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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聲輕細的噼啪聲自東南面傳來,像是有人不小心踩斷了地面的枯枝聲,她裝做沒聽見,繼續往前走,精神卻高度往東南面集中。
果然,沒過一會,利刃破空的聲音襲面而來,她早有防備,輕巧的側身避過,伸手一抓,果然抓住了那人的手臂,狠狠一拽,將那人自陰暗處拉拽至眼前,接着便是一腳踢中他的要害,只聽一聲慘嚎之聲在林間響起,他捂着下體躺倒在地,疼得不斷翻滾着。
祁溶月沒有停手,迅速將手中早已捏好的銀針刺入他的風池穴,令他立時便手腳發麻,動彈不得!
冰冷的刀刃抵在了匪徒的脖頸之上:“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那人再無反抗之力,本也不是有骨氣之人,寒刃的殺氣侵蝕掉他最後的一絲僥倖:“我說我說,你別衝動。”
他試圖將那寒刃推離自己的脖頸,卻誰知,對方非但沒有將寒刃移開半寸,反而更進了一寸,他已經感覺到利刃劃破了頸間的皮肉,嚇得他再不敢妄動。
“說!”
“是,是一位夫人傍晚的時候找到我們當家的,給了當家的一筆錢,讓我們幫她除掉三個人。”
“一個是東和街尾一個姓於的小子,我們去時那小子已經跑了,再有就是尹家的大公子和溶瑜堂的祁小姐。”
祁溶月問:“既然讓你們除掉我和尹公子,爲何又要將我們迷暈了帶走?”
“是,是那夫人吩咐的,讓我們不能直接殺了,必須製造出因情私會而遭意外的現場!”
原來如此!
“從溶瑜堂綁來的姑娘呢?”她問。
那人搖頭:“我不知道,那是老三老四去做的,我們是分頭行動。”
祁溶月豈肯信他,擡腳便踢向他的要害,疼得他死去活來:“說不說,不說再來一腳!”
那人豈敢不說,立馬便竹筒倒豆了:“我說我說,姑娘饒命——就在,就在這樹林的後頭,那裡有一處斷崖,我們約好了將人擄來後就丟到斷崖邊的木屋裡,再放幾條毒蛇將人咬死。”
祁溶月得到了答案,乾脆的一腳踢中那人的後頸,將他踢暈過去,在這冰天雪地裡,能不能活下來,那就要看他的造化,她則往樹林的深處走去,按這匪徒的說法,只要穿過這片樹林,便能見到斷崖。
樹林看似茂盛濃密,卻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幽深,沒多久她便穿過了樹林,果然是一片斷崖,斷崖上已經附着了一層薄雪,在這暗夜裡,添上了一抹雪色白芒,倒顯得沒有那麼昏暗了。
正如那匪徒所說,斷崖上果真有一間木屋,木屋的門大開着,她聽見雪兒的尖叫聲,趕忙衝了過去。
只見點着豆油燈的木屋裡,一個匪徒正在撕扯着雪兒的衣裳,雪兒拼命的反抗掙扎着,那匪徒非但沒有因她的掙扎住手,反而情緒越發的興奮,揚起手掌便狠狠抽了雪兒一巴掌,那蒼白的臉頰立馬便紅腫高脹,手指印清晰可見。
另一位黑衣匪徒坐在屋子的角落裡擦刀,不滿道:“老四,你要幹就趕緊幹,我這還等着呢,別浪費時間了。”