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仲文想破了腦袋,也實在想不出來江湖上有這樣一號人物,按說武功高到這般地步的人物,他就算不是江湖人氏,也能有所耳聞,可卻沒有半點關於這個人的消息。
“看來只有等周焦醒來再說了。”怕就怕,連周焦也不知此人的來歷,那他要到哪裡去尋回文兒?
琉璃城外的一座青山,雲天帶着文兒來到山中,文兒說餓,他就抓了兩隻兔子,打算學着當初祁溶月烤魚的方法,將兔子給烤了。
文兒卻抱着兔子不放,不肯將兔子給他,他無奈,只得下水抓魚,折騰了好半天,這纔將魚架上火。
這時文兒已經將兩隻兔子放了,興沖沖的跑回來:“熟了嗎?我好餓。”
雲天搖頭:“還沒,先等等。”
文兒在他身邊坐下,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意,覺得很涼爽,忙又往他身邊靠了靠,“你身上好涼快,真舒服。”
她的手臂挨着他的手臂,溫熱柔軟,一股子淡淡的馨香鑽入他鼻間,聞之身心舒暢。
他勾脣,笑容清冷:“不覺得冷?”
文兒搖頭:“不冷啊,很涼爽,感覺很舒服。”
他面上的笑容更甚,堅硬冰冷的心,彷彿有了一絲的裂縫,一縷縷帶着少女馨香的溫暖,正一絲絲的從裂縫往裡侵入。
文兒細白修長的手指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臂,緊緊的摟着,並將自成的臉靠了上去:“好涼快。”她嘴角帶着微笑,眨眼的功夫便陷入了夢鄉。
聽着身邊人兒傳來的均勻呼吸聲,雲天淡漠的臉上,緩緩現出了一絲溫柔,原來,被一個人依靠,是這樣的感覺。
原來,被她摟着是這樣的滋味,彷彿那顆無比寒冷的心,都要被她融化了。
不遠處的樹叢傳來細微的動靜,他眉頭微挑,俊目冷冷的掃向那處樹叢。
突然,一隻身形巨大的猛虎從那樹叢後撲出了來,虎掌狠狠拍向念文,鋒利牙齒朝着念文纖細的脖頸咬去。
雲天冷哼:“找死。”他身形未動,只伸出左手輕輕一揮,一道極寒的勁氣自掌心而發,將那猛虎一掌擊翻在地。
猛虎巨大的身體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便死翹翹了。
黑黃相間的條紋皮毛上,迅速的覆上了一層薄霜,彷彿置屍於雪域寒川之間。
剛剛猛虎的吼叫聲響徹山谷,就算戰鬥在頃刻間結束,可已經發出的聲音,卻是無法收回的。
奇怪的是,念文竟然沒有醒過來,依然睡的很香甜。
雲天伸手敷在她的額頭,閉目感知她腦中窒傷的恢復情況。
片刻後睜眼,他垂目看着躺在自成懷裡熟睡的女孩,輕聲道:“看來你很快就會恢復記憶。”
若非當日她被周焦那小子偷走,它在恢復功力後,再將她帶入寒潭,恐怕現在早已恢復如初了。
今日她重新來到他的身邊,身他身上極寒之氣的滋養,激發了她自生來便隱藏於血脈中的寒帶,她就像是一個血脈沉睡了多年的天才突然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