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奇怪的是,女兒睜大着一雙眼睛,兩隻手裡各抓着一隻小魚,嘴角還揚着笑意,一點也不見溺水的難受模樣,小白似乎已經使不上力,他趕忙游上前,一手拎住小白,一手拽住女兒,將她和小白一起拉至水面。
溶月正準備下水,這時見仲文已經浮上來,手裡拉着女兒的小身子,女兒臉上還帶着笑意,完全沒有嗆水的模樣,心口一鬆,趕忙伸出了手,接過仲文手中的女兒。
“文兒,你怎麼樣?有沒有事?”她摟住渾身冰冷的女兒,着急問。
文兒笑眯眯的揚手:“娘,你看,這是文兒抓的小魚,我可以養它嗎?”
見女兒一點事都沒有,她總算放下心來,又看了看焦兒,焦兒白着臉,顯是受驚過度了,卻也沒有大礙。
她朝文兒問:“你們怎麼會掉到水裡?發生了什麼事?”她瞭解自己的女兒,年紀雖然小,卻不是個不知危險的傻孩子,任何會傷到自己的事她都不會去做。
文兒擡頭看了看四周左右,圍着很多人,都沒有先前她見過的那個女人:“孃親,有一個和你一樣大的姨娘兇我們,還要推我們下水,孃親,那個姨娘好凶啊!”
仲文剛上岸,一聽這話,氣得咬牙切齒,怒道:“傳本王令,立刻封鎖所有出口,直到找出意欲謀害郡主和王子的兇手。”他冷目掃向一衆圍觀的人,道:“委屈各位了,請各位將自己剛剛看到的都說出來,早點查明真相,早些放各位回去。”
鄭仲文此舉雖說太過霸道,可卻沒有人敢出面反駁,畢竟他是鄭仲文,朝中唯一的並肩王,他和護國公主的孩子,那是何等的尊貴。
如今這樣尊貴的存在,卻被人意欲謀害,他的憤怒,可想而知。
一位婦人道:“王爺,公主,剛剛我聽見孩子的喊叫聲時,好像看見一個身穿綠衣的女子往那邊去了。”婦人指了指連接前院的石子小徑。
鄭仲文側目朝三貴吩咐:“你帶人去看看。”
三貴領命去了,順便讓人去將府中所有的出口封鎖,只進不出。
前堂,祁溶雪匆匆找到丈夫宋明江。
此時宋明江正和一位朋友把酒言歡,見她面色匆匆的出現,略顯不悅:“怎麼了?”
她眼珠一轉,皺着眉道:“夫君,我突然感覺很不舒服,頭暈的很。”
宋明江心頭不悅,好不容易在這裡見到許多平日很難見到的人,這還沒聊上兩句,就被她給攪和了,怎能高興的起來?
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也不好太拂她的面子,否則回去又要鬧上一通,煩透了。
他十分不耐煩的起身,朝身邊的朋友道:“今日內子有疾,須去看大夫,我先走一步,咱們改日做個局,再好好聚一聚。”
祁溶雪心裡慌的不行,緊緊抓着夫君的手,半拉半拽着走出廳堂。
待四下無人,宋明江皺眉問:“你究竟要幹什麼?出了什麼事?”他瞧她這臉色,分明不是生病,而是驚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