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紅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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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霖在公寓。靜靜的看着張學英的消息。腦子卻在思考張大帥的安全。現在看,張大帥已經回了瀋陽。這次大帥回到瀋陽竟然是安全的麼?
公寓裡只有芸英在身邊。芸英偶爾出去教音樂,其他時間都是呆在強霖公寓。強霖還是平時住校學習,有事情或者週末纔回到公寓。
芸英不願意自己住,就和陶斯詠平時住在這裡。陶斯詠雖然買個房子,也不住。平時就在石美玉女士的但福醫院旁邊的惠普基金會辦公,晚上還是回到強霖公寓。
芸英、陶斯詠、凱茜都是大家出身,現在做慈善,雖然不願意花錢享受了,卻願意免費住在這裡,住在這所堂堂皇皇的房子裡。否則太可惜了,幾個人一致認爲。
上次被張學良趕走,這次都跟着強霖搬回來。
陶斯詠跟着朱培德做二房,一個月也就能夠見一次面。朱夫人心疼丈夫太累,也心疼陶斯詠孤單,要求陶斯詠經常到南京走走。陶斯詠還沒有騰出時間。
幾個人都把強霖公寓當成了常住賓館。這裡有他們的房間和衣櫃。但三個人都另外買有自己的房子,自己的值錢家當,還是放在自己的小樓裡面。
強霖有一次說:“各位姐姐,通過學習,我覺得自己有些奢侈,尤其還有那麼多窮人的前提下,應該住更小的房子。”各位姐姐不好接話,因爲這話說的太大義凜然。
凱茜反應最塊說:“我們惠普基金會的錢,永遠不嫌多。我看這樣,我們先住着這個房子。但可以用它抵押貸款。這樣就可以兼顧慈善了。”
芸英直爽的問:“那貸款怎麼辦?”
陶斯詠說:“又不是你的房子,自然不用你管。”
強霖看他們不願意,只好作罷。買了房子,一般都很難下決心賣。尤其很多人把它當作據點了。陳公博夫婦到上海就住在這裡。如果強霖住學校,他們也不一定通知強霖。李勵莊更是把游泳池當成最愛,每次來都要遊個夠。
顧夫人最近不來了,肚子不太方便。跟着買的丫鬟偶爾到陶斯詠的基金會去幫忙。顧鳳鳴很少回上海,偶爾回上海,就到自己與顧夫人在上海的家。
強霖現在就正與芸英在一起,兩個人也不總是纏綿,畢竟都是修行的人,講究質量。頻率大概是一天兩次。
現在強霖還是想不明白爲什麼大帥還是安全的。
就給張學良電報,說,“你最近要回東北。東北局勢越來越緊張。你到之後,立即接手大帥職務,全面加強大帥保安。”
接着寫道:“你可以犧牲,但大帥不可以犧牲,他現在是中國的首腦。東北只要主權和軍隊在,日本俄國的利益,要全面維持清朝水準,不要聽任何人的蠱惑。”
張學良接到電報,與凱茜研究半天,也不知道強霖是知道些什麼。但兩個人認爲東北的局勢是很緊張。
所以抓緊收拾一下,就要回東北。臨走讓張效坤監軍,讓少奇代理省主席。大政方針按照既定計劃,方向不變,可以在先後次序和時間上伸縮。
張效坤不情願的放下組建一半的工程公司。只好回來坐鎮幾天。看看沒有事,就把軍隊這塊扔給參謀長李翰鳴,又回去和俄國人作伴去了。那都是自己的私人投資啊,老婆孩子都指着它呢。遣散家庭這個事,快一個月過去,他也沒有打發走一個姨太太,壓力山大。
少奇先生不聲不響,已經構建起了自己的組織幹部系統,可以推行既定政策了。救災、治水、疏散人口、覈實土地、理順財政收支,堵住漏洞,監督官員。現在已經都上手了。尤其是柯慶施,把民政廳做的很好。饒漱石也是個人才,幹部組織很是出色。康生的社會情報系統也很有效率。山東這裡是他的老家,他很熟悉人們的想法。
凱茜的慈善救濟體系還在完善,現在交給柳直荀夫婦。她要求他們,要注意革命發動機體系的培養。就是從個體生命價值理解服務大衆的心理。
用報紙和各種手段盯着官員和政策,抨擊他們對慈善救濟的漏洞。一定要保持對官員的壓力。而誰去保持這些壓力?能夠持續保持這種壓力?那就是真的關心救濟工作的人,他們是從個人生命價值體現,來從事救濟。
柳直荀教育和英文都很好,他已經在老同學陶斯詠那裡工作過一段時間。知道凱茜說的是宗教人士。他們只有通過幫助衆生,才能得到宗教價值,升入天堂或者佛國。所以,這些人肯定會直接盯着貧窮的弱勢者,並提供持續的幫助,同時查找貧窮的來源。
柳直荀作爲紅黨人員,是很佩服這些人的。現在不允許推翻官府,但抨擊肯定會盡全力。也不管是否紅黨同志,只要當權,就得接受監督。
以後一段時間,少奇同志被批評的手忙腳亂,慢慢才適應在有缺陷的情況下工作,壓力啊。自己也不是萬能啊,看來紅黨合法取得執政的路還遠啊。
因爲從關心窮人來講,只要一涉及到政府實力,或者國力,紅黨往往犧牲民衆利益。這個平衡點,不是自己說了算啊。誰說了算呢?現在看,議會不行。這個機構現在還不行,懂得的道理太少。一個大政府不是一點用也沒有,是怎麼監督的問題,而不是政府大小問題。看來還得多溝通。
張學良和凱茜帶着丁山警衛營,從山東到天津。張學良見到了直隸督軍褚玉璞。
褚玉璞知道整編這事不能硬抗少帥,就哼哼唧唧的說自己能否多少留些部隊。
少帥還是那樣酷酷的臉說:“蘊山,你先裁減外圍,把火力和兵員精幹化,加強紀律,軍官輪訓。目前還輪不到你的部隊裁減,要注意警戒山東兵變。還要注意河北民生、土匪和災害防治。不能擴大負面影響了”
褚玉璞高興了:“我蘊山肯定治理好直隸。” 張學良搖了搖頭,“蘊山,能多當一天軍閥你就那麼高興,權力真是有誘惑力呀。你要注意權力也是責任,也是你的上官的怎忍” 褚玉璞立正,下保證一樣的說:“我治理好了直隸,就下臺"; 。
張學良沒有理他,就問天津日本人的情況。褚玉璞說:“正常,但經常與我們摩擦,是故意找茬。”
張學良告訴他:“軍事上現在不能讓,有敢打的決心。要整軍備戰。主權和駐軍不可侵犯。經濟上的談判,推給奉天“
張學良自己早晨悄悄出發,到唐山駐軍住下,這裡已經是東北本部軍的地盤。他和駐軍的王旅長研究一下形式,準備派一個團的部隊,護送自己到購幫子火車站。
第二天早上的火車,上午就感到到了溝幫子站。這是一個鐵路樞紐。住在這裡的軍隊是牛元峰師長,他是山東人,保定軍校第五期畢業,後到東北講武堂任教。
張學良讓人找到牛師長,讓他回去帶着一個營,送自己到瀋陽,要保密。具體時間先不確定。
張學良就住在火車上。牛元峰師長親自帶着一個營趕到車站。張學良帶着凱茜和丁山的警衛營,換上牛元峰卡車。也沒解釋,扔下牛元峰和他的營。乘汽車就往海城縣城趕路。
剛趕到鞍山,就知道自己原來乘坐的那趟火車,在打虎山一個小橋被炸。好在主要是空車,傷亡了幾個列車保安和服務員。
張學良估計有人盯着自己的行程。從溝棒子到瀋陽,有兩條線,一條經過打虎山到瀋陽;一條經過海城到瀋陽。但張學良還是沒有敢坐火車走海城這條線。自己留下的火車奔瀋陽,半路挨炸;如果這個火車走海城,估計也是被炸。
張學良到了海城。這次沒有進城,也沒有找駐軍。讓丁山護着步行到鞍山。沒有多遠,幾十裡的路程。走村莊小路到了鞍山。這裡是張學良老家。他小時候在這裡長大,經常來往,很是熟悉。
他怕車隊走了半天的路程,行蹤已經暴露。人家在前面可能有佈置。當然有沒有不好說,也許在公路上挨炸。
到了鞍山,步行找到日本軍營。鞍山這裡的日本駐軍,是地方治安的主力。他們要保護滿鐵沿路安全。因爲在1905年,日本在日俄戰爭中獲勝,中國旅順、大連等地的租借權和長春-旅順的鐵路都歸了日本。此後,日本創立“南滿洲鐵道株式會社”,並有關東軍負責鐵路沿線的警備。他們在這裡是合乎法律的。
張學良父子與日本人關係本來很好。因爲日本人比他們更先當上的主人,或者說張作霖還小的時候,日本就已經駐軍了。張作霖一直與日本這個最大的勢力保持合作的關係。
但現在日本田中內,加大了胃口,要求解決中日之間懸案,條件更加苛刻。日本政府上層與張作霖頂起了牛。但官面上還沒有人想殺張家父子。但想暗殺張家父子的人,就多了。中日俄都有,估計中國人還多些,但都是中下層。
滿鐵不敢怠慢張學良。這些日本中間生態層,都是做生意的。張家父子好客,他們都得了不少生意上的好處。如果日本人全面佔領東北,日本中間層這些人,反而得不到什麼好處。這就是統一的麻煩。現在日本也沒有統一在東北的利益,都在日本民營企業手裡。後來則統一由關東軍規劃,中間層反而沒有什麼操作空間,都被軍部颳走了。
所以張學良和他們關係是相互信任的。張學良知道,日本外交政策也不是搞暗殺的外交,都是明面吵架,不能隨意暗殺。否則政府之間暗殺,那些在東北的日本高官,還想或者回去麼。政府層面的暗殺,與民間可不一樣,一殺一個準。
他們由滿鐵總部長親自安排車,親自秘密的送少帥回瀋陽。安全回到瀋陽站,張學良沒有及時下車,讓滿鐵聯繫日軍送自己回帥府。
日本瀋陽駐軍直接把車開到站臺,派裝甲車押送少帥車隊,進入帥府。
張學良一路謀劃。因爲他意識到了風險。他從小在父親的保險隊玩大,19歲軍校畢業當旅長,經過實戰演練,還有親信背叛。自身警覺性和判斷都極爲精準。
從後世他處理的幾個問題看,還是都很準確的,沒有隨着口號走。無奈技不如人,選擇範圍就窄,結果也不會好。也就是說,換一個人也是好不了。可能拼得壯烈一些,死人多一些。
大帥看到兒子,這才知道兒子的火車被炸。接到報告還莫名其妙,因爲車長不知道誰在車上或者不在車上。
少帥征塵未洗。就說”大帥,你取消外出和會議。一切要務,暫時都不離帥府,在府裡處理。等過了這段風頭再說。“
大帥不知其意。少帥說:”很多人針對你的不利行動,暫時還無法防範。只能先避一下風頭。”。
少帥接着說,“這是我的南洋警衛營,營長丁山”。少帥接着讓丁山派幾個內位,貼身保護大帥。
大帥喊來秘書,說,“把能夠取消的活動,都取消。不能取消的都安排在家裡。”
丁山讓幾個南洋警衛守護大帥。自己領着幾個人開始巡視大帥府的防衛,發現佈置還行,很嚴密,就是火力不足、和警衛紀律鬆懈。
丁洋命令警衛營抽出一個連的人手,到各哨位執行加崗的任務。並要求原來守衛部隊,在各重要地點,增加重機槍和迫擊炮。看起來有些像堡壘了。這就對了,帥府守衛至少要堅持到支援部隊來。
這樣的監督,讓警衛部隊紀律大好,火力也增強。張大帥看起來很是滿意。這個營長只是巡視一圈,警衛實力增加一倍還多。
張學良洗漱完畢,帶着凱茜,就過來見父親。張作霖看着凱茜發愣。
張學良說;“父親,這是我讀書的老師,現在兼着我的助理。基督教會的人士。”
張大帥說:“我知道,是南軍參謀總長,朱培德的妹妹。”
張學良愣了一下:“父親這個不是要瞞你,我是忘記了。她是追求完全自由的人,她的哥哥,和我,離他一般遠近。所以,我是真的記不起這件事”
張大帥說:“父親相信你們。我知道有這種人,很少很少。尤其我們中國人,關鍵時候很難取捨。”
凱茜說:“大帥說的是。這事經常困擾我。所以我基本不去想了。我們很難去試驗漢卿兄說的話,我不想有機會驗證。”
張大帥哈哈大笑,說:“是個智慧的女子。青年會當年有個聰明膽大的女子,就是郭鬼子的老婆。不過比你差遠了。”
張學良說“父親,我在上海、山東,看得清楚,今年是比較困難的一年。我相信您能夠挺過去,很多人都相信您能挺過去。”
張大帥很高興,說:“那你還着急什麼呢?”
少帥看看凱茜。凱茜說:“大帥不可不重視。我們慢慢來分析一下。我很相信您能夠挺過去。但如果我有利益得不到,我確定從您手裡得不到,會怎麼做。”
張大帥看看凱茜。明白這丫頭不是善茬。想了一會,問:“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他們決定不放過我。那麼小六子,你想怎麼做。”
張學良說:“您現在是定海神針。您一走,東北會丟。我們退守關內。民軍就會收拾我們。現在我們誰都打不過。民軍內戰內行,外戰外行。他們是看着東北丟失也不會心疼的。心疼他們也沒有那個膽子。有膽子也贏不了。他們只會打內戰”
張學良接着說:“所以,您只要活着,我們就有辦法拖時間。我希望您退隱。他們還都不清楚我的爲人,所以能夠讓我活一年,看看我能否滿足他們的利益。
他們對您已經不報希望了,有些中下層開始對您下手,估計開始找機會了。這個問題不好解決。東北太亂,中日俄三方都有太多的作亂機會,還都是下層生事,根本就沒有人知道誰要做什麼”。
張大帥開始思考,退讓不是自己的性格。但自己不是保險隊長了,是北方的大人物。小六子還壓不住,有自己或者壓陣還好。也許真的該早點讓小六子試試了。
凱茜表達了強霖的觀點:“保護日本獨佔各國之上的利益格局,以前答應的,一概作數;以後日本要求的利益,要捨得經濟,但保護主權和駐軍”。
張作霖明白了。底線就是東北軍維持官方地位。這總比被趕出去強。至於今後,只能比拼後勁了。張大帥也沒有好辦法,也許讓小六子抵擋一陣,自己回到關內主持政府,收拾這幫老兄弟規矩些。
張大帥說:“就按照你們說的辦。我全退,拉着幾個老哥幾個都退。你接手我的安**和中華民**政府的職位。我先到關內監國。張輔忱張作相老叔給你留下。”
三個人研究政策和次序。最後決定明天開會,直接宣佈,然後再解釋。以身體原因爲藉口。
從此東北轉到張少帥手裡。而大帥活到了90多歲,無疾而終。但他活着,就是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