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妹妹睡得這麼不舒服,要不然還是讓妹妹躺下來吧,我往旁邊挪一挪。”說着葉傾城起身往旁邊挪了幾分。
玲瓏看自己家的夫人睡得這麼難受,知道她近幾日沒有休息好,便也認同了葉傾城的說法,扶着葉櫻躺在了牀上。
玲瓏活動着手指,看見夫人睡得這麼熟想要起身去後邊的馬車上拿幾件衣服給夫人蓋上。卻沒有想到還沒有走下馬車就出了事情。
玲瓏這前腳剛走到簾子口,手都還沒有伸出去呢卻聽見外邊一陣馬驚的聲音,一個沒站穩便摔倒在了地上。
葉櫻被這動作下的一個激靈,醒了。
便看見玲瓏在地上躺着,葉傾城的雙手狠狠地扒着車框,一臉受驚的模樣,臉色慘白。
隨即外邊想起來廝打的聲音。這批人好像就是衝着他們的這兩馬車來的。葉母的馬車在他們的前邊,已經走出了一段距離了。
葉傾城在春桃的掩護下順利跑下了馬車,外邊那些人跟他們帶的人廝打在一起,葉傾城還從來沒有看見過這樣的場面。
這個時候逃命更重要,也沒有管馬車裡的葉櫻有沒有下來,跟着春桃帶着幾個侍衛匆忙的朝着遠處走去。
葉櫻因爲剛剛睡醒,腦子還沒與反應過來,玲瓏連忙爬起來朝着葉櫻走過去,這個時候馬車卻突然翻了。他們兩個人被生生的甩出了馬車,狠狠地落到地上。
“夫人,夫人您沒事吧?”玲瓏顧不得自己身上的痛,連忙爬過去檢查葉櫻是不是受傷了。
“來,夫人,我們趕緊起來,大小姐已經跑了,我們也得趕緊走,要不然看着他們這幅不要命的樣子,我們肯定走不了了。”
這話剛落地,葉櫻和玲瓏的脖子上便架上了兩把刀:“你們以爲這樣還能跑的出去?”帶頭的人凶神惡煞的,讓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
葉櫻遇到這樣的場面比一般的大小姐們的應對能力要強一些,故作鎮定的說道:“你想要什麼便都拿走就是了,都是出了混的,舞刀弄槍的傷了和氣不是?”
那人沒有想到葉櫻這刀都架到了脖子上還能夠這麼鎮定的跟她說話:“呦!這小妞膽子倒是不小,你知道小爺是誰嗎?和氣?爺我從小就不知道‘和氣’這兩個字是怎麼寫的!”
脖子開始滲出來一縷縷血絲:“你說……長得這麼好看的一個美人兒就這樣死在我的刀下,是不是有點太可惜了?”這人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肥頭大耳的,竟然敢對着葉櫻流口水。
看見他的這幅模樣葉櫻覺得她真的要忍不住吐出來了,偏偏這刀疤男的手下笑的一臉的諂媚:“老大,這麼好看的妞兒我們打劫了這麼多年可是第一次遇見,您不是還缺一個壓寨夫人嗎?”
“乾脆將這娘們兒收回去好好的調 教調 教,有了這麼好看的夫人,隔壁山頭的黑劉子不知道該多羨慕您呢!”
刀疤一聽這話就來了精神,色眯眯的打量着葉櫻,像是已經能夠想到黑劉子向他投來羨慕的目光了。
慌神之際,手腕被一個石子擊中,刀疤握着手腕看向站在葉櫻身邊的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頭上還帶着一頂草帽:“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敢在我刀疤的面前出手,是不是活膩味了?” 拔出手下的劍刺向這名神秘男子。
前後不過半盞茶的時間,刀疤連帶着他的手下們都倒在了地上:“若是在讓我在這個地方看見你,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刀疤聽到這話一個結結實實的大男人竟然直接跪在了地上連忙磕了好幾個頭:“多謝大俠不殺之恩,多謝大俠不殺之恩!”
然後惡狠狠的瞪了站在神秘人旁邊的葉櫻一眼,匆匆的離開了。
一切好像一場鬧劇,演出完之後歸於平靜。
“姑娘無礙吧?這刀疤就喜歡欺負你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聽語氣好像對刀疤的這行爲已經很熟悉了。
葉櫻深深的看了眼前的人一眼:“無礙,只是你這麼輕易的就將他給放走了,他下次一定還會繼續爲非作歹。”
“倒不如直接將他殺了,省的他以後再去殘害他人!”葉櫻臉上的表情陰冷,眼睛盯着刀疤消失的地方。
神秘人倒是沒有繼續這個話題:“我看姑娘的同伴們好像都已經走了,用不用在下去送你一程?”
葉櫻這拒絕的話剛說出口,身後就傳來葉傾城的聲音:“妹妹你沒有事情吧?剛纔我實在是太害怕了,跑出來之後想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趕緊讓母親走,妹妹你不會因爲剛纔姐姐沒有回去救你而怪罪姐姐吧?”
葉櫻的臉色說不上好看,語氣也是淡淡的:“不會。只是方纔實在是太過於驚險,你若是在的話肯定也打不過那些人,能逃走一個是一個。”
葉傾城有些意外這麼多人葉櫻竟然還能夠活着下來。下一秒葉櫻就解答了她的疑惑。
“方纔多虧了這位英雄,要不是因爲他及時出現的話,恐怕女兒就看不見母親了。”葉櫻的這話是衝着葉母說的。
葉母后怕的拍拍胸口,開口說話還都是顫抖:“你都要嚇死母親了,若是你出了什麼事情,讓母親怎麼辦?”雖是責怪的語氣,但這其中的關心不難聽出來。
“多謝英雄出手相助,我這裡有一包銀子,不多,但是一表心意,若是英雄有需要,大可以去蘭城的葉府,我定會傾囊相助。”葉母說着便從腰間解下了一塊玉佩:“這玉佩陪伴了我多年,你拿着這玉佩去蘭城,他們會幫助你的。”
誰知道對方根本沒有想着接受這些:“不過是舉手之勞,既然危機已經解除了,那麼我們就有緣再見!後會無期!”
轉眼間便消失不見了。
葉傾城走上前去看着葉櫻,在看到她的脖子的時候驚呼一聲:“妹妹你怎麼受傷了?這血的顏色好像有點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