與6大隊的比賽,也許廖老師打嗨了,不惜體力地滿場飛奔,參與進攻與防守兩端。

決賽前,8大隊籃球隊聚在一起商量,針對廖老師,決定由唐凡丁和偵察兵退伍的唐久兩人去防。

比賽開始,廖老師得球擺脫唐久的防守,在唐凡丁的頭上投中了一個遠距離2分,給唐凡丁好好上了一課。唐凡丁跟唐久說,好好防守,不斷干擾他接球、傳球,讓他一個人得分,看他到底是不是鐵人。

唐凡丁個子的確矮了廖老師好多,但他也很難斷得了唐凡丁的球。跟唐久做了一個簡單的擋拆,唐凡丁就如脫繮的野馬衝向三分線內,見成功吸引了防守,他順勢分球給了內線張子平,後者輕鬆得分。

4大隊主要靠廖老師單兵作戰,而8大隊則靠唐凡丁的穿針引線打整體籃球,比分交替上升。上半場結束,8大隊20:22落後,4大隊的支持者高興不已,8大隊的支持者者垂頭喪氣。唐凡丁則不斷給大家打氣,說廖老師已是強弩之末、獨木難支,他即使是鐵人也打不了多少釘子。

下半場,廖老師體力果然下降厲害,手感也嚴重下滑。氣勢此消彼長,在唐凡丁得分、助攻和牽制的幫助下,8大隊逐漸實現追平、反超、領先和勝利。

當比分最終定格在35:30時,全場轟動了,因爲8大隊獲得了籃球賽、跳大繩、60米迎面接力、搶種搶收4個第一,加上總分第一,一共獲得了5個第一,這必將是8大隊最輝煌的時刻。機遇總是垂青有準備的人,8大隊是得到消息最早、準備最充分的隊伍。李書記代表8大隊從童部長手中接過來好幾面第一的旗幟,臉都快笑僵了。

散會的時間,龐鄉長把唐凡丁叫到童部長面前,介紹道:“童部長,這就是唐凡丁,名字平凡中透着非凡。”

童部長點點頭:“你這個小夥子表現不錯!這是我小兒子曉鋒,你們認識一下!”

唐凡丁興奮地拉着有點靦腆的曉鋒的手,“走,曉鋒,我們去看點點去。”

童曉鋒是唐凡丁前一時空的高中同班同學,高考前夕唐凡丁被查出肺結核幾乎不能參加高考,在曉鋒和童部長的幫助下順利高考並進入西南大學。

虎婆和堂兄弟們一直等着唐凡丁,見他領着一個小孩過來,忙打開紅布,請曉鋒吃糖;曉鋒明顯對糖的興趣沒有對點點的高。看着曉鋒蠢蠢欲動、躍躍欲試的神情,唐凡丁只得對着點點的耳朵小聲地說:“好點點,你站起來揹他一下下嘛,這不是‘胯下之辱’,這是背一下,你好好想想,我是不是背過唐凡天,況且這是我的好兄弟。”

-你個壞傢伙,我信你個頭。

點點最後還是站了起來,唐凡丁和大堂哥合力把曉鋒抱了上前,點點配合地走了十步,停住了。曉鋒只得遺憾地下來了。

口子一開就關不住了,一個個小朋友都被抱上去,呆若木雞的點點5秒後就開始抖動背部的肌肉,趕孩子們下來。輪到蔡琴、賈淑、雷紅梅三個一起騎的時候,點點居然趴下身體,還走了10幾步,點點你這樣“見風使舵”真的好嗎?

沒想到粉嘟嘟的江川和江雪兄妹倆找來時,點點也給了相同待遇。點點,你偏心也不要這麼明顯好麼,你讓我的老臉往哪裡放?

-呸,唐凡丁,你個壞傢伙,你有什麼老臉,你只有磚牆一樣的厚臉,還是廁所的磚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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