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報傳給正帝手上,正帝十分高興,道:“……好好好,果然是戰神公主,不愧是朕的戰神公主,瞧瞧,這纔多長時間,竟已拿下四王……”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劉資喜滋滋的道,“現在朝中都極爲震驚呢,除了陛下高興,其它人竟沒一個敢出聲發出恭喜聲音的……原來派出對的人,四王不足爲懼,若是早叫戰公主去了,說不定啊……那些全軍覆沒的王師就不會如此不中用了,白白的損失了多少朝廷的軍士啊……”
“哼,這些人,若不是他們阻攔,也不至於他們如此不濟,還好戰公主如此給力……”正帝道:“她果然不叫朕失望。”
“現在戰公主名戰天下,功苦甚高,只怕朝中有些大臣不會太高興,難免有些眼紅之人……”劉資道:“陛下要做好準備呢,等戰公主回來,怕是有的扯皮……”
正帝輕哼了一聲,似對趙王之屬十分不屑,道:“有本事自己立功去,他們也就只會些陰謀詭計,不必理會……”
正帝整個人都神清氣爽,外敵盡去,心中真是爽快莫名,好似一塊大石移開了一般,整個人心都輕鬆了起來。
“這是戰公主報回來的摺子,”劉資笑着道:“戰公主請先回京呢,臣估計她是想早些回來,這才速戰速決的,”
正帝笑着道:“她就這點子出息,滿心滿腦子的就惦記着那點子事……”
“只怕戰公主一回京,沈相就要不高興了……”劉資笑眯眯的道:“戰公主怕是呆不住,說是留着肖將軍守着幷州府,再去冀州搶些糧草,也就能守得住了,以後再有反臣敢來,她再去,自己先回京再說……”
正帝自然樂見其成,笑着道:“那就讓她回來,朕看她也在那呆不住,她這性子,現在倒像強盜一樣的,那肖錚也與她一樣,現在就喜歡搶搶打打,也好,將冀州給搶老實了,等糧草齊備,再慢慢收拾這些藩王……”
“陛下英明。”劉資笑着道:“現在戰公主威名天下,臣有一建議。”
“你說……”正帝道。
“再下一詔藩令,此次且看誰敢再藐視朝廷,誰敢不進京,”劉資笑着道:“以往他們如此藐視陛下,實在可恨,現在陛下有戰神在手,若是他們再敢不遵詔藩令,便以亂臣賊子定罪,以往是不敢逼他們反……”
“現在嘛……”劉資笑着道:“現在反了,又如何,戰公主一定會爲陛下平定天下的……陛下坐於高位可安枕無憂。”
“好辦法,”正帝大笑道:“就去下詔藩令,不光各藩王,以及各節度使,都給朕詔進京,若有不遵從詔命者,立即下詔,以亂臣賊子定罪,人人得而誅之!”
劉資笑着道:“是。”
“朕得李君玉,便能誅盡天下亂臣賊子啊……”正帝笑眯眯的道:“衛貴妃與媚貴妃快生了吧……”
“正是,算一算,就在這半個月內了,太醫說一切都好,陛下就靜等龍子降生吧,”劉資笑着道:“有沈相預言,定錯不了,當日臣十分擔心平西公主出京征戰四王一事呢,沈相說,不足三月可定,果然如此……”
“哦?他還有這預言?!”正帝坐直了身子,道:“爲何不與朕回稟。”
“沈相說的太武斷,臣也是怕出紕漏,這才……”劉資道:“便想着等打了勝仗一起說,豈不更好,陛下恕罪。”
“算了,以後有這種事一定要告訴朕。”正帝笑着道:“現在只等兩妃誕子,若是得其一,朕便信沈相之能。”
“沈相還說,四王本就心不齊,實在好打,小施其計,實在簡單,真正難的是臨淄王,”劉資道。
“一併說來,別吞吞吐吐的……”正帝道。
“沈相說臨淄王實力雄厚,四王出事,他立即就吞併了他們的土地,擴張的太過迅猛,只怕是想劃江與朝廷而治,佔據半壁江山,其它藩王好打,就怕他們與臨淄王勾結在一起……”劉資道:“四王只是開始,接下來的,纔是真正的大仗……”
“原來如此!”正帝黑了臉,道:“劃江而治,半壁江山!?哼……”
“陛下莫氣,只是拖的戰時確實長了些,臨淄王豈會是霸武之星的對手呢,只是臨淄王老謀深算,此次四王損了,只怕又會叫旁的藩王再出頭,他躲在後面壯大實力,因而十分狡猾,不過沈相也說,會用離間計,就看臨淄王中不中招了……”劉資道:“沈相同樣也擔心陛下中了臨淄王的離間計,臨淄王現在定懼戰公主如虎,一定想辦法借刀殺人,陛下,沈相說,陛下一定要小心身邊之人,倘有人說公主是非,定要仔細分辨,公主雖然不羈,叫人苦惱,卻是一片赤誠之心,就算生驕,也比這些亂臣賊子叫人放心……”
“朕豈會中了別人的招數,沈相多慮了,朕最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平西公主死,朕豈會是那些昏庸之君?”正帝道。
“沈相還說陛下是明君,定能仔細分辯是非,公主也怪不容易的,這次打下四王,算是僥倖,以後還需細細籌備糧草,不然公主太可憐了,一面打仗一面還要籌備糧草,實在窩囊!”劉資道。
“怎麼回事?!”正帝怒道。
“臣有送些糧草給公主,可是根本不夠,朝中沈相也送了不少過去,但是不少都被人做了手腳,有人根本不想讓戰公主回來,甚至要她與五萬兵馬餓死在幷州府……”劉資道:“此事事關重大,陛下可要徹查啊……”
“好大的膽子,趙王好賊膽,糧草本就不濟,她已被逼的去偷糧草了,朝中竟還有人敢如此張狂?!”正帝大怒,道:“查,給朕徹查!等她回來,朕自會給她一個交代!”
正帝幾站是狂怒不已,道:“沈相既早已知道,爲何早早不報?!”
“沈相說當時正在雙方交戰,若報上來,怕是影響士氣與軍心人心,倘再有人再對前線使壞,豈不是害了公主……”劉資道:“沈相也是一片苦心吶,公主受了委屈,在折中可半分苦也未訴,這樣的心性,太過要強,可是也因爲相信陛下,陛下可不能讓公主真的受了委屈……”
“好,待她回來,朕,一定給她一個交代!”正帝咬牙切齒道。
“陛下英明。”劉資道:“公主就是吃了這個魯莽,不通事的虧,若不是沈相暗中幫着,怕是這一仗沒那麼順利。”
“賞,賞沈相,賞肖錚,犒賞軍將,全部論功行賞……”正帝道:“是朕虧欠了他們……”
“沈相私下有求臣求陛下一言,”劉資道。
“什麼?!”正帝道。
“沈相說不要賞,他已身居高位,戰戰兢兢,做事本分而已,若是陛下恩典,只有一個要求……”劉資道:“……他說,他與公主絕非良配,還請陛下不要讓他……若有設功宴,還請陛下不要請沈相出席了,以後,萬一他與戰公主有什麼不愉快,還請陛下不要偏心,不偏不倚,讓他自己解決纔好……”
正帝本來一肚子惱火,聽了便笑道:“他是怕朕將他給賣了,是吧?!他這麼維護戰公主,朕還以爲,他是欣賞她的,沒想到,對婚事,還是不樂意……”
“陛下不生氣就好,沈相就怕陛下生氣,就將他給賞出去了……”劉資笑着道:“所以這才偷摸着與臣說,他怕自己性子直,不會轉彎,衝撞了陛下。只是,臣覺得,欣賞與共事,怕是沒問題的,成婚事,確實有點麻煩……”
“那她回來,朕就頭疼了……”正帝果然頭痛,道:“罷了罷了,大不了她再吵,朕往後宮一躲……”
劉資輕笑道:“陛下疼公主,這才如此顧惜人,纔會兩面爲難。”
正帝笑着搖搖頭道:“你這老貨,倒成了他們的傳話筒,他們就信你……”
劉資笑着道:“也是因爲臣得陛下恩寵,不然沈相哪裡能瞧得上臣呢,臣再受寵,也是內臣,總是比他一個外臣好說話的……”
正帝大笑道:“行行行,以後你就也噹噹和事佬,別鬧的太大了叫人笑話!”
劉資忍俊不禁,道:“是,陛下這般高興,可要去皇貴妃那兒……?!”
“她還在與朕生氣呢,那貴人的事,是誰捅到她那兒去的?若叫朕知道是誰多嘴,朕一定不輕饒了她,朕還得去哄她……”正帝道:“就怕又吃閉門羹,連門都進不去,得想個法子纔是……”
劉資笑道:“貴人的事,後宮有心打聽的人,怕是都知道,此事,只怕除了中宮,也沒有哪個宮妃敢多嘴……”
“皇后,她是故意要朕與皇貴妃不和……”正帝冷笑了一聲,眼神極冷,暗忖等她回京,且慢慢的解決了中宮。
此母子不能再留了。不然遲早出禍患。
正帝現在最關注的卻是帝星降世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