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現在不管當初的初衷是如何,祁將軍那邊肯定認爲您就是背後的兇手,與其讓祁慕淵懷疑,我們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反正……這個擋路的人遲早是要除掉的。”
明王到沒有想着這麼早就拉開戰爭,畢竟這朝中的局勢明面上是他和王大人那邊和皇上對抗,相當於是三足鼎立。
但是這其中的事情只有身處其中才能夠深刻察覺。背後的實力遠遠不止於他們幾個,葉家在朝廷中的影響力非常大,但是從來不屑於參與他麼這些紛爭。
明王倒是放心的,平時跟葉家的關係也不錯。
但是祁慕淵這邊就不一定了,祁慕淵手握兵權,雖然在朝廷中行事比較謹慎,但是明王知道若是真的跟祁慕淵硬碰硬的話,還不一定能夠在這其中撈到好果子吃。
偏偏在這個時候葉傾城找了上來。
他現在想想,當時完全是被那個女人牽着鼻子走了。
“葉家的大小姐,你怎麼看?”明王殿下有些看不清這葉家的局勢,明明葉廷瓦油鹽不進,典型的幫裡不幫親,但是看着這葉家的大小姐,好像有點意思。
明王妃沒有想到明王突然提起來葉家的大小姐,怔了一下才說道:“葉家的這位大小姐,大家都說她聰慧過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長得也很漂亮。”
明王現在整個心思都在這朝廷中的局勢和怎麼解決現下這麼一個棘手的問題,沒有聽出來明王妃的弦外之音。
“我哪裡是問你她會些什麼,前幾日葉家的大小姐主動找上門來,若不是因爲她這事情也不會走到這個地步,況且那毒藥,一個丫頭片子是怎麼知道的?”
明王妃也意識到了這其中的利害關係:“王爺您的意思是?”
“這葉傾城後邊肯定還有別的人。當時是我掉以輕心了。”明王殿下這才明白過來,竟然被這一個小丫頭片子給牽着鼻子走了!
“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殿下事已至此已經沒有什麼別的解決辦法了。況且您應該能夠看得出來,這祁慕淵已經開始接受挑戰了。”明王妃說道。
明王殿下嘴角勾了勾:“好戲馬上就開始了,祁慕淵不是等着我的動作嗎?那我就如他所願。”
葉櫻跟母親在花園裡邊說了很多,葉母是真的對這個女兒心存諸多的愧疚的。
“櫻兒,讓你受苦了,那日看着你那個樣子,母親想死的心都有了,如若受傷的那個人是我該多好?”葉母說着眼眶就紅了起來。
葉櫻連忙拉住葉母的手:“母親,你這說的是什麼傻話?若是這傷真的受在了你的身上,讓女兒如何能夠熬得過這麼難過的一段時間?”
葉櫻越是懂事,葉母這心裡就越難受:“櫻兒,當時到底是什麼情況,你能跟母親說說嗎?”
明明是同乘一輛馬車,爲什麼櫻兒就受傷了,傾城卻能夠逃走?這其中的事情未免太引人深思。
對於已經發生的事情,葉櫻不想再多提,更何況依照現在的局勢,類似於這樣的事情以後還會更多,說出來只是平白惹得母親擔心罷了。
還有葉傾城,她明白葉傾城是什麼人,遇見跟葉傾城有關的事情她會多留一個心眼,但是母親卻是不知道的。
若是知道親手養了這麼多年的女兒竟然背地裡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想必母親心裡一定會很難過。
越是這麼想,葉櫻就越不會將事情說出來。
“你看我這傷口都好了,不用擔心了。”葉櫻故作輕鬆的說道。
其實她脖子上的傷口確實是快好了,許是因爲這麼長時間以來沒有從葉母這邊得到母愛,面對母親的關心葉櫻有些想要流淚。
葉母卻還是一臉的擔心:“你們就盡挑些我喜歡的話讓我聽。那脖子上的傷口是小事情嗎?”
“當時我以爲真的跟他們說的只是淺淺的一道,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那傷口只是看着淺,其實差點將血管都劃斷。”葉母說這話頗有些埋怨的意思。
葉櫻拉着母親的手:“好了母親,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更何況您看,我現在的傷口真的已經好了。”
說着還伸着脖子讓葉母看。
葉母笑罵了一聲:“你讓我看什麼?這脖子被紗布包的左一層又一層的,我能看見什麼?”
葉櫻嘿嘿一笑:“您看我行動這麼靈活就知道肯定好了。”
葉母到底是擔心葉櫻的身體,臨走的時候還有些不放心的說道:“櫻兒,要不然你還是跟母親一起回家吧,你這樣母親實在是有些不放心。”
況且她都來了這麼長時間了,這祁家的老夫人也沒有說過來說幾句話,若是櫻兒再不會說話的話,在這將軍府裡邊肯定是要吃虧的。
現在葉母才感覺到後悔,當初就不應該這麼草率的將女兒嫁進來,女兒跟自己還沒有親近幾天呢,這就又要面對一個性格不慎暴躁的婆婆。
葉櫻卻是笑了笑:“好了母親,你看我這不是活蹦亂跳的一點事情都沒有嗎?前幾日父親來的時候我還挺嚴重的呢,你看現在就好了,說明我的恢復能力是不錯的。”
“更何況您來了一趟把我帶走了,這外邊的人該說將軍府苛待我了。”葉櫻半開玩笑的說道。
祁慕淵這個時候走到兩個人的身邊:“廚房的飯菜已經準備好了,小婿知道您擔心櫻兒,已經吩咐好了下人準備了房間,今日您且就住在將軍府吧。”
葉母沒有想到祁慕淵竟然安排了她住下:“不用了,我這來的時候你們父親還沒有回來,若是今天晚上我沒有回去,你們父親明早晨肯定又沒有好臉色了。”
祁慕淵笑了笑:“岳父那邊我已經給了消息,我看櫻兒也挺想跟您多待一會的,就一個晚上,明天一早我就讓人將您送回府。”
葉母聽了這話纔跟自己的女兒對視了一眼,再看向誠摯的祁慕淵,終歸是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