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長風點頭:“也是,他們年紀大了,受不住這樣接二連三的打擊,也罷,我就做一回站在女人身後的男人。”他笑,有些無奈。
溶月將櫃檯上的藥材重新分撿後包好,淡聲道:“你不要想太多,我既然是並肩王妃,領一品誥命的俸祿,就該爲朝廷做些力所能及之事,若是沒遇上,倒也罷了,既然遇上了,我自然要爲朝廷剪除這些惡霸毒瘤,否則,我如何有顏面享用那誥命的俸祿?如何自信的自稱爲並肩王妃?如何有資格再面見皇上?”
“既是楚朝的子民,便都是皇上的家人,我這是爲皇上分憂。”
司馬長風目光閃爍,眼中的她,光芒萬丈,從前只道她特別,氣質特別,眼睛特別好看,性格也和尋常人不一樣,如今才知,她最大的特別之處,在於心胸,她雖是一個女子,卻心懷天下。
站在她的面前,他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也明白了自己的愛慕,是多麼的可笑,他如何配得上這樣光芒萬丈的她?
他又憑什麼能站在如此耀目的她的身邊?
原來這一切都是天註定,不是他錯過了遇見她的最好時機,而是他和她人生,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人生。
二人剛出店鋪,一道火紅的身影突然衝到了司馬長風的面前:“司馬長風?你回來了?”
“司馬悅?”司馬長風皺眉,她竟還有臉出現在他面前:“你不陪着你爹爹在我家裡享福,來這做什麼?”
司馬悅眼眶一紅,哽咽道:“長風,我也不知爲什麼事情會突然變成這樣,我勸了我爹,可他不聽我的,他就像變了一個人,我都快不認識他了。”
司馬長風哼道:“這纔是他的本性吧,從前的溫厚老實,都是裝給別人看的,現在終於暴露出本性。”
司馬悅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辯解都是蒼白無力的,他不會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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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一包銀子塞進了司馬長風的手裡,轉身哭着跑開。
溶月搖頭,嘆道:“你又何必對她如此絕情,此事她或許真的毫不知情。”
司馬長風又如何不知,只是想到她是那個惡人的女兒,他就沒辦法給她好臉色。
三日後,司馬家主的身體大爲好轉,已經能下地行走,他朝夫人兒子道:“我好的差不多了,該回去了吧?”
司馬伕人實在沒忍住,眼淚啪啪往下掉:“老爺,咱們現在還回不去。”
司馬家主原本就一直懷疑他們的說話,治個傷而已,還要住到醫館來?大夫不能請回家嗎?住醫館就住醫館吧,可那劉老頭爲何總在他面前晃悠?好像這醫館是他家開的。
“究竟怎麼回事?快跟我說實事,是不是家裡發生什麼事了?”司馬家主問。
司馬伕人一五一十的將事情原委說了一遍,氣得司馬家主差點沒咬碎一口鋼牙,他起了身便往外衝。
母子倆趕忙將他攔住:“老爺,你這是要去哪?”
司馬家主怒道:“去哪?自然要去拿回我司馬家的一切,他們那兩個狼心狗肺的狗東西,我非殺了他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